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叶挽然有些怔忪,她眼神闪了闪,侧过脸深吸一口气,有些冷毅的线条在车灯的照耀下忽隐忽现。“你还好意思问她,当年干什么去了。"“你这话是何意?"华定熙眉心微蹙。
‘“何意?呵,华大少这话问的有趣,当初某人不告而别,自然不会想起在九州S城有一个叫叶清浅的姑娘。"“挽然,我已经离婚了,我可以给浅浅她想要的生活了。"华定熙语气有些激动。
“姐姐已经不需要了,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来了。"叶挽然正过脸深深地看了华定熙一眼,目光有些莫名,似欲言又止,可终究没说出什么。华定熙看着如此奇怪的叶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最后只当她还是生气,也就没有深究。
叶挽然头也不回的走了,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她不敢回家,因为她怕哥哥和她一样又回想起四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个夜晚也是和现在一样,本来和那个人约好一起去看流星雨的,可是那个人却永远留在了那天,当叶挽然赶回家,那个人冰冷地,毫无声息地躺在地上,如同洁白圣洁的雏菊,就那样飘零折落。
开到荼蘼花事了,尘烟过,知多少,群芳过,独寂寥,此花过后便是秋,落红满地苍凉泪流。
叶挽然坐在许愿池前的台阶上,显得孤单而又寂寞,她全身蜷缩在一起,眼神迷惘而又无助。
叶挽然,不能哭,因为再也没有人在你哭的时候揽你入怀轻声安慰着说:“阿挽,别怕。"再也没有人在你孤单的时候,轻歌曼舞,巧笑嫣兮,再也没有人会在你生日的时候给你绣生辰衣服,再也没有人像她这样对你。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叶清浅,挽挽,这个是姐姐,不可以欺负她哦!"
“终于有姐姐陪我玩了哦!"
“我我叫你阿挽好不好,从今天起,姐姐会保护你的!"
“好啊好啊。"
“阿挽,姐姐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黑森林蛋糕哦。喜不喜欢?
“喜欢,浅姐姐最好啦。"
儿时稚嫩的话还记忆犹新,只不过,姐姐现在却躺在冰冷的棺材里,再也不能陪着阿挽了。
她那一座孤坟,茕茕孑立,拉开了一道永恒的思念。
本以为四年时光足够自己将她彻底忘却,却不曾想她一直在叶挽然内心深处,从未走远。
叶挽然只觉得天竟是她从未感觉到的寒冷。
不知何时,天空转呈灰白,稀稀疏疏的雨丝从遥远的天际滑落,打在叶挽然的脸上,她却痛在心里。
阿姐,你冷不冷?
“怎么没有回家?"头顶多了一柄黑色大伞。
叶挽然抬起头,微微红肿的眼睛让钟亚泽心口一窒。
叶挽然身体有些僵硬,她从台阶上放下双脚,准备站起来,却不想腿麻了,身子晃了晃。
钟亚泽上前一步,一只手高举着伞,另一只手揽过叶挽然的腰,将她轻轻带下,然后半蹲着,为叶挽然揉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