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阴沉着,时不时的飘着几点雨丝。过完了新年,天气也似过完新年一样,渐渐的转暖了。小胡同老旧的电线杆上,停留着几只喜鹊,黑色的羽毛中透着两只带光的眼睛。几个青年无所事实的抽着不知哪里来的烟,看样子也并不大,像高中生一样的年纪,却学大人的样子有模有样。
只有几尺宽的巷子里头,两边堆积着冬天未消的积雪。夹杂着垃圾,还有小商铺占的过道,使得原本并不宽敞的小巷子,变得拥挤不堪,一条泥泞的道路在脚下趟过,即使你有再好的心情,见到这样的路也变得不好了。
城市的中心地段,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房屋,现在变得破旧不堪,再加上周围的私搭乱建,显得更为混乱。改造这一区域一直在赵市座心头萦绕着。每次在这里经过,看到这些环境,想着这里面都是住着曾经为国家做过贡献的人,现在老了住在这些地方,他便一阵心酸。
多年前,他在是机构会议上提出城市面貌改造,提升市民的幸福指数。第一个难题就是着贫困的旧城区,但说贫并不贫。当时几个副市座提出反对意见,认为还不是时候,再加上资金短缺,要安置这些居民,需要的钱可不是小数目。
天空还在不停地飘零着雨丝,赵建军在办公室里呆不下去,他想到外面走走。突然想到年前没有去看望旧城区的几位老人,于是便买了些物品骑着自行车自己一个人去。旧城区道路不平多积水,开着不方便,不想大张旗鼓的,所以便自个骑自行车。
原来是可以休息的,但是他就是不愿意休息。心里面放不下这些事。这几天下雨,天气转暖,加上未消的雪也该融化了。他怕住在那些漏水的家户出事,说什么也要来这里瞧瞧。临走时小悦还说:老赵啊老赵,你真是群众的儿子。她母亲听见了说小悦说话不成体统,但是赵建军笑呵呵的摸着小悦的头说到:这话说的对着咧。
老城区的人口有二十多万,面积差不多占全市的七分之二的面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由于其地理位置,不得不进行改造。
前面的路太难走了,他不得不停下来推着车子行走,一段泥泞的路之后又是一段的泥泞的路,今年刚过春,和他搭档的书记掉离走了,上面下来文件,暂由他代任书记兼市座一职,这样,肩上的担子更加沉重了。雪水溅了一裤的泥水,但是没有管。
雨落个不停,屋檐下的几个小水坑里的水不停地晃动着,他将车停在路边。提着一壶油走近这间小屋子。这是张大爷家,夫妻两个开了一间小商铺,大儿子在外面打工,小儿子上大学。自从他老伴滑倒摔伤了腰后,日子越来越不是日子,老两口靠着低保过日子,也算是贫困户了吧。
深入群众,是赵建军的做法。既然要进行城市改造,就应该听听这些当事人的想法,以便在今后的工作制定好方向。
从这里出来,他没有离开,而是点燃了一支烟,慢悠悠的观察这周围的景物。当走到一所中学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这是一所不错的学校,每年向清华北大的学生不少,所说与市一中比起来较少,但是总体来讲两个学校的水平还是不相上下的,这个学校建筑也很特别,他想着这学校要保留下来,到时候扩建一下没问题,至于学生,肯定是都愿意来的。
窗檐上不停地滴落着雨滴,子明在家里闲着无聊。因为下雨,都没有出去。林母在午睡。不愿打扰母亲睡觉,子明将门轻轻的关上,在自己的房间上网。林父很早就去超市去了,最近销售量不是怎么好的,所以他想去看看。
子明浏览着网页不知道做什么,突然qq响起声音。是小悦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
“稀奇啊,还没见过你上网呢?”赵小悦调侃的说。真是,子明上网从来不多。他对网络游戏真的没什么兴趣,平时也只玩玩单机游戏。
“不稀奇,你挺稀奇的,怎么今天没学钢琴去?”
赵小悦弯着头,显得很懒散的样子说到:“寒假的结束了,过几天就要开学了,还学什么学。你呢?就这么无聊的上网来了。”
“嗯,没事做,准备睡觉呢。”
“没出息,大白天睡觉,走吧,跟我出去逛逛。”
“跟你?”子明差异的说到。
“怎么,不愿意。”小悦仰着头说。
“那倒不是,愿意当然愿意。”
“那好吧,出来吧。”
虽说是进了春天,但是俗语倒春寒不是空穴来风,再加上这几天的下雨,使得本来就不热闹的街道更加的寒冷。天空中突然地飞过去几只燕子,留下个剪影。仿佛在剪出一个春天。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子明有感而发出这样的句子。这是宋晏几道的小词里面的句子。短短几字,景和情一下子就出来了。实在是佳句,他一直记着。
“晏几道的临江仙?你怎么这么哀婉。”小悦说到。
“呵呵,喜好问题,所谓盛世写情,乱世写国。”
小悦听到了不觉好笑。说到:“怎么个盛世写情,乱世写国?你跟我说说。”她质问道。
林子明摸着脑袋说到:“盛世写情就是国家昌盛的时代写的东西有关于个人情感,比较私人,也比较哀婉;乱世写国就是国家危在旦夕,诗人写的都是关乎于国家的东西,情感比较强烈,但是也有例外。”子明得意的说到。
“想不到你还是个有思想的,不愧是古文爱好者,你若不研究古代文学,真是亏了。”小悦似乎带些嘲讽的味道说着。
“你这是夸我还是讽我呢?”
“夸夸夸,嘿嘿”小悦连忙用三个夸说到,她确实没有讽刺,只是说的有点嫌疑罢了。
“不过现在是落花人对立,微雨燕双飞。”小悦看着子明说。
林子明傻笑了一阵。
“嗳,对了,那个人有没有再来找你?”
“谁?”她是没有听明白,确实没听明白。
“就是那个人啊,上次打我的那个人。”林子明不厌其烦地说,他心里想着你是不是装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