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我不想依靠任何人
Chapter 9 我不想依靠任何人

江逸尘看高敬瑗看得出神,等高敬瑗转过身的时候,他想收回脸上的神情已然是来不及了!那深情的双眸正对上高敬瑗那暗淡的眸子!

江逸尘看见高敬瑗如此,想上前安慰她,但还是迈动了步子,转身向门外走去。

“那个,江逸尘,你等等!”高敬瑗先是出口叫住了江逸尘,“你等等,我爷爷的液没有了,我先叫一下护士,我一会就回来。”

江逸尘是想走的,可高敬瑗既然都开口留住了自己,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所以还是留下了。但他却还是一副扑克脸,只是淡淡说:“嗯!”

高敬瑗转身出了病房,去找护士了。去的路上,她一边走一边想:江逸尘怎么会到这来?况且这里应该有保镖的啊?刚想到这高敬瑗就被不明物体绊了一脚:“哎呦!”

不过好在高敬瑗反应快,虽说被绊了一脚,但还是在踉跄了几下后稳稳地站住了脚跟。高敬瑗回头一看,顿时满头黑线——因为她看见了保镖正鼻青脸肿的躺在地上。心里想:

不用说,这一定是江逸尘干的。可他为什么要来顶层?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在护士站站定:“护士小姐,顶层的患者没有液了!”

“顶层?哦!是高董事长吧!我马上去!”“嗯,那就麻烦你了!”“高小姐客气了!”

高敬瑗听见护士脱口就称自己“高小姐”倒是一愣,不过她一想倒也就明白了,这里的人一定都认识我,因为这是我们家的企业啊!

随即高敬瑗就转身上了楼(因为怕有人打扰高怀津,所以顶层是没有护士站的),来到病房门口,看见江逸尘还是坐在那,只是神色和刚才不一样了:

神色复杂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眸色不停变换,像是有什么困扰的事。

高敬瑗伸手拿起了门口细长桌子上的玻璃杯,又在饮水机倒了杯水才走到江逸尘身边,将水杯递了过去: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嗯?哦!没什么!”“那就喝杯水吧,别让我再这么端着了!”

端着?江逸尘心中疑惑,朝斜后方看去:原来高敬瑗正给自己端着水呢!

江逸尘的脸色一时有些囧,但还是接了过去:“谢谢!”从高敬瑗手中接过水之后,江逸尘也只是礼貌性的喝了一口,就把玻璃杯放在了眼前的茶几上。

高敬瑗拿了一把椅子,在离江逸尘四五步的面前坐下,缓缓开口:“你怎么会到这来?是来办什么事么?”说完话,抬头看向江逸尘。

只见江逸尘转头看向了窗外,但高敬瑗还是清楚地从他的眼眸中看见了一丝落寞。江逸尘轻轻叹了口气,并不打算隐瞒:“不是!”但说完后也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

高敬瑗点了点头:“是么。那门口的保镖也是你撂倒的?”“嗯!”还是简短的回答。高敬瑗并没有不满,只是接着问下去:“既然没什么事来医院,那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高敬瑗问到这话的时候,江逸尘却是瞳孔一缩,心里想到:她真没看出来?以她的智商程度不应该啊!

其实高敬瑗倒不是没想到这一层,只是她刚失去了一段恋情,又即将失去唯一的亲人,她实在无暇去顾及这些情爱。所以她宁愿装这个糊涂,让江逸尘知难而退。

江逸尘思虑后,只是说道:“那我选择不说。”说完后,江逸尘短暂的思索了一会,决定今天和高敬瑗就此别过,于是又添了一句,“还有,我选择不说不是因为你!”

江逸尘相信高敬瑗何其聪慧,她一定知道这话里是什么意思。

果不其然,高敬瑗眸子闪了闪后,开口道:“嗯,那就好!是我自作多情了!”说完这话,两人沉默了好一会,江逸尘才开口问道:

“你......还好吗?如果需要我......”江逸尘话没说完,就被高敬瑗打断了:“我很好!有什么不好的?别人越说我不好我偏要过得好!不为自己,也不能让他们小瞧了!而且,我不想依靠任何人!”

“哦!知道了!那你好好休息吧!”说着,江逸尘已经站起身。“谢谢你!”在江逸尘即将转身的时候,高敬瑗突然起身,无比真诚的看着江逸尘的眸子说道。

“不用谢我,我没做什么!”说完江逸尘就转身走出了病房。

高敬瑗缓缓的坐下,心里想:无论江逸尘对我是否有情,我都不能对他有意!虽然他此行并无恶意,但,站在家族的立场上,我们都是对立的!我现在对他没有意,以后也不会有!

但高敬瑗不知道,命运——是一场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谁输谁赢的赌局!

此时的江逸尘已经从医院的地下车库里提出了自己的赤红色的跑车在马路上开着,此时江逸尘的车速不像去的时候那样凶猛,只是缓缓的在开,如同他此时的心情一样——落寞而悲伤。

江逸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刚刚认识的女孩动了心,难道只是因为高敬瑗她说过和凌夏沫一样的话?还是说因为那一日的吻?

江逸尘没有告诉高敬瑗的是,那一日,他吻她的时候竟有一丝别样的情愫涌上心头:那丝情愫是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那是一种重得温暖的感觉。

他没有告诉她:她高敬瑗对于他江逸尘来说,像是一缕冬日里的阳光;他也没有告诉她:当高敬瑗失声痛哭的时候他比她更心痛,像是掏空了一般的痛!

江逸尘不想说,不想再次在情感中失利;再次像一个傻瓜一样,被女人伤的遍体鳞伤,痛不欲生。

他江逸尘不是没有记性的人,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他一心一意的爱母亲,最后母亲也只是拂袖而去;他一心一意的爱着凌夏沫,而凌夏沫最终也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利一声不响的离开!

他不会再尝试失心之痛,换一颗心真的很难很难,所以他只能拖着那颗破碎不堪的心,努力地活下去!

凌夏沫对于他来说,只是过去,是人生的污点!而高敬瑗,他会把她当成一个很美很美的梦,一个扼杀在摇篮里的梦!这个梦不会成为现实!她——只是梦!

医院里的高敬瑗,早已不再将所谓的情爱放在首位。可她却不能说自己已经不再把情爱放在心上。她做不到!六个月的时光,她高敬瑗做不到说忘就忘!也许于修远可以,但她——做不到!

她只能在双重的痛苦中,选择较轻的去遗忘,房间内的钟表滴滴答答的转着;外面的人还在拼命地为自己的生计奔波;在网吧的人,在酒吧的人,还在浑浑噩噩地度日......

一切都还是好好的,世界从未停下步伐。所以高敬瑗知道:我不能因为任何事停下,我只能向前走!爷爷已经倒下了,我不能倒下。要不然爷爷的心血就白费了!

“安管家!把爷爷身边最得力的秘书叫来,再把平日教我经济学和管理的老师叫来!”她不能倒下,她要学着面对一切!

看着爷爷依旧沉稳的呼吸,高敬瑗渐渐松了心,嘴里念叨着:“爷爷,瑗儿会好好的,您也会好好的!我要您陪着我,我要您好好的!”

“小姐!许秘书和张老师到了!您要不要现在见!”安管家的话,打断了高敬瑗的呢喃,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开口说:“到隔壁的房间等着我。”“是的,小姐!”

高敬瑗见到安管家已经带着许秘书和张老师去了隔壁后,把安管家叫了进来:“安姨,您来一下。”安管家点点头,走了进去:“小姐,您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您先好好安排许秘书他们俩,然后再叫护士来清理一下我手上的伤,你再回家拿套比较得体的衣服来,我一会要精精神神的见他们。”

“小姐,您肯好好的就好!”说完,安管家就去安排事情了。

不一会护士就来给高敬瑗清理伤口了,清理好了后高敬瑗就转身进了洗手间去洗了个澡,出来时衣服已经整齐地摆在了床上。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了个笑容,转身进了隔壁房间。

许秘书和张老师看见高敬瑗进来,立刻站起身来异口同声说:“高小姐,您来了!”

“许秘书,张老师!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了这么久。知道你们也很忙还把你们叫到这里来。”

“哪的话啊?您肯定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站在一旁的许秘书忙说着。

高敬瑗没再说什么,只是礼貌的笑笑,然后意示他们坐下说话:“是这样的,我想先向许秘书了解一下最近公司上下的大小事宜。那——张老师要不我就先让人带您去附近的咖啡馆坐坐?”

“高小姐客气了!”说着就拉开门向外面走去,见到安管家已经在外面候着了,就跟着安管家去了附近的咖啡馆。

“那——许秘书,麻烦您了!”“是的,小姐。高氏集团最近......”

大约过了四五个小时后,高敬瑗才把许秘书和张老师都送走,但高敬瑗却还是若有所思:

许秘书看我时的眼神透着算计,不像真心帮我,公司里的事也只是含含糊糊的,门外汉听了倒是会觉得条条是道,但我可不是门外汉!

高敬瑗举起了电话:“安姨,给我查查许秘书!”

“什么?你说高怀津晕倒了?好!好!好!我就说,高敬瑗迟早得把她爷爷也克死!”此时于家别墅里的陈薏得到高怀津晕倒的消息后正在那肆无忌惮的说着。

而一向听到这种话就会反驳的于言东此时却是一言不发,脸上的神色深不可测,他此时无暇顾及高怀津如何,而是他在想怎么才能趁机得到高氏:

修远一向和高敬瑗的关系不错,此时高怀津已经倒了,高敬瑗肯定没有主心骨,此时最容易将高氏一举拿下!

于言东站起身,向屋外走去,拨了一个号码:“是许秘书该起作用的时候了!”

他挂掉了电话,眼底划过一抹精光,转身向屋内走去,可是他没有注意到——一个身影也悄然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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