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摄政王从来不参加这些的,今年是转性子了吗?”粉衣女子也不再理会白雨。比起比赛名次,她们更在乎箫凉。
“小美人,你说皇叔今年来,该不会是因为你吧!”萧湛忽然在黎歌耳边说道。眼神暧昧,声音虽然不大,却成功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黎歌突然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和萧湛有什么还未了断的仇,不然干嘛这么针对她。
刚才那些小姐骂人的话她可是听了不少,句句不带脏字,却句句让人抓狂,现在好了,白雨是解脱了,她却被围攻了。她黎歌可不是什么菩萨要普度众生啊。
“对啊,二姐姐,摄政王该不会是为了你才来吧!”黎歆表现得惊喜却又带着一丝理所当然。
成功的让众人想到了比赛前箫凉的关心,真是温柔体贴啊。
“歆妹妹说什么呢。”黎歌的话就像是牙缝里逼出来的,她可不想和箫凉扯上关系,不然得有多少明里暗里的情敌啊!
“哼!”粉衣女子冷哼,黎歌她不敢骂,毕竟是皇帝亲封的郡主,可是,如果摄政王真的是为了黎歌,那她该怎么办啊!她从小喜欢箫凉,难道就这么将箫凉拱手于人吗?答案是当然不可能的。
“姐姐害羞了啊,姐姐和摄政王是有婚约的,以后,他可就是姐姐的夫君了。”黎歆一脸憧憬的样子,好像是在为黎歌感到开心。
“黎歌郡主和摄政王的婚约,你知道吗?”
“听说过听说过,没想到是真的唉!”
“黎歌郡主如此美貌有才情,和摄政王绝配啊!”
……
于是,新一轮围绕着黎歌和箫凉的讨论开始。
黎歌在想,下次如果出去,要不要带上几个暗卫之类的,不然分分钟被人暗算啊!
她只是凑个热闹而已,很无辜的好不好!
“小美人和皇叔的确很配呢!”萧湛附在黎歌耳边,声音如魔音一般,黎歌半眯着眼,忍着想要把萧湛踹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的冲动。
……
于是,这场花会就在各种八卦议论中落下帷幕。
黎歌算计黎歆一次,黎歆也算计了黎歌一次,两人算是打平,不过来日方长,黎歆不急,黎歌也不会急。
……
就在黎歌刚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对劲。
为什么,她的院子会有这么多人?天上掉金子砸进百絮阁了吗?
“郡主,大小姐来百絮阁闹事,奴婢只是劝了几句,她就说奴婢对她无礼,奴婢冤枉啊!”说话的是樱兰,此时的她,狼狈的跪在地上,脸上还有一道血印,头发也凌乱不堪。
“你走错地方了,这里是百絮阁,不是流轩楼,轮不到你放肆!”黎歌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吟风站在一旁,境遇比樱兰好一点,却又好不到哪去。大约是因为黎歌叮嘱她不要暴露自己会武功的原因。
平日里黎荨怎样她都可以眼不见为净,但像现在这样闯进她的地方,她却不能不理。
“黎歌你这个贱人,你就是知道摄政王会去花会,所以让父王禁我的足对不对?”黎歆仿佛失去理智般。
“滚。”黎歌冷眸。
黎荨被她的眼光吓得颤了颤,却没有离开。
“黎歌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野种,你根本就不是父王的女儿!”黎荨的话就如一记闷雷,“嘭”的炸开,连看热闹的下人都四散开,不敢再听下去,这样的王府秘史,要是被他们听到,那还不是找死!
“洄雪,把人赶出去!”黎歌眉心跳了跳,她是不是漏了了解一下母亲的资料,黎荨的性子急,但绝不会信口开河,所以她这么说,必定是有证据的,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黎歌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会身败名裂的!”黎荨是真的失去了理性的判断,只知道一个劲的逞口舌之快。
“黎歌,我等着那一天!”黎荨的眼神淬了毒一般。
只是还没等她说完,便被洄雪赶了出去。
黎歌浑身散发着戾气,目光冷冽,如冬日寒潭。
过了许久,直到樱兰的腿都要跪麻了,黎歌才丢下一句“下去休息吧”便进了房间。
洄雪见状,也跟了进去,吟风指挥人整理院子里的杂乱,把黎荨摔碎的花盆茶具都扔掉。
屋里,燃着熏香,袅袅青烟,冉冉飘散,想挽留却抓不住。
“你告诉祭月,让她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把母亲的事情查清楚。”黎歌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唯有眼里的一抹凌厉,透露了她此时的怒火是多么严重。
“主子是信了黎荨?”洄雪不解,说不定黎荨只是一时气愤,到时万一惊动了黎徽,那就更危险了。
“信三分,疑七分。”
“好,我会告诉祭月的。”洄雪的神色也凝重了几分。
“好好盯着樱兰。”
“好。”
……
残阳滴血,鲜艳热烈。黎歌站在窗边,望着渐暗的天空,残阳映在她的侧脸上,影子被拉的斜长。
还记得,母亲曾端坐在书案前,写着一个她不认识的字,一遍一遍,眼神温柔。
这样的眼神,母亲对父王从未有过。那样的幸福,恬静。美好的让人不忍心打扰。
可是那个名字,是母亲一生的秘密。
后来,母亲去世。再后来,她也终于知道了那个名字该怎么念。
“南宫廷”三个字,羁绊了母亲最好的年华……
黎歌,离歌。是知道终有一天会分开,所以才会给她起这个名字吗?
歌尽繁华,多美的字,却偏偏姓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