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疯子!”流川锋坐在面前是宽大镜子的座椅上,任由发型师在他头上来回抓弄整理着发型,愤愤地说道:“害我得重做造型!”“你才是疯子,一声不响地把人家弄到霓虹!”在他旁边的星灿平伸着胳膊,两个个女店员正帮她套穿着和服,一个女店员帮她扎着腰间的束带背囊,她也是一脸的愤愤不平。“而且还要穿这么麻烦的鬼衣服陪你去参加什么晚宴!”“我凭什么啊我!”星灿的最后一句话几乎用的是吼的。店里的设计师与服务人员全体噤声,半晌才战战兢兢的继续做事,这对客人从一进店就在呛声,虽然说的是听不懂的中文,至少也明白绝对是在吵架,千万别再闹事啊!以前就有女客人在和流川少爷同来时由于言语起了冲突,流川少爷倒是一幅没事人的样子,但女客人最后就发飚砸了场子,虽然最后少爷给的赔偿费绝对超额有余,但那种场面实在也是吓人。千万不要再出事啊!流川锋看着星灿的样子,眸子里忽然盈满笑意。“你懂得反抗主人了啊!”“哼!”星灿偏过头去,昂起下巴,不理他。晚上近七时。流川家的住地。“真是的,既然是家宴,有必要穿得这么奇怪么?”星灿被流川锋拉着,不分方向地跟着走着。穿着白色棉袜踩着木屐在鹅卵石铺就的石径上行走还真是别扭!还有这身鬼衣服的束腰干嘛这么紧!最郁闷的是头上还戴了个重重的别簪梳髻的假发套。“那帮老头子愿意这么弄就随他们吧。”流川锋不以为意道。“据说你们家是什么剑道世家,该不会是霓虹以前的武士吧?”星灿好奇的问。“好像是在什么倒幕时候出过力,是大久保利通的亲随一直传承着。”流川锋不感兴趣道:“即使家宴也都要穿传统的和服佩木刀,以示剑道兴家而不忘本。”边说着话,流川锋便拉着她步入主家的正宅大院。
路边排满樱花的沏石小道上,高大英武的和服佩剑少年轻牵着拎着镶珠锦绣的精致小包囊的娇小的和服少女。两人不时地对视轻语,木屐声轻快地在脚下伴奏。时光仿若在这个庞大的宅院里倒流,一切的景致充满了浓浓的古韵。步入灯火通明的大厅,只见已经是宾客云集,复古的和服人群中夹杂着艳丽的时装晚礼,西式与日式服装交映成趣。星灿长长的舒了口气,还好大厅摆放的都是高脚的实木方桌,不然要是流川锋屋子里的那种跪坐的日式方几,她肯定会消化不良的。熙熙攘攘的厅内众人说的全是她听不懂的岛国语言。“你家有这么多人呐!”星灿惊叹着看向厅里四周影影绰绰的人群,怪不得流川家有势力,主要是人多,一个发达就能带动全家族,她自以为是的分析着。“咦?不是有穿现代装的么!”星灿看着周围也不乏穿着礼服的亮丽男女。“那是专程邀请的亲厚故交及一些贵宾。”流川锋道。流川锋边用中文和她搭着话,边用大和语和熟人尊长打着招呼。两人的手却始终交握着。他领着她穿过大厅,走到偏厅的一个长形小型议事厅内。只见空敞的室内整齐的跪坐着两排人,左边那排是家族长者,右边那排是主事的女子与少年子弟,流川浩二端坐在中央主位。流川锋拉着星灿也坐下。星灿见到室内肃穆的气氛,吓得也规规矩矩跪着正襟坐好,不敢乱动。流川浩二的目光透过人群见到两人紧握的双手,眉头不易察觉的紧了一下。“这是家庭聚会,你带外人来干什么!”流川浩二语气低沉的问道。“谁说她是外人,她——”流川锋把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可是我的未婚妻呢!”他的语气柔情而坚定。流川家的同辈亲长诧异的望向他们。星灿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被他众人注目下突然的亲昵举动弄得莫名其妙,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