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粥时,安洛儿时不时用眼角余光打量着旁边这个气场强大,神色冷淡的男人,她其实很想问,阮翊然到底是抽了什么风?
一碗粥喝完,她将空碗放在不远处的床头的桌子上。
“喂,你怎么样?”他看着她迟疑了一下然后开口,但话音刚落便见安洛儿变了脸色。
“呕!”
安洛儿蹭的一下掀起被子赤着脚就跑进了卫生间大吐特吐,阮翊然稍稍暗了暗脸色,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全新的粉色家居鞋走进卫生间,此时的安洛儿已经虚脱到没有任何力气的地步,刚刚喝进肚子里的粥也一股脑全吐了出来,几乎要把肠子和胃也要吐出来一般。
“把鞋穿上,你还想要感冒是吗笨女人。”
安洛儿用尽力气赏他一个白眼,什么嘛!明明有关心的意味一经他口说出拽的和二五八万似的。
他蹲下身细心地给她穿好鞋子,然后眼前一个眩晕她就已经悬在半空,安洛儿吓得赶忙抓住他的衣服,这万一掉下去,也不是闹着玩的事。
阮翊然漂亮的唇角似有似无的勾着,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从她在他怀里晕过去那一刻,他承认,他的心里升起了一抹不一样的情愫。
走出卫生间他将安洛儿轻轻放在床上,她已经因为虚弱而在这仅仅几步的距离中睡着了,但眉头紧皱,似乎有些痛苦。
阮翊然坐在床边,看着眼前熟睡的人,鼻尖若有若无的萦绕着她身上独有的气味让他的心渐渐归于平静,似乎这就是一辈子。
清晨。
安洛儿缓缓睁眼,窗外的阳光刺眼的照过来,不太适应这种光线的安洛儿下意识的抬起右手想去挡,但忽然发现,右手似乎被一双手紧紧的握着。她转过头看向趴在床边,阮翊然似乎因为太过劳累而沉沉的睡去,她的心里忽然涌过一丝暖流,在心旁围绕。
安洛儿不禁用左手拨了拨他额前的刘海,但不知他睡觉竟如此轻,稍稍碰了碰他便醒了,抬起头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床上的人,这一夜他都一直握着她的手,她微微一动他就能感觉到。
安洛儿的左手就这么尴尬的僵在半空,过了一会,她讪讪的将胳膊放下摸了摸鼻翼开口道:“对不起啊,把你吵醒了。”
阮翊然放开她的手站起身看着她,看的安洛儿浑身上下冷飕飕的。
“你饿不饿?”
就在安洛儿绞尽脑汁找话说想解脱尴尬的时候,阮翊然忽然开口,经他这么一提醒,安洛儿还发现自己真的饿了,她诚实的点点头。
“下去吃还是我给你端上来?”
此话一出安洛儿只觉自己被雷的外焦里嫩的,他给她端上来?不不不!还是她自己下去吃吧。
“我下去吃就好。”
“你确定你可以?”
一天没吃东西他还真有些怀疑她有没有力气。
“我没事。”
迟疑了一下她还是坚持,她应该有力气的吧。
阮翊然看了看她然后点点头,她穿上鞋子走下楼去吃饭。
餐桌上就安洛儿和阮翊然两个人,但是……
“为什么我没有牛奶?”
看着面前的面包和木瓜排骨汤她有些埋怨,她以前早上不喝牛奶但更不喜欢喝汤,比起汤还不如喝牛奶。
“胃病的人不能和牛奶,木瓜排骨汤和鳙鱼汤都是养胃的,你喝哪一种?不过我觉得前者比较好。”
说到这里阮翊然故意稍稍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向面前用仇视的眼光盯着汤的女人。
“为什么。”安洛儿不满的搅着面前的粥随口问了一句,总之在她眼里汤都是一个样,那就是——她都不喜欢!
“因为木瓜丰胸。”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安洛儿。
“你懂什么,我为国家省布料!”安洛儿一个白眼扔过去,像是在说:庸俗的男人。
“也对,我可以慢慢调教。”
阮翊然若有所思的看向安洛儿,听到这句话,她差点就将刚刚送进口中的汤喷出来。用看神经病的眼色看了一眼阮翊然决定什么都不说,因为,她说了也是白说。
“阮翊然……我今天要去上课。”
她昨天一天都没去上课,不知道课程进行到哪里了。
“不准。”
阮翊然咬着面前的面包头也没抬的回答到。这女人是疯了吗?病才刚刚好脸色那么苍白还要去上舞蹈课?她是想当众晕倒还是什么?
“我就坐在一旁看,课程跟不上过几天让我怎么学?”
安洛儿蹙眉看着面前的阮翊然,他考虑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好,不过,中午我去接你。”
“随便你。”
安洛儿低头喝了一口汤随口一说,管他什么条件,只要能去学校一切都好说!说不定他一没空打个电话就不来这也不是没可能!想到这里,安洛儿心里微微舒畅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