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言从醒来一直到开车到杨氏，都觉得头疼欲裂。

但是他是个好boss，虽然晚了点，还是要去上班。

挨到了十一层，他几乎是半混沌状态进的办公室，一坐下，总觉得什么东西变了，扭头一看，才发现那道玻璃墙已经隔了一道屏障。

杨嘉言顿时非常不满，仿佛已经忘了昨天晚上是谁那么嚣张了。

打开门走到隔壁，一开门，却发现打不开。

低头一看，才发现那明晃晃的指纹锁锃亮地和他示威，显示：请输入密码。

“shit！”低咒一声，杨嘉言踹了门一脚。

戚荣送完赵榆晨之后，回到了十一层，看到的就是这幅难以形容的画面。

杨嘉言听到有人上来，回头一看，发现是戚荣，招了招手道：“你来我办公室。”

说完就惯性地直接去办公室。

以为戚荣会立刻尾随进来，却发现根本没看到他人，等了大约十分钟，他才过来。

杨嘉言很生气，这杨氏除了赵榆晨之外，谁敢不敬他三分。

“一个小小的助理，我让你来，你还敢拖？”

如果赵榆晨在的话，一定会对戚荣说：你不用鸟他，他的傲娇总裁病又犯了。

戚荣此刻毫不在意，面无表情地说：“我是赵总的助理，又不是您的助理，能来已经很给您面子了。”

杨嘉言拿起水杯的手一顿，虽然挺有道理，却也不甘示弱：“你还在杨氏工作。”

“我为的是赵氏。”

“帮我把文件从八层拿过来。”杨嘉言说不过他，只能使唤他。

果然是赵榆晨的下属，这嘴毒的和她真是一模一样。

戚荣把手往后背一扣，无赖似的站定，就回了俩字：“没有。”

杨嘉言火：“我能把你带进这儿来，也能把你开出去。”

戚荣闻言动了动眉毛：“随意，不过是真没有。”

随即又道：“也许我不该对你这么客气，反正你不是我上司，想到这个我就来气。”

杨嘉言的脸从来没有这么黑过。

“您的文件那天晚上赵总都已经帮您处理好了，桌上是要您本人亲自决定的文件，再附带一句：好心当作驴肝肺，我还巴不得不在你这工作。”

戚荣哼了一声，大摇大摆地在杨嘉言追进隔壁办公室前关上了门。

杨嘉言又吃了一个闭门羹，这次直接用手敲了：“喂，戚荣，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赵总去哪了？！”

“说清楚啊，还有Suky呢？”

戚荣仿佛听不到敲门声，自在地…戴起了…耳机…

这一定是杨嘉言总裁生涯中最憋屈的一次了。

输给了窗帘和指纹锁…

这一回合，赵氏胜。

*****

赵榆晨在往赵氏总部去的路上服务区，遇上了北翎泽的车子。

看他靠在车窗边，能够自己开车了，也是一件悦目的事情。

“真是有缘哪儿都能见着，你在这儿干嘛？”赵榆晨停了车上前。

北翎泽却先是看到了赵榆晨的手，问道：“手怎么了。”

赵榆晨把手一缩回去，显然不愿意多说。

“我说，我在这儿等你的，你信吗？”北翎泽很识相地岔开了话题。

“信。我去总部开会，你来做我小跟班？”

北翎泽笑笑：“不胜荣幸。”

其实北翎泽真的是来等她的。

也不继续开玩笑了，他递上一个信封：“新鞔说，你用得到。”

关心的不是北翎泽和新鞔为什么认识，而是信封里的东西。

一打开，赵榆晨就全明白了。

信封里是近两周的签到课程本，都是赵榆晨的记录，想来一会儿开会的时候用得到。

怪不得那次去L大，新鞔让她去听课程，原本以为纯属只是让她打发时间的呢，自己还是去谢他的，到头来还欠了人家一个人情。

刚想感动，就看到新鞔附上的一句话：不要太感动，早就算到你有此一难，神吧！

噗嗤笑出声来。

“一个小型签到本就有那么大诱惑力啊，那你一会儿见到你下属不是会很失态。”北翎泽看着赵榆晨说道。

“下属？”

“刚刚追你车速太快，我估计，她应该跑去厕所狂吐了。”

看清了来人是Suky.

赵榆晨狠狠白了北翎泽一眼：“喂，你怎么能这么对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