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为小白系上铃铛,摸摸她的头,摆了一个生气的样子。
“不可以再弄丢了,再弄丢就把你丢掉!嗷!”
白猫钻进了沙发的靠枕背后,探出一点点头,瞪得老大老大地看着白晨。
“喵……”
“好啦,开玩笑啦。我去睡了晚安。”
白晨缩在被子里,回想起今天被逼到墙角的邬一白。
“我怎么……会对她那么凶。她那么呆萌纯净的样子,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可是她怎么会跟何炎搞那么熟……”
“不对啊……我那么关心她跟何炎的事干嘛!”
“不对啊……她不是喜欢我吗。她老是粘着我不是喜欢我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喜欢我啊,那何炎还追她干嘛干嘛。”白晨嘟长嘴巴抱着枕头开始碎碎念。
“我吃醋了吗?她喜欢我不是我喜欢她她怎么了关我什么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睡觉。”白晨拉过隔壁的一个枕头捂住自己的头,拼命地逼自己睡觉。
房外的乌打了一个喷嚏,抖了抖,“喵……谁骂我。”
中午吃饭,杨默买了几个雪糕。
邬一白刚打开正准备吃,就被何炎抢了去。
“你吃我这个,这个不准吃。”
“为什么!”邬一白气急败坏地看着何炎。
“没有为什么!“何炎抱着雪糕杯坐在一边偷偷地指着上面的字——朗姆酒葡萄干雪糕。
“好咯。”邬一白坐下来啃着,眼睛偷偷瞄了下坐在对面的白晨却发现白晨正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两人目光交错,都惊愕地将目光抽离。
体育课自由活动,,邬一白悄悄坐在树荫下睡觉的何炎旁边,将手里冰凉的易拉罐饮料贴在他脸上。
“啊啊啊啊啊啊谁!”睡梦中惊醒的何炎一把抓住了邬一白的手。邬一白手一抖,饮料啪一声掉在了地上,裂开了口都流了出来。
“怎么是小白。”何炎迅速坐起身揉了揉眼。
“想说请你喝汽水的,你看看,都倒了。”邬一白做了个鬼脸,开了自己那罐就开始喝起来。
“你还说!明明就是你冻我才弄没了。”何炎装作抑郁的表情,忽然扑过来对着邬一白就是一顿乱叽。邬一白失了重心直接就躺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再叽猫都要死啦。”邬一白一直甩动着双手,却被何炎紧紧地抓住了,手上的汽水也不停洒出来。
“哼!今天就放过你。”何炎一手抢过邬一白手里的汽水自己喝了起来。
邬一白楞了好一会才自己坐了起来,“都弄得粘粘的了。”
“就看你下次敢不敢再捉弄我啊。”何炎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谢谢你,何炎。”
“干嘛忽然说谢谢。”
“你没有拆穿我,还帮我掩护。”
“要知道我那么感人肺腑第一次如此真情实意的表白竟然给了一只猫,还失败了,该有多伤心。我只是觉得你新奇好玩而已,哪天玩腻了或者你伤害我哥们了我就把你炖成猫肉煲嘿嘿。”
“你……你还要炖了我。不跟你玩了。”邬一白转身就跑。
“哎别跑啊我开玩笑而已嘛!”何炎追在后头。
远处洗手池一个人静静地看着他们嬉戏消失的背影。水龙头哗哗地流着水。
“哎,白晨,发什么呆。整个头都淋湿啦。水都流光了。”杨默走过来,拧上了水龙头,拍了拍白晨的肩。
“没什么,看见那边好像有只野猫,就想起我家小白了。”白晨擦擦头上的水,头也不回地走了。
“啊!”一转身白晨就撞在了隔壁的灯柱上。
“魂不守舍。干嘛,看见喜欢的妹子了?”杨默狡诈地笑了笑。
“没有没有没有!我喜欢男人,行不。”白晨捂着头推开杨默就走了。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何炎跟邬一白老是粘在一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何炎告诉邬一白,白晨这个人就是死爱面子,吵架了给点时间他冷静冷静过会就没事了,老找着他反而不肯原谅她。于是邬一白连在他面前晃悠的次数都少了。
白晨坐在课室,无聊地敲着桌面,打着哈欠。
“好无聊啊杨默。”他可怜兮兮地转过去看着杨默。
杨默坐在座位上静静地看书,面不改色。“没人围着你转你觉得无聊了吧,想人家了吧。”
“你在说什么鬼啊。谁想谁啊。”白晨听到又把身子转回去继续敲桌面。
“那个多情的白晨看样子又要回来了嘿。”杨默啪的一声合上书。
“对啊我回来了我喜欢你了怎么办,你要满足人家。”白晨忽然转回来,娘娘腔似地往杨默身上粘。
“走开走开。我很直的!”
回到家的白晨仍旧是时不时恍恍惚惚。乌跳到他的腿上,肉肉的小爪子趴着他的脸。
白晨耸拉着脸,抓起乌的两只小爪子。
“还是小白对我最好,不离不弃。”
“喵……”
“外面那只野猫,以前天天围着我转,结果隔壁家的喂了它几天就跟着人家跑了。跑了就跑了你说我就怎么天天记挂着那只野猫……”白晨一边说一边侧着靠在沙发上。
“什么野猫……”乌的小脑袋还没转得过来,她扑到他的怀里。
白晨一边喃喃地说着话,一边摸着她的头就慢慢睡着了。
“那只野猫,怎么能这样呢,小白……”
白猫也窝在主人的怀里睡着了。
白晨的家门附近闪过一个人影,笑了笑,又很快地消失了。
月光朦胧,一栋高档的别墅里,两个人在谈话。
“你真的要这样做?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
“我连门票都拿到手了,怎么能不进场。我都已经决定了。就这样吧。”那人语罢,转
身开门离去,在精美的大理石桌上甩下一个信封——南亚高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