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楚黛没有别的意思,她就是想问问,母亲母爱到底是样子的,在现代她没有父母,在古代她更没有父母,楚南远的爱,楚黛更愿意相信那是一种愧疚而不是父爱,如果是父爱楚黛相信,原来的楚黛不会死,也就不会有自己的现在。
所以,她就是想知道母爱到底是什么,是无私的爱吗,楚黛心里不确定,但是当听到宸王母亲为了自己的儿子那种为救子而自己身处险地的感情,楚黛承认,她是羡慕了,她是真的羡慕了。
有时候楚黛也会常常的问自己,罗玉娟那么恨自己那么对自己,她为的都是她自己吗,那不一定吧,罗玉娟有一儿一女,楚黛相信罗玉娟为了自己的儿女肯定会什么都愿意做,但是楚黛没有。
在丞相府中,父爱不像父爱,奶奶的爱呢,总是掺杂着一些东西,让楚黛是费尽心机去猜,她累了她不想猜,整个偌大的龙希,真的有人给予自己一份真正的亲情吗,楚黛迷茫了。
龙钰辰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小的时候,母亲早早离世,现在这么多年,母亲的样子母亲的爱,龙钰辰早就已经不想去记,父爱?
龙钰辰想起平时自己的父亲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想冷笑,那如果就是父爱,自己宁愿不要。
此时的楚灵羽静静的坐在房间内雕花木桌旁慢慢的品着茶,仿佛是一点也不担心接下来的比赛,但是在一旁随侍的贴身丫鬟素儿,是替楚灵羽万分着急的,今年的才女大会,竟然来了个龙萱公主,最后又冒出个什么木芷霜,这下子小姐的胜算是大大减少了啊。
但是,为什么现在小姐还一副处惊不变的样子呢,小姐就一点也不着急吗。想着,素儿赵姐找到楚灵羽旁边,说,“小姐,你真的是一点都不着急吗。”
楚灵羽听这话,笑了一声,然后慢慢的放下手里的茶杯,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着急的素儿,笑着说,“急?我为什么要着急?”
素儿看着楚灵羽完全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样,心里是更加不放心了,只得再次提醒道,“小姐,今天龙萱公主会跟小姐比,还有又突然冒出来个什么木芷霜,小姐就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吗?”
楚灵羽听着素儿这理由,是当场就笑出声了,“你说的我都懂。那个什么木芷霜她到底有多少才学我比你清楚,还有那个龙萱公主,呵,她想干什么我可是太知道了,而且,就龙萱她的才学,我还真的不够看的。”
素儿听到楚灵羽这话,这才是真正的放下了心,只要小姐不输就好,至少自己这些做奴婢的在外面还能沾点光。
楚灵羽冷笑着看着外面,想跟自己斗实在是嫩了点,这个龙萱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竟然会找自己的麻烦?不过她也正想试试这龙萱到底有多大能耐呢。
这边,龙萱躺在软榻上,闭上眼睛,旁边的一个侍女正在小心翼翼的给龙萱捶着腿。软榻边的一个身穿碧绿色丫鬟服的女子正在服饰着龙萱吃葡萄。
这时那个女子开口了,“公主,您今年怎么想着来参加这什么才子大会了呢?”
这时,龙萱睁开眼睛看着一边,嗤之以鼻的开口,“我来参加?我会参加这种大会吗,我只不过是想给某人找找麻烦而已,如果我赢了,弄了个什么才女的名声当然好了,如果输了,我也没什么损失。”
那女子听这话,仔细着思考,慢慢的点头,继续手中的动作,“那公主的意思就是陪着他们玩玩?”
龙萱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坐起身来,走到木桌前,拿过那上面的水喝了一口后,说,“碧春啊,我发现你现在脑袋瓜是越来越管用啦,没错我就是这意思!谁让那个楚黛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就勾引我的辰哥哥,现在我找不到她就只好拿着与她姐妹情深的楚灵羽开涮开涮了,反正,这个楚灵羽我是看不惯她许久了。”
碧春此时是真的明白了龙萱的意思,轻步走到龙萱身后,伸出双手,站在在龙萱的身后轻轻的捏了捏。
龙萱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慢慢享受起来。
现在大厅中,谈论声议论声是没有间断过,他们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就是非常期待接下来的他们的才子大会到底是怎么样的。
究竟是连拿三年才女名衔的楚灵羽厉害呢,还是那个拥有满腹才华的龙萱公主厉害,还是刚才那个有勇气站上台女子厉害。
他们都是万分的期待啊,他们相信,今年的比赛肯定是会万分的精彩!
此时离一刻钟还差三时,楚黛就这样坐在龙钰辰的旁边观看着底下的比赛,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龙钰辰此时心里是别扭了。
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这是第几次了,龙钰辰也数不清楚了,好像每一次见她的时候,自己的身体总是会比自己的意识前一步进行,现在,龙钰辰习惯了。
龙钰辰现在是把它当成一种习惯,一种无法避免的习惯。
楚黛看着下面的场面,心里满满的都是疑惑,比如,自己的母亲?
她从未见过母亲长什么样,就连楚黛以前记忆都没有,更别提现在的楚黛了,可是,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死的,这个楚黛总该记得把。
可是没有。楚黛一点都想不起来,好像自己母亲得记忆,从来就没有过一样,在府中自己从没听过下人讨论过自己的母亲,好像连木心雅这个名字都很少提起。
楚黛疑惑这是为什么,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密码吗?这是楚黛第一次这么正视自己的身世。
父亲不像父亲。奶奶不像奶奶。姐妹不像姐妹的。楚黛真的是想笑了,这样的府中到底还有什么在支撑着自己?
是恨吗?还是,那一份没有舍弃的执念?
就在楚黛胡思乱想的时候,台上的魅影走上来了,看着下面议论纷纷的人群,魅影勾起一丝微笑,用着足以穿透任何人耳膜的声音说,“现在,宴会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