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榕看清来人,也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参见……”
来人打断她:“白将军不必多礼,本王已知晓方才发生的事了。”
来人正是穆挽歌。
她一把抱起青衫男子,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被王府侍卫压着的王喜。
王喜被她看得浑身一个激灵,直觉后背发寒。
“来人,将这女子带回王府,本王要亲自审问。”
话毕,搂紧怀中人儿,大踏步上了王府马车。
白宛榕躬身送走穆挽歌,表情始终淡淡的,只是眼底隐有阴鸷之意。
陆子卿呆呆的看着穆挽歌离去的背影,她居然看都没看他一眼,或者说是根本就没看见他……
“哼!小言,咱们走!”
叫小言的小侍呆呆的,答应了一声忙跑上前去追自家主子去了。
璟王府清竹苑
平时安静的院子变得嘈杂,只见小侍拿着各种东西进进出出。
阮庭幽站在主卧门口,平时无波无澜的表情此时也有些微裂痕,带了一丝淡淡的忧愁。
她从来没见过殿下像现在这般紧张过,且还是因为一名遣散出府的男子……难道就因为他与那人极其相似的缘故吗?
屋内,穆挽歌在床前负手而立,看着床上男子苍白的脸,沉思。
“柳太医,你是说……他怀孕了?”
柳太医恭敬道:“是的,王爷。”
“那……孩子保住了吗?”
柳太医闻言,道:“孩子是保住了,不过……”
“不过什么?”穆挽歌心里一紧。
“这位公子身子不太好,接下来的日子,如果不好好调理调理,这孩子能不能保住,那就不好说了。”
穆挽歌默了一瞬,道:“调理身子的事,还请柳太医多多费心了。”
“那是自然,王爷言重了。”
柳太医面上尽管恭敬,心里却是有些瞧不起这位王爷的,穆挽歌的名声实在是太坏了。
看见柳太医眼底一闪即逝的鄙夷,穆挽歌只是一笑而过。
“他怀孕多久了?”
“一月有余。”
“一月有余……一月有余……这么说……”这孩子是她的?
她的孩子……穆挽歌一时心情有些复杂,许是穿过来那天被清玉砸破头的缘故,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她真的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可是那天那种情形……
她看着床上的人儿,小脸依旧煞白,正处于重度昏迷中。
“王爷,若没什么事,微臣便先行告退了。”柳太医道。
穆挽歌:“嗯,今日多谢柳太医了。”
“若公子有什么情况,可随时差人来传我。”
穆挽歌点点头,叫人送走了柳太医,便站在床前。
房间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之中,过了一会儿,穆挽歌微微叹一口气,满脸无奈:“既然来了就出来吧。”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还有衣料摩擦的声音。
穆挽歌转身看着面前一身黑袍的男子,眉目如画,这样的一张脸,该是阳光的,现在却是阴沉的感觉。
白书意绕过穆挽歌,负手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的男子的脸色,微抿了抿唇,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小书,我……”
“我来找你,”白书意打断她,走到一旁的梨花木椅子前坐下,“是要提醒你一件事的。”
“什么事?”穆挽歌也跟着他走了过来。
白书意定定的看着她,缓缓地笑了,笑声低沉悦耳:“你不要忘了,下月初八便是我与你成亲之日。”又道,“希望你到时候别做出什么逃婚之类的事……”
穆挽歌叹息着打断他:“小书,我不会逃婚的。”
见白书意似乎不信,穆挽歌深吸一口气道:“没错,我之前是很反感母皇给我赐婚,可如果那个人是你,我觉得,这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