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少年与少女月下酌酒却是‘对影成四人’。
歌姐姐说今日是他的生辰,怎能没酒?是以从未喝过酒的他竟与歌姐姐喝起了酒。
“小书,你,你知道吗?”穆挽歌大着舌头拉住少年白嫩的小手,虽然手背很光滑,但手心却有薄薄的茧,她忍不住揉了揉少年的小手。
白书意被少女握着手,感受她在自己手心里画圈圈,心里痒痒的,有丝异样的感觉在心里缓缓升起。
“歌姐姐,你要与我说些什么?”他凑近穆挽歌的脸,发现她的双眼迷离,竟是喝醉了。搞什么?自己叫他喝酒却这么快就醉了……
“我,我是这么的爱他……”穆挽歌的声音很小很小,以至于白书意都不确定自己是否听清楚她说的话了。
“歌姐姐,你说什么……呀!”白书意因听不清楚她说了什么,便将耳朵凑到少女唇边,想听听她说了什么。
可他刚靠近少女,不想她竟咬住了他的耳尖,吓得他一下惊呼出声。这种感觉……很奇怪。
白书意不敢乱动,耳朵上传来的湿软,让他心里痒痒的,身体也有些发热,他很害怕,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
见少年不反抗,穆挽歌便更加温柔的啃咬他的耳朵,先是耳尖,接着移到耳垂处……嗯,真香。
感觉到少女正在吻他的脖颈,白书意仍旧是有些茫然,歌姐姐在干什么?
他将少女推开一点,一脸疑惑的看着她,正要开口,少女却是一把将他抱在怀里,接着雨点般密密麻麻的吻砸了下来。
白书意蓦地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闭着双眼犹自忘情激吻的少女。
“歌……唔唔唔!”方张口发出一字,便被人溜进口中,一路攻城掠地,只吻得他晕头转向,瘫软在少女怀中。
从未经历过这些事的白书意再不懂事,现在也明白了他的歌姐姐在干什么,他想着歌姐姐是喜欢他的吧?不然不会这般对他,心里很是欢欣雀跃。
然少女下一句话却将他打入了万丈深渊。
她说:“阿弋,我便知道你还是爱我的。”
阿弋……是谁?
不待他想清楚,弄明白,穆挽歌又紧紧抱住他,与他忘情相吻。
白书意只是呆呆的被动拥吻,他被少女那句话震得半天回不过神来,到底是太年轻啊……
直到身上一凉,他才猛然惊醒过来。
自己什么时候到了床上的?
他借着月光可以看见自己上方的少女一脸意乱情迷的模样,正温柔地吻着他的身子。
他轻轻闭上眼,眼角一行清泪掉了下来。
“阿弋?你怎么哭了?”少女摸到白书意眼角的泪痕一惊,安慰性的吻去他脸上的泪水,轻声软语,“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白书意恍惚地听着,忽觉身上一重,撕裂般地痛楚在身体的每个角落里叫嚣着的疼。
少女吻住他的唇,阻止他的痛呼出声,一下一下开始缓缓抽动。
痛楚渐渐淡去,相反还有种冲上云霄的快感。情至深处,少女在他身上一遍又一遍地低声呢喃着“阿弋阿弋”……这比失去清白之身时更要痛上百倍千倍!
整个晚上他都处于云端之上,昏昏沉沉的醒了又睡,睡了又醒,直到天亮他才真真正正的睡着了。
清晨,白书意从一身酸痛中醒来,另一半枕头早已凉了。
他呆呆的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忽然笑出了眼泪。即便破了他的身子,就连解释都不愿说一声么?
裸着身子走到窗边,看见纸上寥寥几笔,他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一个旋身将外袍拢在身上,心里却是暗暗下了个决定。
歌姐姐喜欢他也罢,不喜欢也罢,既然情深入骨髓,纵使后悔已来不及,况且他亦是从未后悔。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