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去过。”

“那今天歌姐姐带你去玩吧，怎么样？”

白书意有些犹豫：“但是师父说不准我出去……”

“怕什么，”穆挽歌打断他的话，“你不是说你师父是外出云游么？云游的话不会这么快回来的，放心吧，他不会知道的。”

“可是……”

“好啦，别再可是了，我只是想带你去玩，你都不愿意……“

“好吧好吧，小书跟歌姐姐出去。”一见穆挽歌皱眉头，他便觉着心里难受。况且……正好家里也需要采办了，用这个理由，师父应该不会责怪他的吧？

“乖小书，那咱们走吧。”

无涯山虽位于风昭国与西酉国的交界处，但离山里最近的一个小镇却是风昭国的边陲小镇——芙阳镇。

小镇的街道都很古老，想必是个年代有些久远的小镇了。

镇虽小，可一到赶集的时候，街道两旁便摆满了各种摊位伴随着小贩的叫卖声，好不热闹。

原本热闹赶集的镇民们忽然全都停住脚步，齐齐看着某个方向的两人。然只顿了几秒，整条街道又恢复了正常，但还是有不少人在交头接耳的谈论。

“诶，李大姐啊，你看看那边那一女一男，啧啧，长得可真俊啊！”

李大姐附和道：“是啊是啊，咱们这小镇上可看不见这么白嫩的少女少男呢，想必是哪家的小姐少爷出来游玩路过了这里吧！”

“嗯，李大姐说得有理。但咱们这穷乡僻壤的，谁家小姐少爷会路过这里啊？”

“……谁知道呢？反正他们一看就是外乡人。”

……

这一女一男正是到市集游玩的穆挽歌与白书意。

穆挽歌对于这种遭人评论的事见怪不怪，但白书意不同，他初入世，对什么事情都有着浓厚的兴趣，听见那两个女人的谈话，他有些茫然。

“歌姐姐，那两个大婶说的外乡人是指我们么？”

穆挽歌不甚在意地点点头。

白书意却显得有些苦恼：“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他们为何要讨论我们？”师父说过，当一个人只有做错事情，才会遭人指点，可他刚来这里，并没有做过任何事啊，那些人怎么……

穆挽歌闻言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失笑道：“小书，你没做错什么事，他们只是在夸你的外貌。”

白书意疑惑的看着她：“夸我？”

“对啊。”穆挽歌揉揉他的头发，一副宠溺的样子。

“哎——冰糖葫芦——又香又甜的冰糖葫芦哎——”

白书意正想再说些什么，忽然看见一个女人在卖冰糖葫芦，他双眼一亮，看一眼冰糖葫芦，又看一眼穆挽歌，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小馋猫，想吃糖葫芦么？”见他猛点头，忍不住又捏了捏白书意的鼻尖，叫住卖糖葫芦的小贩，买了两串糖葫芦给他。

白书意拿到糖葫芦显得很兴奋，像个小孩般笑得很满足。

穆挽歌见他高兴也是会心一笑，笑着笑着，眼神却渐渐黯淡下去。这一点，白书意并没有注意到。

接着两人又去了小镇的别处，白书意对一切都很好奇，东摸摸西看看的，是以他们逛完小镇已是近黄昏。

“小书，你该回去了。”

“好啊。”白书意欢快的答应了一声，向前走了一步，但走了几步他又忽然愣住，回转身来看着少女，方才歌姐姐说的是‘他’，而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