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达到了自己的小目的,知否分外开怀,眼睛也是笑意盈盈,春意融融的。
他动作几乎不可见地挥了挥袖袍,两边树林里隐蔽着的两三个人隐藏了气息。
他们用手势交流着——
灰色紧身衣地撇了撇嘴:“刚才主子干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深绿色紧身衣的回了一句:“灰笛,不要用主子这种粗俗的字眼来称呼主子。”
褐色紧身衣的表示很无语:“那么绿萝你说的又是什么?不是主子吗?”
灰笛:“褐曲,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瞎了。主子是不会做刚才那种猥琐的事情的吧。是的。”说完还极其坚定地点了点头。
绿萝拍拍灰笛的肩膀:“你是不知道主子的心思。那个绝对我们的主子。而且我可以知道他刚才心里绝对想了一些更邪恶的事情。”
褐曲进行总结:“恋爱中的主子是没有良知的。”
灰笛:“我还是没搞懂,主子和这个陌拂小姐一点瓜葛都没有,主子怎么会派起舞去暗地里关照她呢?”
绿萝附和:“的确长得太平凡的,比起舞差了太多。”
听到起舞两字,褐曲的手势顿了一会儿:“这是主子的想法,不是我们可以明白的。”
再看陌拂那一边。
江伽他们真是吓坏了,一看到陌拂被放下来,连手中的武器都没来得及放下,就急急忙忙地过来对陌拂嘘寒问暖。
有安慰的:“陌拂没事,你不是也没事吗!幸好这位大哥那么英勇。”
有抱歉的:“陌拂,刚才要不是我们手慢了,也不会让你差点死去,都是我们的错。”
有心疼——陌拂的头发的:“呜呜呜,小陌你这美美的头发啊,我可是羡慕嫉妒恨的啊,怎么一会儿功夫连腰都不到啦!要不你地上那些头发都给我吧。”
陌拂无语,默许地点了点头,清雅欢快地蹲着捡起了头发,可是知否大少爷并不开心,自家女人的头发只能他有,知否不开心——我拿根头发都要偷偷摸摸的,凭什么一个小姑娘可以光明正大地随便拿!
于是——知否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一动,地上的头发全部燃烧了起来,没多长时间就统统化成了灰烬——毁尸灭迹也是一件很有技术含量的工作。
清雅呆呆地看着在火焰里头翻滚的长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转过头去向陌拂撒娇,就看见一个身影——
一身朴素无华的黑色长袍在阳光下反光,投射着奢华的光芒。
白色的面具是紧紧贴着皮肤的,便能看出他从额头到鼻尖的轮廓;面具的边际处有几条蓝色的细线,看似没有规律,但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那些杂乱的线条组合成了几朵或大或早的梨花,蓝色的梨花。
没有被面具遮住的嘴唇并不是鲜红的,而是一种带着浅浅苍白的淡红色,光看这颜色,或许会觉得他是一个凉薄之人。
呵,知否他也的确就是一个凉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