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把这些事情告诉你的，如果你知道了这些，也许会对你有些伤害，而且，我这也不算骗你，只是没有把其中的一部分原因告诉你罢了，原谅我吧。

陌拂眼睛一睁一闭，便整理好了思路，脸上挂着一贯的微笑，向清雅解释：“其实，这还是挺容易就看得出来的。媚术的精华都在于修炼者的双眼。我今天第一次看到你，你眼睛里的那一层花旗就若隐若现，再加上你因为修炼媚术，姿态和眼神都有了改变，很是魅惑，我就判断出来了。而后来，我提起这事，你也没有感到诧异，我就可以保证，你是一个媚术师了。”

清雅了然地点头，从小练习媚术，对她的改变她也感受得到：“那你，为什么不讨厌我？”

陌拂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是说媚术？”

“嗯。”清雅的语气有点失落，不过她低着头，看不清她的表情。

陌拂却好像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我为什么要因为你修炼媚术就讨厌你？媚术也是功法的一种，只不过它的体现效果和别的不一样罢了。媚术到了极致就可以魅惑一切有生命的东西，这可是一种很有用的武功啊。那些修炼媚术用来勾引男人的修真者，是走上了歧途，这和媚术本身又没有关系！更何况，三千大道，八百旁门，你选择什么与我无关。”

说完，陌拂看向清雅，却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了。

无奈地叹口气，陌拂披上衣裳，然后也给清雅穿好，把她抱起放在了草堆上。

舒展舒展身体，陌拂刚弯下腰准备抱清雅回去，突然丹田处传来一阵剧烈地抖动，而她好像能听懂，丹田想要她到湖里去。

陌拂还没来得及抗拒，丹田便指挥着身体跳入湖中。

因此，陌拂没有看见，那已经睡着的羽清雅睫毛颤动，落下两滴泪来，她身体周围的空间也好像扭曲了。

岸边，一个黑衣男子突然出现，手一挥，便布下一个结界，而他，也纵身跳下湖，紧紧跟在陌拂后头。

在水中的陌拂并没有感到不能呼吸，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这是九阴圣体的功劳——水为阴，而在天下至阴的威压下，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

陌拂一直往下沉，直至落进一个超级大的贝壳里，“叭嗒”一声，贝壳关闭。

一颗圆润的白色珍珠盈盈闪烁，飘在陌拂面前。

胸中突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知为何，陌拂的右手不受控制地向外伸出，嘴里也不由自主地吐出一连串的话，应该是一首诗，可她从未听过：

“春入南塘，粉梅花、盈盈倚风微笑。

虹晕贯帘，星球攒巷，遍地宝光交照。

涌金门外楼台影，参差浸、西湖波渺。

暮天远，芙蓉万朵，是谁移到。

鬒鬓双仙未老。

陪玳席佳宾，暖香云绕。

翠簨叩冰，银管嘘霜，瑞露 满锺频釂。

醉归深院重歌舞，雕盘转、珍珠红小。

凤洲柳，丝丝淡烟弄晓。”（选自《花心动》宋：蒋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