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天水、真武两国,每十年就会派遣使者前来与腾青国年轻一辈以武会友。随说是如此,但实则包藏祸心,每每腾青国有绝世天才在三国会武上大放异彩后,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明面上好像谁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实则人人心知肚明!但奈何腾青国势弱,一旦激怒了两国怕是会引来灭顶之灾!
以往腾青国未被两国所灭,那是因为天水、真武两国的掌权者知晓腾青老祖之事。纵然大兵入境,却也没有绝了腾青一脉。
可如今已然过去了几百年,现今两国的掌权者怕早是按耐不住了。虽然心中仍有些许忌惮,但两国却控制着腾青国的强者数量,一旦两国失去了对腾青老祖的忌惮,那么腾青国便危矣!
听到这里,莫一兮终于明白哪位前辈为何要销声匿迹二十年方才出世。
但转念一想,又觉有些不对。方才蓝渊明明让他在三国会武时大显身手,从而引得哪位前辈的关注,可如今却又道出如此凶险,这腾阳城城主到底意欲何为?
似是看出了莫一兮心中所虑,蓝渊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那些事情你不必多想,只要你努力壮大自己的实力,在三年后的会武上击败所有青年才俊,一切自见分晓!”
墨一兮听得蓝渊之言,也不好驳了蓝渊的面子,只好点头称是,担心中却隐隐是有些许阴霾。
似是讲的有些渴了,蓝渊再次饮下一杯香茗,而后突然正色道:“莫一兮,你诛杀了我腾青国通缉榜榜上重犯,理应由我亲自上报帝都,由陛下为你进行封赏。但这几日你一直昏迷,我也未曾提起此事。”
蓝渊顿了顿又道:“今日既然你已苏醒,那我便将此信息上报皇城,昭告天下。”
听到这里,墨执心中不由有些激动。那韩土荣作恶多端,作为腾青国通缉榜上第七人,缉拿他的酬劳自然也是极为贵重!
其中,灵药一百株,灵酿十坛,修炼功决一册,其贵重程度自是不必多说。但是,这些却并不是墨执最在意的。墨执最希望莫一兮得到的,乃是那酬劳中最为珍贵之物,灵刀斩灵!
此灵刀对于普通修炼者来说,与其他灵器别无二致,但对于莫一兮却是有不同的意义。
斩灵刀,顾名思义,此刀可斩灵力!莫一兮若是拥有此刀,便可以以此刀斩破其他修炼者的外放灵力!
那日莫一兮与韩土荣一战,莫一兮若是拥有那斩灵刀在手,那结果或许就不会那么惨烈。总而言之,此刀便如同是为莫一兮亲身打造的一般!
谁知那莫一兮闻言却是不语,些许的思量后,似是做出了什么决定,道:“城主此言差矣,那晚若非城主大人来得及时,除掉了那歧煌寨匪首,只怕晚辈当晚便已然饮恨。而今又岂能携城主之功,进那帝都领取封赏?”
蓝渊墨执与那蓝雨闻言都是一愣。蓝渊最先反应过来,大有深意的看着莫一兮那清澈的双眸。许久后蓝渊眼中露出了赞许的神色,而后大笑道:“既然你说是我之功劳,那便是我的了。不过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待你伤势恢复之时,你便会得到你应得的。”而后轻拍了下莫一兮的肩头,起身离开。
待得蓝渊走后,墨执才急忙道:“师弟啊,你为何要如此行事?那酬劳中可是有一把斩灵刀,若是你拥有此刀,今后纵然是面对大地位强者,也不会被伤的那般狼狈啊!”
莫一兮闻言只得苦笑。而后看着墨执蓝雨二人,脸色渐渐凝重道:“方才城主一番言语,你们可曾听的明白?常言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更何况腾青国现今也是危在旦夕,若我之事迹传于天水真武两国,想来那些人也不会任我成长吧!”
墨执闻言方才恍然大悟,也是满面惭愧之色。心道自己方才真是被宝物迷了心窍,竟没有察觉此中的厉害关系!
蓝雨也是心惊不已,这莫一兮心思如此缜密,竟是在瞬间便想明白了此中的厉害关系,且能抵住重宝诱惑,若是不看外表,她真的非常怀疑这家伙该是活了多年的老江湖!
莫一兮紧紧的攥住了拳头,手臂上传来的剧痛他也丝毫不在乎。实力,实力!自己需要强大的实力!不然莫说以后去追寻自己那神秘的家世,恐怕就是连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两说!
时间过得飞快,又是小半个月过去,莫一兮的强势已然近乎痊愈,惹得府中医师惊奇连连。寻常修炼者若是受此重创,纵然不死,没个一年半载怕也是无力下地。
可这莫一兮在如此伤势下,竟是只用了半个月便已然生龙活虎!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清晨的阳光下,莫一兮站在城主府一座别苑的院子里,静静的似是晒着太阳。墨执在一旁百无聊赖的一边喝着小酒,一边时不时看着莫一兮。
蓦地,莫一兮动了。先拳后腿,阵阵破空声传入了墨执的耳中,墨执忍不住看了一眼,却只得咋舌不已,若是放在以往,墨执定要上去与之切磋一二。但如今却是没有了那个念头,想来在自己突破到大地位前,上去那不就都是找揍吗?
看着莫一兮将那一套折风腿法与撼岳掌法糅合在一起,竟打的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心中不由也是也是一阵感慨,这小师弟就像是为修炼而生的一般不仅拥有那般诡异的体质,且天赋悟性更是一绝!
折风腿法是两年前云鹤子传于莫一兮以补下盘不足,但这撼岳掌法却是莫一兮无师自通!在于墨执数次交手中,莫一兮竟是摸到了此套掌法的精髓,从而掌握了这套掌法,而今竟又将其与折风腿法合并在了一起,几番演练之下,竟是有模有样!
墨执胡思乱想间,只闻得一阵香风袅袅而来,墨执急忙抬头一看。原来方才走神间,蓝雨竟是不知何时站在了墨执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