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段小插曲。玄渡大师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不过,如今和以往不同,以前大家都不清楚玄渡的身份,在玄渡授课期间打打闹闹,丝毫没将这个老头放在眼里。现在一个个的全神贯注,深怕错过玄渡讲的每一个字,没准就可以一朝得道。再怎么说老师也是玄字辈的,这便是名人效应吧。
讲课的过程很简单,还是关于武学心境。叶青善也是第一次在学堂中听得昏昏欲睡。只能勉强打起精神,本以为玄渡会有什么惊世骇俗的武学理论,听了之后便觉得含糊不清、模糊不定,还没有萧寒给自己分析得透彻。叶青善回头望了望余峰和东越兴,早就趴在桌上进入梦乡了,一脸的甜美。而梦周公的也并非他二人,刚才一脸精神的学员,不是神游天地,便是打起了瞌睡。叶青善看着玄渡,失望的摇了摇头。
玄渡正讲得兴起,见叶青善失望的对着自己摇头,便停下声来:“叶青善,你是否对我的授课有意见?”叶青善站起身来,恭敬的回答到:“晚辈不敢。只是青善对于老师所讲模糊不清。青善在下面听得也是云里雾里。”玄渡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叶青善坐下。随后又看着全神贯注听着自己讲课的慕容虎:“慕容虎,你是我学院武斗系第一奇才,对老师的授课又有何看法?”慕容虎站起身来,谦虚的说道:“这第一奇才之名,学生恐怕还受不起。更不敢夜郎自大,须知天外有天的道理。”随后又瞟了一眼叶青善:“虽然老师所讲授的心境晦涩难懂、含糊不清,但随着心境的提升,学生才逐渐明白,若非达到某种层次,确实无法明白老师在讲授什么。习武之人都知道,武学之境,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老师却打破常规,悟心境而得以言语。论武功老师不能说第一,若论心境恐怕无人及老师左右。听得老师一席教导,学生以后至少少走二十年弯路。所以,学生有今日之成就,实则老师的良苦用心,学生感激不尽,并无其他看法。”玄渡点了点头:“武学与心境相辅相成,年纪轻轻能明白此中道理,不可多的呀。”随后,示意慕容虎坐下,又开始了授课。
慕容虎一语道破天机,叶青善沉浸在震惊中,自己总算是明白慕容虎为何能将同龄人远远甩在身后,任凭自己如何追赶,却难望其项背。慕容虎的武学修为并非像自己那样一蹴而就。而是一步一个脚印,靠着无数的汗水积攒下来的,这其中曲折恐怕不比自己的经历差多少。同时心中对慕容虎更加惋惜。
叶青善也整了整心情,玄渡的侧敲旁击,让叶青善收起了轻视之心。认真得听起来。玄渡说得没错,武学与心境的确相辅相成。心境领悟高,武学修为低。勤学苦练,则精进神速。武学修为高者,心境必会不低。而向叶青善这种情况的只是个别。
课后
叶青善正准备向玄渡请教一些问题,顺便为自己的行为道歉。可刚一起身便被余峰和叫住了:“下午的自由练功,你和我们一起吧,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你两个月以来到底练到何种地步了。”叶青善朗声答道:“行,那咱们下午见。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说完,便急冲冲的出了学堂。一出门,叶青善急切的四下望了望,玄渡果然是名不虚传啊。空闲时间你是绝对看不到人的。叶青善有些失望的收回了目光:算了吧。明天上课得时候,再向玄渡请教。
下午,叶青善来到操练场。看着拼命练习的悻悻学子,叶青善也被这种气氛感染了。他们当中能扬名立万的或许有一二个,或许一个也没有。可谁也没有因为如此,就此放弃。谁的心中不是怀揣着一份梦想,拼命的追逐,为之奋斗。只为离梦想更近一步,直至梦想成真(笔者亦是如此)。
看见余峰和东越兴,两人正在接受训练。叶青善走上前打起招呼:“你们不是要训练吗,为何还找我过来切磋?”余峰开口说道:“我们不可能总是训练吧,老被这么折磨也不是回事儿。总得找个象样的对手来检测一下进展成果。”叶青善点了点头:“那好,待我去折根树枝。”便转身向外走去。
东越兴担心的说道:“若是被那女魔头知道我们偷懒怎么办?”余峰神秘的笑了笑:“你放心吧,她来不了了。今天午饭的时候,我们不是一起吃的吗?我趁她不注意在她婉里放了一点巴豆。”东越兴惊恐的说道:“你想死也别拉着我呀。”说完急急忙忙的向外跑。余峰一把拉住东越兴:“你别走啊,结拜的时候不是说了,有难同当的吗?”东越兴甩开余峰手,没好气的说道:“可你也太歹毒了一点吧。若被她知晓,后果你可想而知。”听见东越兴这么一说,余峰也觉得有点过分,也害怕起来。不过依然耍着无赖说道:“我不管,反正是我们一起干的,你也有份。”东越兴看着厚颜无耻的余峰,真想一掌劈死这厮。
正要破口大骂,却听见叶青善说话了:“你们俩个做什么呢,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东越兴一肚子怨气没出发:“你问他!”余峰看着手持树枝的叶青善笑嘻嘻的说道:“没事,没事。我们俩闹着玩呢。”叶青善无奈地摇摇头,这两个活宝。
言归正传,余峰看着叶青善手中的树枝疑惑的说道:“小叶子,莫非你使用的是剑招?”叶青善点了点头:“是一套还未成熟的剑招。家师传于我的时候便对我说过,这套剑法的威力取决于自己的完善程度。”余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真搞不清楚小叶子的师父在想什么,传授一套未完成的剑法给弟子?难不成隐士高手都是这等稀奇古怪。若叶青善知晓余峰此刻的想法肯定会大声斥骂,叶青善只是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过惊世骇俗,况且对自己的事情知道的越多对他们来说,未必是件好事。
余峰看着叶青善说道:“既然这样,那便从我开始吧。”说完,便摆开姿势。叶青善摇了摇头,有些自负地说道:“你和大哥一起来吧。你们俩混元力在十五到二十年之间,而我却身负三十年混元力。单打独斗应该没有任何悬念。”余峰听闻,笑言道:“你这么有信心?要知道我和大哥联手,即便欧阳羽菲也吃不消啊。”叶青善肯定的点了点头:“如此最好,我也能更快的完善剑招,武斗盛会上便更多了一份把握。废话少说,咱兄弟三人,手下见真章。”叶青善等不及了,便朝余峰攻取。
见叶青善战意已起,余峰也不罗嗦,直拳冲去。叶青善一笑,你还真当我手中拿的不是剑啊。眼看手中的树枝就要刺中余峰,却被侧来的一股力量弹开,一声闷响,叶青善已被余峰的直拳击中。叶青善揉了揉胸膛,看着将自己攻势化解的东越兴:“大哥不厚道啊,加入战团也不说一声。”东越兴却一脸严肃:“你的敌人会事先通知你吗?” 东越兴起拳朝叶青善胸膛轰去。叶青善不敢怠慢,侧身晃过东越兴。便觉得一阵劲风向脑门袭来。急忙向后仰去,同时又将手中的树枝向前刺去。余峰无奈,只得侧身闪过,叶青善趁着空挡便要趁胜追击。不了后方传来一股大力,叶青善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随后摔了个结实。
叶青善还未起身,东越兴便上前指着叶青善怒声骂道:“顾前不顾后,破绽百出。单打独斗竟然还看不起你二哥。如此目中无人,我还真以为你天下无敌了呢。哼!”余峰一听,东越兴发怒了,便好言劝道:“大哥,别怪小叶子了。小叶子确实很厉害呀,你看那剑招使得多好,又懂得灵活应变。你消消气吧。”东越兴却不理余峰。余峰见东越兴真生气了,小声的对叶青善说道:“这回大哥是真生气了。我很少见他如此,你给大哥道个歉吧。”
叶青善听了东越兴的话,满脸愧色,觉得自己有些自负过头,似乎忘记了以前寒萧和自己打斗的时候不曾使用混元力,又多是喂招于自己,目的在于让自己成长的快些。而自己却天真的以之为对比,自视甚高,目中无人。便对东越兴说道:“大哥,青善知道错了。”余峰见叶青善向东越兴承认错误了,也在一旁打着圆场。
东越兴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大哥知道你心中所想,但你也得明白,武学并非一朝一夕即可成事。你能得奇人相助,有今日之修为,大哥打心底里为你高兴。可你一定要记住,习武,忌心浮气躁,急于求成。”随后又一脸郑重的说道:“青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东越兴的一番劝解,也是指出了叶青善最大的缺点。
东越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叶青善心下感动,看着余峰和东越兴,不管何时,两人都是默默的支持着自己,没有任何理由。
叶青善低着头,心中仿佛做了很大决定,声音轻不可闻,颤声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