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训练持续了一个月。

“来吧，小鬼头们，让你们看看校长大人我的发球。”大声嚷嚷的中年人手里握着十几个球，看都不看就把它们给放开，右手立刻挥拍，十几个球向零、燕燕、萝芙尼、高大石的方向。

他们现在的样子比起一个月前的样子要狼狈多了，但他们每个人散发的异力有了明显的提高。为了锻炼他们，老蒙还帮他们加上了布条蒙眼睛。

“老蒙，这一次我可不会输了”说话的是高大石，他的身材的十分巨大，跑去来十分费力。但，那只是一个月前的他。

高大石以快速的速度靠近了同样向他靠近的球，在被蒙住眼睛的情况下用球拍把球给打了回去。

球以超高速被击回老蒙那边，其中一个球甚至和老蒙擦肩而过。在老蒙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大石哥哥好厉害，燕燕也要加油了。”说完燕燕把自己的头移动到前方。

感受到了网球移动的小小的‘气流’，燕燕把自己的小球拍挥动了一下，把前方的三个球给打了回去。也许是故意的，那三个球也有一个和老蒙擦肩而过。给老蒙的脸再添上一道伤痕。

“两个人都好厉害，那么我也不能输了。”飞向萝芙尼的球不知在什么时候被萝芙尼的球拍被全数打回去了。也许还是故意的，在老蒙的脸上弄出一道伤痕。

零此时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同伴身上，飞过来的球仿佛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就连零的头都没有转向这边。这时零的手臂动了动，把前方的球都给打了回去。就这样，零的球也擦中了老蒙的脸。

感受到自己的脸上有一些火辣的液体，老蒙微笑了一下，喃喃自语道∶“这群小鬼们都变强了啊。要比一个月的不成器强多了。无论是体力、感知力、异力、还是反射神经都要强了许多。不过……”

“不过你们这群小鬼是想要我破相吗！？我完美无瑕的外貌啊！！！”

与此同时，在老莫这一边。

“小子们，小心了！”老蒙发出了四个杀球。打向了他负责的四个人。

落雨夜和烽电同时跳了出去，想要接下老莫的杀球。至于洛一欣和蒙来儿就跑了起来。

这些小子，果然变强了。竟然把老子的盾牌可能出现的地方都给封住了。

不过，那些小子们还太嫩了。老莫在他们视线共同的死角出现了一枚盾牌。盾牌迅速飞出去。打在其中的一颗球上。那颗球就这样倒飞了回去。

他们似乎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落雨夜用肩膀把烽电甩了出去。形成了奇异的二段跳，烽电把其中的三个球给接住了。

至于剩下的一颗球，蒙来儿和洛一欣双双挥拍，不过奇特的是，两股力气并没有碰撞在一起。而是在蒙来儿打飞出去的一点点时间里，洛一欣比球速更快地打了球。

球得到了两股力量，飞快地撞在老莫的身上，不过老莫一动不动，把高速球硬生生的用身体给接住了。

停住了球的老莫先是摸了摸遭到攻击的胸口，之后对四人大叫到∶“混蛋啊！小子们竟然用球打老子，下一次有你们好看。”不过那语气和神情，怎么都不像生气罢了。

啪，啪，啪。老蒙已经停止了大喊大叫，拍着手让众人静下来。虽然只有老莫一个人在吵……

“各位都做的不错，那么我们的训练可以到下一个阶段了。大家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就要开始赶路……不对，是去实战了。”

“喂喂，刚才你说赶路了吧？难道我们要去跑路吗？”零对老蒙明显的语病吐了槽。还有他在想∶赶路是怎么回事？我们学院欠费了吗？

老蒙轻咳了一声，道∶“其实，我们不久时下了一次山，就看到了一群无恶不作的强盗，他们烧杀抢虐，无恶不作，我们看到此情景，就义愤填鹰，就接下了这个任务，正巧你们需要实战锻炼……”

一旁的落雨夜看不下去，直接接老蒙短∶“说实话吧，收了多少钱。”

“那个啊，其实不多，也就……十万。”

“十万啊，就能把我们都卖进强盗堆了。”烽电托着脸，淡淡地说了一句，把老蒙的心给蹂了一遍。

老蒙的脸上不断冒汗，支支吾吾地道∶“其实，我……已经把他们用掉了……你们看，我们打球时，我都是从不捡球的，在虐你们……不对，陪你们训练时不知不觉打了一万个球，就这样，我们……没钱了。”

“怎么可能啊！！！”x9

“喂，老蒙，你明明说还有钱的，怎么这么扯淡啊！！！我的酒钱啊！！”说着老莫和老蒙打了起来。一场因钱的‘厮杀’开始了。

“咳咳咳，那么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开始赶路。”和老莫‘厮杀’结束了的老蒙结束了训练，不过他全身的衣服都破破烂烂，一大部分钱被老莫联合烽电、落雨夜抢走了。

被别人给利用赚钱，不把他的内裤都给撕了算是收敛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零一口气趴在了自己的床上。他房间的惨样还没有告诉老蒙，以至于他每次回来都要抱怨一阵子。但今天，听了老蒙的话，他没有心情抱怨了。

那些居民，真的那么惨吗？也和三年前的我，一样吗？

零貌似不想再想下去，那三年前的事情，一直是他心中最痛苦的地方，痛苦到他，甚至想死去。要不是还有人生的意义，恐怕零早就自杀了。

因为零小时候的缘故，他很清楚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老蒙之所以说的那么市侩，不过是不让自己的感情太过流露罢了。但他一些微小的细节，还是瞒不过零的经验。

在零的精神世界，有一道黑色的人影正在微笑。那个人影周围围绕着死气，模样几乎是很零同一个模子打出来的。此人正是另一个零，也是死亡之神。

“终于流露出悲伤了吗？虽然少了点，不过够我恢复千万分之一的力量了。”

死亡之神望向没有天空的精神世界，道∶“再来一次悲伤吧，足以和三年前那‘悲剧’一样大的悲伤。”

“不过，这一次的意识是以‘人’为主还是以‘神’为主，就连我都不清楚了。不知道三年前我的决定，到底会不会是错误的了。”

死亡之神在喃喃自语，他自己在三年前所做的事情，他一直都无法释然。就算对于他像死了如同蝼蚁一般的人。

在重建了的校长室，老蒙正在惬意地喝茶，一旁的老莫正在豪爽地喝酒。老莫喝得自己脸都红了，醉着道。

“额！老蒙啊，你认为他们会打吗？为了，和自己素不相识的人，而打架们，所谓的人啊，可不是这样的生物啊。”

“嗯，不过他们可不同，貌似超过一半都不是人类吧？不过不用担心，他们可是都经历过不同于同龄人的‘悲伤’呢。

真是的，每个都是这样。他们了解事实后，肯定会把那群强盗给打倒的。这件事，不是由小鬼解决，根本没有意义啊”

说完，老蒙把便喝完了最后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