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然泽很帅气的继续维持着他那拉风的姿势,不得不说,我们的方总还是很养眼的,瞧,就单单是往哪一站,就是一道风景。
“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干嘛?”他走过来接过我手里的水壶,转身就往开水房去,大概是我眼神太呆滞,他连鸟都没鸟我。
“蠢。”
“拽什么拽。”我撇了撇嘴,又赶紧跟上。
打完水回去,我悄悄的关上门。跟方然泽走在医院附近的路上,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跑。丫的,这货是来锻炼我的身体机能的吗?
“停,我...我跑不动了!”他大概听见了,回过神来,拉着我坐路边的椅子在上,他的手有点凉,可能是在外面太久了。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他淡淡的问了一句。
“啊!”稍稍吃惊了一下,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嗯。”长久的沉默,我们谁也没说话,只有风呼啸的声音。
“饿吗?”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他突然问了一句。
“不饿!你饿吗?”我怀疑他抽风了,也不怎么说话。
“饿!”
“呃!”
“那去吃饭吧,这个时间,估计很难找到吃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果不然,我们走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吃的,偶尔开门的酒店也都被包场了,最后,我跟方然泽又回到医院,泡面吃。
自始至终方然泽都没有再说话,我本来觉得他应该不会吃泡面的,结果他不仅吃了,还很无耻的捞了我碗里的吃。他一直呆到早上医院上班的时候才走的,我很慎重的鉴定了他一下:估计神经有问题。
林寒来的时候我刚睡下,睁开眼睛看是她,瞬间躺下继续睡,装死狗。林寒大小姐果然很了解我的睡觉风格,等我起来的时候,脑门上大的签着她的名字。
最让我悲愤的是爸爸竟然帮着林寒说:“寒寒,你跟瑶瑶多打闹打闹,她就能多吃点,就有精神力了。”
林寒领了我爸的口谕,死命的整我,就光让我往食堂跑就跑了七八次,丧尽天良啊!
林霜看见他姐这么爽的使唤人,随口跟我说:“妖妖,我把充电宝落家里了,你帮我跑一趟吧。”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很有骨气的一脚踢在了他屁股上,林霜跳脚着要打我,被我一顿好揍,小时候林霜身子骨比较弱,没少受欺负,现在大了,倒硬朗了。
“木木,我这两天总是心神不宁的,总感觉要出事。”我叼着一包奶,口齿不清的说着。
“你总是想的太多了,加上最近压力太大了。”林寒也学着我,叼了一包奶。
“妖妖,十号我妈过来照顾姨夫,你也稍稍歇一歇。”
“好。”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很顺利,但我心里的不安感却越来越强,挥之不去。爸爸的情况有所好转,医生说是诺甘达起了很大的一部分作用,不过我看爸爸的精神似乎并没有好转,反而比以前更嗜睡了,一天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睡。
“你说的这种情况在以往的病例也有出现,不过我们给病人做过血透,这么短时期的血透病人身体还不能承受,而且病人已经出现腹水和上消化道出血等并发症,医院现在的治疗就是压制病情发展,请见谅。”
“谢谢。”从医生那里回来,我脑子一片空白,随着并发症的发展,就意味着爸爸这段时间的病情还在恶化,并且已经无法挽回了。
“爸,我们转一个医院好不好?我觉得这里的环境有点吵,实在不适合养病。”我打算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苟延残喘。
“瑶瑶,爸爸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我们不转了。”爸爸的态度很坚决,只要我有提出转院的想法的苗头,他就开始转移话题,不打算跟我好好谈下去。
九号夜里,爸爸已经睡了,最近爸爸身体总是很痛,医生有开止痛药,他吃完就能好点。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神游,想到过去,想到现在,不敢去想将来。
“砰”的一声,从爸爸房间传来一声巨响,真的是巨响,落在空荡荡的医院,掀起一阵回声,落在我的心头,带着我的心沉到海底,刺骨的疼。
我用我一生最快的速度冲回病房,看到爸爸从床上跌落下来,手上的针管全跑了针,就那么直直的插在他瘦骨嶙峋的手背上,手背被从里面划破,属于老人软脆的血管,被血充斥着,肿起一大块
他面朝地,口里不受控制的吐血,一口一口,似乎要吐尽身上的血,死神好像看着猎物一样看着他。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