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他从来不知这虚崆印还能救人!难道是这泠风在骗他?
“嗯。”她并没有解释,这是别人的私事告诉了自己,自己又怎么能再随意传播?
“泠风,不是叔叔不借给你,是这虚崆印实在不好外借。”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因为,这里封印了一个人。”
“人?”这虚崆印里居然有一个人!?
司徒诏咳了咳,一脸神秘道:“我告诉你们,你们可不能告诉其他人啊!”
“嗯。”
“很久很久以前,神界和魔界有一场大战,但谁也不知道是为何开战。只知道那次大战损失惨重。
后来魔界大败,众神合力将魔君封印在七件神物之内,除了我这虚崆印,还有月莹玦,陌君萧,水兮琴,连尘剑,阴隐匙,灵仙杖和癸药骨。
一旦这七件神物合一,那魔君就将破出封印,天下必定大乱!”
“哦。”这关他们什么事?他们只是借虚崆印用用,又没有说不还,想得那么长远干嘛!
“司徒叔叔,你就借给我们嘛,我们用完保证完璧归赵好不好。”雨垢用着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可他依旧态度坚硬。
“既然司徒掌门如此为难,那尔等就不再强求了,我们这就告辞。”白令。说罢便起身,作势离开的模样。
“你们不再多玩几天吗?”司徒诏挺愧疚的,毕竟小辈们只是向自己借一借东西,若不是原则所在……
白令等人点点头,转身便朝殿外走去,直到走出大殿,雨垢终于憋不住了。
“大师兄,我们就这样走了?”她不明白,此番前来的目的便是借虚崆印,就这样走了,真的甘心吗?
“司徒掌门也有他的为难处,即便是我们再多留一会儿,怕也是借不到。”
“那也不能就这样离开了呀!”至少,至少再多求几次,再不行就硬抢!
“我说过要离开吗?”他眸中满含深意,似乎早有什么计划。
“啊?”不离开?雨垢的神志混乱了……
“大师兄的意思是让我们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偷!”泠风早已猜到这计谋,一脸奸笑地看向雨垢。
然后,雨垢不约而同地笑了……
深夜,四人换上黑色侠客服静静地潜入司徒诏的房间。
有的翻捣柜子,有的翻捣盒子,大半个晚上了,四人什么发现也没有。
泠风用意念将花瓣项链内的阿白叫醒。
泠风:阿白,你用你的灵力帮我感知一下虚崆印的位置。
阿白揉揉迷糊的眼睛:干什么啊这么晚把人家叫醒,泠风坏人!
泠风满头黑线:叫你帮我干活呢!快点!
虽然心中有气,但它在泠风的淫威下妥协了。它凝聚灵力,搜索着这房间的每个角落:找到了!那虚崆印就在那人的身上。
对啊,这么重要的东西,司徒叔叔怎么能随意地放在房间呢,他一定是随身带着!
泠风示意大家停下,然后目光投向睡得正香的司徒诏。大家会意,径直往司徒诏走去。
泠风轻音道:“雨垢,你的胆子最大,你去搜搜看。”
雨垢蹩了蹩嘴:“我不要,我是女生,怎么能搜男子的身?”
目光转向了白令,白令赶紧摇摇头,他一世英明,可不能毁到这件事上。
雨垢勾起嘴角,看向元轴:“元轴,你去!”
元轴无奈,他又有何事拒绝过她?
蹑手蹑脚地到司徒诏面前,僵硬的手指在他衣服上摸来摸去,什么也没有!
没有?怎么会?泠风缓缓看向他的脖子和手腕,并无储物首饰啊!等等,他的指环!
以前司徒叔叔说这是他和他妻子的定情信物,他十分珍贵。会不会就是它?
趁大家不注意,她用自己的花瓣项链靠近那枚戒指,她发现她的花瓣项链能够感应所有储物饰物,而且能够打开所有储物饰物。
果不其然,那戒指发出了淡淡红光,它正是储物戒指。
“以承项链之力,替吾开这戒指!”很快,她的脑海中便多了空间,是那枚戒指。
这枚戒指一共有五层,前四层除了一些钱币和药草就没有什么了。虚崆印在最底下的一层,似乎这真的很重要。
整个虚崆印都被一个精致的托盘托着,发着赤红色的虚崆印更显珍贵。
泠风用意念将那虚崆印拿出来,那赤血之光一下子便得暗淡。
见泠风手上拿着虚崆印,白令疑惑:“你怎么找到的?”刚刚元轴搜身不是没有吗?
呃……泠风尴尬了,只好支吾着说:“我,我刚刚,在,在……枕头底下找到的!”
枕头底下?好吧……
四人得逞后匆匆离开了永戚岛,他们要趁司徒诏发现前还回来!
“哇塞,我们都可以称为天下四大盗了!”雨垢特别激动,这可是她第一次干这种事!
“很光荣么?”元轴实在不懂她的心思,干坏事还那么激动!
雨垢点点头,的确是这样呢!元轴默。
很快便回到了百草谷,泠风并没有休息,径直到了墨言的别苑内。
“墨大哥,我要开始了,我不确定会不会疼痛,但你得忍忍。”泠风拿着虚崆印附在墨言的腿上,严肃地看着他。
墨言点点头,这么多年的痛他都忍了,还忍不了这点痛吗?
她会意,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的手,轻轻地伸进去,生怕把他弄痛了。
察觉到她的心思,他沉声道:“我没事,不要顾忌我。”
泠风的手已经伸入他的关节内,一阵暖暖的热流围绕着他,这是血!
她的手开始颤抖,额头上不时有豆大的汗珠落下,摸到了!
这是一块很小的东西,怪不得能够轻易植入人的体内。她眉头一皱,那东西像是卡在了那儿,根本拿不出来。
不久,泠风的衣服便被汗水渗透了,她只觉得脑袋特沉,但现在这个时候,她绝对不能倒下!
她咬紧了牙,死死抓住那块小东西,狠狠一扯,泠风也随着这力往后倒,后背重重地撞到了那桌角,喉口一腥,鲜血便喷了出来。
她努力看向自己的手,她做到了!那块小东西正在她手中,手上流淌着墨言的鲜血。
她撑起身子,将附在墨言腿上的虚崆印取下来,那皮肤竟没有一丝痕迹!
见她脸色不太好,墨言赶紧取出一颗复原粒给她服用。
她立马恢复了神志,只有被撞的背脊还在隐隐作痛。刚刚她差点就要休克了,幸好有那颗复原粒。
“没事吧?”
墨言摇摇头:“还是不能走。不过之前那种压制的感觉没有了,应该休息几个月就会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