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风皱眉,她并不懂雨垢在说什么,什么桃花劫?能吃么?
泠风特意买了蒸糕,献宝似地捧在白令面前:“大师兄,你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虽然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惹您这么生气,
但我给你买了我最爱吃的蒸糕,因为我不知道你爱吃啥,所以买了我最爱吃的,求求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看她这可怜兮兮的模样,他不禁失笑:“泠风,我没有生气,时候不早了,快去歇息吧。”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他从来也没有生她的气,将来亦是如此。
她见他笑了,便也笑盈盈地放心离开了,爬到房间外面的大树上,喝着偷偷让葵阳镇掌柜装的果醸,竟一口便感觉天旋地转,脑袋昏昏沉沉的,一个不小心便滑过了那一枝树干。
她只感觉身体不停往下坠,睁开眼,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刹那间,她觉得他是那么的好看,轻轻落地,她喃喃:“木祁…”
他皱眉,到底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正想要将她抱回房间,她却勾住他的脖子,脑袋就往上贴,他身体一僵,那两篇薄薄的唇却已经贴上了他的唇,只是留下了那沁人心脾的柔软。
他睁开眼,怀里的女孩却已经睡着,嘴里还不停嘀咕着什么,他无奈,将她抱回了房间,替她捋好了被子便立刻,看着那熟睡的她,嘴上的温暖久久无法消去。
大清早,泠风一下被惊醒,似是想到昨晚那一幕,应该是梦吧?对,肯定是梦!
早饭她也吃得漫不经心,一直咬着碗沿,白令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问道:“怎么了?”
她一惊,牙齿刚好磕在了碗沿上,她揉了揉嘴巴:“没,没什么。”说罢还往木祁那偷偷瞄了一眼,见木祁没什么反应,她像是在安慰自己,一定没事的,那只是梦!是梦!
木祁见她这般模样不禁心里失笑,便想故意逗逗她:“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什么也没有,我们什么也没做!”泠风连忙打断他的话。
“昨天晚上你们睡得好吗?”木祁似笑非笑地看着泠风,看她像小兔一般的模样,心中不由泛起爱怜。
她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只好埋头刨饭,生怕再一个说话自己就陷入无尽黑洞了,饭还没吃完就连忙回房了。
安景枫见他们的模样似乎有鬼:“你们有什么事吗?”
木祁只笑笑不说话,安景枫继续道:“我可警告你啊,丫头是我的,你别想跟我抢!”
这让一旁的雨垢听傻了眼,似有些不相信:“安大哥你说…你喜欢我妹妹?”
安景枫挠挠头,脸瞬间红透了:“对,对啊!我,我喜欢她很久了!”
雨垢身体一僵,刹那间,眼泪就那样落了下来,飞快地往外跑去。元轴见况也赶紧追着雨垢离开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安大哥喜欢的人不是我而是我妹妹!”雨垢蹲在花坛下面,一旁的元轴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每个人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半响,元轴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雨垢揉揉哭红的眼睛:“可,可是泠风根本不喜欢安大哥啊!”
“你喜欢那就勇敢去追啊。”元轴不知是对雨垢说还是对自己说,或许两者都有吧。
她愣了愣,似是在问自己:“追?我可以吗?”
元轴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她,她的眼里只有她的安大哥。
似是做了什么伟大的权利,她握紧双拳,郑重道:“喜欢就应该去追!只要安大哥还没成亲,我都有机会!”
说罢便朝屋里跑去了,元轴呆在原地,心情却是五味杂陈,喃喃自语:“你高兴就好。”
白令忽然冒了出来:“那你呢?”
他转身,看着白令,苦笑道:“我不重要。”
白令心情似有些沉重,你可以为雨垢做出这样的决定,那我对泠风呢?我不应该束缚着她,对吗?
泠风在房间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干脆将头发上的木兰花簪摘下来仔细端详一番,正看得起劲,门外忽然传来木祁的声音。
“泠风,在吗?”
“啊?在。”刚听到他的声音她的脸瞬间红了,她顿了顿,“你有什么事么?”
“我看你今天早上都没怎么吃东西,所以给你送来了桂花糕。”听里面没什么动静,他又开口道:“我可以进来吗?”
泠风当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般模样,便支支吾吾道:“你,你把它放在门口就好,我现在不方便,待会儿出来取。”
木祁笑笑,泠风听外面没有声音了,便探出一颗脑袋,左顾右盼着什么,似是确定了周围的安全性,她才放心地走出来,拿起盘子里的桂花糕就往嘴里塞。
“好吃吗?”忽然木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泠风身体一僵,嘴里包着许多桂花糕,只好呆呆地转过身来看着他,似乎觉得这模样太狼狈,她努力地想将含在嘴里的桂花糕给咽下去,可正好卡在了那,呼吸道一下被堵上了。
木祁见她脸色不好看,立即上前拍拍她的背,见她舒畅了,便皱眉道:“又没人跟你抢。”
她终于舒畅了气,但还是有些有气无力:“是你把我吓到了。”
他松缓了眉头:“为什么躲着我?”
她极力想要掩饰道:“哪,哪有!”
他笑笑:“那你不许再躲着我了!不然我就把那晚…”
她猛得一怔:“好,好,我不躲你就是了。”
他似乎不满意,接着道:“你以后不许随意喝酒,特别是在异性面前!知道没!”
“凭什么啊…”在木祁的瞪视下,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看着她这副模样,他不禁失笑,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见他走后,泠风美滋滋地将那剩下的桂花糕端进房间,好好享受一番。
这一切却尽收一个人眼底,白令看了看手上端着却已凉了的糖醋里脊,转身却随意地放在了树下,那眸底,竟流露着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