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他身上根本没有凡人气息,而且他的眸子是紫色的!”
泠风暗道不好,糟糕,忘记掩去他那招摇的眸子了!
“他,他是…”
“老子是她的灵兽!”正在泠风犹豫的时候,阿白突然开口。
“阿白!”泠风正想阻止他说出自己是魔兽的事,他却淡淡说道:“老子是英武霸气的圣级…的白…白蛇!”
泠风听到这回答,心里不由一松。
荼少却高兴道:“太好了,世间难得有圣级灵兽,泠风你居然还收伏了它签订了契约。”
泠风暗叹道:幸好没有说是魔兽,不然他肯定高兴得恨不得昭告天下。
泠风离开书房回到房间,却看到雨垢一直等在门外,她说:“雨垢,你有什么事吗?”
雨垢的脸霎时红了:“我,我是你姐姐诶,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她顿了顿,“泠风,那,那个,阿白并不是你捡回来的娃,是你的圣级灵兽是吧?”
泠风愣了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你们的…”
雨垢笑笑:“没关系,你也有你的顾虑,这事只有咱们四个人知道。”
泠风笑笑:“姐姐今天和我一起睡吧,可别离开了两年变得生分起来。”
雨垢一听立马高兴地往泠风房间里钻,黑夜里,元轴躲在树后面,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忽然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肩,他转身,正是白令。
“毕竟是两姐妹,睡一觉就没那么生疏了。”白令笑道。
元轴点点头不说话,这两年来雨垢一直因为泠风被禁闭而不高兴,他又是个沉闷性子,不能逗她高兴,但如今看到她高兴了,他也就高兴。
毕竟是两姐妹,从进房间她们都不停问来问去,丝毫没有因为两年不见而生分多少,从住宿到饮食,从生活到经历,她们足足聊到了天亮。
“泠风雨垢,师娘让我们一起去吃早饭。”刚刚是元轴来通知白令的。
门开了,两个姑娘依然是那么水灵。“大师兄,你可从没叫过我吃饭噢!”雨垢笑着看着白令,她是知道白令的心思的,只是他不愿承认罢了。
白令摸摸后脑勺:“以前不是元轴叫你么。”
雨垢点点头:“对了那个闷壶呢?”
“元轴一早就到练武场练剑了。”
“哦。”
陆以芳一早便到厨房准备了许多饭菜,即便是早饭也准备得十分隆重。
陆以芳夹了一筷子菜到泠风碗里:“这是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可怜的孩子,在那边吃了不少苦头吧。”
她笑笑,似是想给陆以芳一个宽心:“娘,我没事。”
这时一直狂吃而顾不上说话的阿白开口了:“她过得好得很,有鱼有肉,偶尔啃啃蘑菇,日子过得挺好。”
陆以芳欣慰道:“那就好,那就好。”
似是觉得这气氛有些冷,雨垢赶紧打热场:“娘,你是不是偏心妹妹啊,只知道给妹妹夹菜,都忘了女儿我了。”
陆以芳笑笑,赶紧夹了一筷子菜到雨垢碗里:“是是是,娘这不给你夹菜了么?都多大个人了,还和妹妹争风吃醋。”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元轴呢?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
“他在练武场练剑呢。”
“元轴生性沉稳,又勤奋刻苦,只是话少了些。”
雨垢赶紧说道:“他就一闷壶儿!”
陆以芳赶紧制止道:“他可是你师兄,怎么这么没大没小,这话要是被你爹听到,不得收拾你一番!”
雨垢吐吐舌头,只得埋头刨饭,免得哪句话又说错了白白挨一顿骂。
忽然门被推开,正是元轴。
“打扰师娘了,师父让我叫泠风师妹、雨垢师妹和白令师兄去一趟。”
陆以芳点点头,便让四人离开了。
书房里,荼少拿着一块玉佩似是在沉思什么,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师父,请问我们可以进来了吗?”
“进。”
“不知师父找我们何时?”白令首先说道。
“今日叫你们四人前来是替我赴宴。”荼少顿了顿,“幻柯殿近日设宴,但为师进来需闭关三个月,你们四个已经多多少少有能力了,也借此机会让你们好好历练历练,故让你们替我赴宴是极好不过了。”
四人点点头,荼少接着说道:“白令,你年龄最长,性情稳重,处世之道你也领悟地差不多了,你是最适合领首的人。
元轴,你辅佐白令,替我好生照顾着雨垢和泠风,雨垢性情急躁,要多听白令师兄和元轴师兄的话。泠风,若是放在以前我最担心的便是你,可如今你却成了让我最放心的人了,不过,你涉世尚浅,莫要贪图玩乐。”
“白令(元轴、泠风、雨垢)谨听教诲!”
“好了,你们快回去收拾行李吧,明天一早便出发!”
幻柯殿在北方,而葵阳派在南方,泠风等人此番前去没个一年半载的肯定回不来,白令等人各收拾了些衣服,因为都是修仙之人,故并不用什么厚衣服,所以也不重。
“女人,你到底还要装多少东西啊?这间屋子干脆一起带走好了。”
泠风瞬间亮了眼:“可以吗?”
阿白嘴角抽搐,愣了愣:“如果你不怕你爹的话。”
泠风思考了下:“还是算了吧,一间屋子凭空消失怪吓人的。我就带些金创膏好了,再带些修复剂。还有一些零嘴。干脆把被子也带上好了,床呢…”
“…”
泠风用包袱装了一两见薄衣服,其余的都用花瓣项链带着,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花瓣项链的事。
“泠风,你就带这一两件衣服吗?”雨垢带着一个大包袱看着泠风那鼓都没鼓的小包袱。
“嗯。”
“阿白去吗?”
“嗯。”
“…”
这时白令和元轴御剑飞行过来:“准备好可以走了吗?”
泠风雨垢点点头,白令忽然开口:“泠风,你也没有佩剑,不如和我共乘一剑吧。”
“没剑也没关系的。”她笑笑,说罢便招来一朵云,牵着阿白踩上去便腾在了空中。
白令等人都看傻了眼,虽然都知道她此番回来功力大增,可没想到竟进展得如此之快,连师父也不能随意腾云驾雾,她只仅仅两年便能超越师父的功力。
眼看泠风就要飞远了,白令等人赶紧御剑飞行追上。下了葵阳山后他们才徒步行走,此番下山不仅是参加幻柯殿的宴会,更重要的是以此机会历练,他们都未满十八岁,荼少是想要他们提前历练,以参宴作借口罢了。
到了葵阳镇以是正午了,四人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落下。
“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泠风刚到葵阳镇便觉得肚子咕咕地叫个不停。
阿白自然乐意:“好啊!好啊!”
“我之前听师父说葵阳派的醉翁楼人气甚旺。”这是荼少让白令传书给欧阳掌门时记下的,当下要带三人去。
“我知道,醉翁楼我以前灵魂出窍也去过,那里的果醸很是有名。”泠风一听醉翁楼就来劲了,她灵魂出窍时常来这,不过被禁闭了两年,就有两年没来了。
泠风雨垢分别找了地方换上了男装,泠风换了一身白色长袍,就头发高高的挽了个松松垮垮的髻,嘴上还熙熙攘攘地贴了一排胡子,或许是扮男人扮多了,只要穿上男装不管是说话还是走路,无一不像是男子。
雨垢则穿上了元轴的黑色袍褂,用木簪紧紧地盘了个髻,但始终不像一个公子,索性换回了女装。
刚进醉翁楼便有小二前来招呼他们坐下,掌柜的记忆力很好,一眼便认出了荼泠风,便亲自上前招待。
“哟,白令公子许久不见,估摸着有两年没来了吧。”
白令疑惑地看着掌柜,自己在这之前从未来过这里,为什么会说自己两年未来了呢。
泠风一下就尴尬了,只好应话道:“掌柜真是好记性,我这两年有要事要忙,实在没有闲情逸致。”
说罢还向白令使了个眼色,内容大致是这样的:
泠风: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用你的名字骗人的!
白令:先应付着,待会再收拾你。
掌柜献媚似地笑道:“白令公子依旧老规矩?”
泠风摇摇头:“就简单弄几个小菜吧,我们待会儿还要赶路。”
掌柜点点头,却也谄媚道:“白令公子都来过这里几年了,可从来没尝过我这的招牌果醸,今儿见你与朋友相聚,何不点上一坛香甜的果醸祝祝兴?”
白令立即皱眉道:“今天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劳烦掌柜的,下次再来一定点上一坛果醸可好?”
掌柜看没戏便自己离开了,雨垢却嘟起嘴巴:“大师兄,你干嘛老是这么严肃,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次…”
一直不说话的元轴突然开口:“你最好安分些,我可不想把你扛到神泉村。”
泠风也笑道:“雨垢,咱们这次出门可不是玩的。”说罢却向雨垢使了个眼色,雨垢立即明白了,却依然装作不高兴:“泠风,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我才是你姐姐。”
说话间低头一看,刚上来的菜竟全都空空如也,阿白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不,是他不能说话,泠风害怕他心高气傲又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索性给他下了静音咒,阿白对此很郁闷,于是化气愤为食量。
四人被他这模样给逗笑了,不停说着什么。可邻桌的男子心里却是一怔,同桌的男子见他这副模样,不由问道:“木祁,怎么了?”
他摇摇头,没有说话,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泠风那桌看去。真的是她?他两年前故意在这镇上盘旋了两个多月,可她就好像人间蒸发了般杳无消息,他因为要任务在身,便不得不离开,想不到今日经过这里却遇到了她。
那个男子见木祁看得发愣便顺着他的眼光看去,正好看到了荼泠风,不由喃喃道:“丫头?”
木祁见他似认识泠风,不禁皱眉:“安景枫,你认识她?”
没错,这人正是安景枫,他应道:“不仅认识,而且熟得很呢!”说话间他已走向泠风那桌,还特意戴上了一顶蒙纱斗笠,木祁见况也带上斗笠跟上前去。
泠风早已注意到那两名男子往自己这靠近,一转眼,那两个男子便来到了自己跟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公子,你好,我是不是认识你?”其中一着玄色的男子用着温柔的声音看着季荼话。
她却毫不在意,“认识我的多了去了,难道我每一个都必须认识?”
那男子笑道:“姑娘倒是伶牙利齿,我并无恶意,只是想和姑娘交个朋友。”
泠风听到他看穿了自己的装扮,便也惊奇地打量着这名男子,他戴着一顶蒙纱斗笠,头发被认真的束了起来,举手投足之间皆透露出一股淡雅的气质,她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那男子笑道:“姑娘眉目清秀,皮肤似雪,即使扮成男子的模样,也失不掉其姿态。”
那男子见泠风不说话,便笑道:“一年没见丫头居然忘记了我的声音,可真是令人难过啊。”
泠风立刻反应过来,难怪她觉得那么熟悉呢,高兴地站了起来,一把将他那装逼的蒙纱斗笠掀开:“安景枫!”
安景枫揉揉她脑袋:“这么久了,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低头又看向阿白,“阿白好像长大了呢!”
泠风笑笑,发现了他身后的男子,安景枫连忙意识到冷落了木祁,便向泠风介绍道:“这是我师弟…”
“不用介绍了,我们认识。”木祁冷冰冰的声音响起,泠风连忙在脑海里搜寻这熟悉的声音,突然一下子抱住木祁,激动道:“木祁!”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