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遮后来的确在去了清河镇,见过温芸后就跟着石榕回了江南老家。
温芸见到阿遮一如既往地冷淡,只是最后,在阿遮耳边说:“花满秋是你的父亲,你姓花。”
阿遮不知道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心中杂乱如麻。看向温芸,却被石榕拉过。
离开赫府时阿遮看到母亲欲言又止的样子,却不好多问,跟着石榕就走出了赫府。
阿遮也没有心情去思考母亲的神色究竟有何深意,因为她心中满满的被一种爱情的甜蜜充斥着,使得她无暇顾及其他。
石榕今天到赫府,见到温芸竟然提起了他和阿遮的婚事。
温芸自然是不得不答应,只是阿遮因为石榕的一番话心中慌乱紧张不已,真真就像个即将成亲的姑娘,羞赧却欣喜。
石榕神色镇静,他居高临下的语气不容人拒绝。
“阿遮今后有我。今天,向您,正式确定我们的婚事。到达江南处理完手边事,便会立即举办婚礼。”
阿遮一直渴望能有个这样的人出现,可以给她温暖,护她周全,伴她终生。
彼时她以为,石榕就是那个人。
她不记得许蝶曾告诫过她,像风少那样的人,永远不可能只属于一个人。
她离开清河镇时,没有注意到景谦的表情,不如往常一般吊儿郎当,在景谦的眼中,有着太过明显的恨意。
而在石榕携着阿遮的手走过景谦身边时,她亦没有留意到,石榕微微的点了点头。
那是默许,让景谦
那一天的报纸,最大的版面赫然写着:赫兰心被杀 花满秋逃脱
送走风少、阿遮后,景谦立在原地久久未动。
赫铭叹气,上前安慰:“节哀顺变。”
他最爱的姑姑,未曾生育,仅有他一个后辈,只是因为嫁错了人,落得最后这般下场。
“无论温芸是否还有利用价值,她这一次,必须死。”
景谦发狠的语气,眼睛通红,模样惊悚。
“同时,全国搜捕花满秋。”
自从温芸住到赫府后,或者说是被赫景谦软禁在赫府后,花满秋暗地里已经慌乱的赶忙派人见她,而他却中了温芸的计谋,竟让温芸在不知不觉中杀害了赫兰心。
赫兰心死后,花满秋就忙逃离了清河镇。在性命关头,也不再考虑自身利益,抛下了身外物,连夜就没了踪影。
温芸不过是想报复花满秋,她知道,只要赫兰心一死,赫府绝对饶不了花满秋。她心底里也知道,自己也会因此丧命。
只是,从她答应顾默君做那件事的那一天起,她就知道,她这条命,是活不长了。
顾默君想要强抢那样东西,明显不会是石榕的对手。
当初顾默君虽然怀疑顾旧的身份,但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风少。
在石顾两家的宿怨之中,任何参与其中的人,到最后,不过化为这场战争的硝烟,生命如同失去的灰尘,卑微至此,不足一提。
她一个弱女子,当年与女儿一同被人抛弃,孤儿寡母多年。因为对那个男人的怨恨,这些年来对自己的女儿冷冷淡淡。为报复花满秋,交出了女儿的幸福做赌注。
然而到最后,她没有办法亲手杀了那个男人,只能以这种方式,让那个男人恨透她。
同时,也会一直记得她。直到死去,那个男人也会记得,是谁害他至此。
恨,总是比爱要长久。
是夜,温芸死。
阿遮坐在石榕身侧,承载他们的汽车,缓缓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