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初上蜀山
第十五章 初上蜀山

醉里看花花弄影,多人弄影影自醉。——题记

初枫和纤尘在林凡音家中已经住了数日。现在,初枫的身体已经痊愈,也是该回蜀山的时候了。但是,这几日,让初枫费解的是,师父托陆夏荨交给他的信笺。

信笺上这样写道:

初枫,待你痊愈回山之时,带夏荨姑娘上山。

——师父雪铭道长

他不管如何去想,夏荨姑娘怎会上蜀山?难道师父糊涂了?前前后后,初枫还是想不通。提起剑,正欲离开,却听到院子里陆夏荨和纤尘吵了起来。

“夏荨姑娘,您就别为难我了,我们蜀山不收女弟子。”纤尘苦口婆心地对陆夏荨说着。

“我才不信,哪有不收弟子的道理。”陆夏荨说道。

“这是我们蜀山的规矩,你不能坏了我们的规矩呀。”纤尘有些无可奈何。

“你让我进去和初枫师兄说。”陆夏荨倔强。

“不行。你就别为难我了,夏荨姑娘。要是真把你带回去,是要被师父骂死的呀!”纤尘的脸都快急哭了。

“纤尘,让她进来。”初枫浑厚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是,”纤尘转过身接着说,“你进去吧。”

“嘿嘿,谢谢。”陆夏荨推门走了进去。

“初枫大师兄。”陆夏荨行礼。

“嗯。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上蜀山吗?”初枫问陆夏荨,脸色严肃。

“我……”陆夏荨一时竟然语塞了。该用什么理由呢?我总不能说,上山是为了陪你,那样肯定上不了山。

“怎么了?难道就没有理由吗?”初枫又问,这次眼神中是疑惑。

“初枫大师兄,前几日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是众矢之的,所有的妖怪都想要我身上的宝贝。但是,雪铭道长告诉我,这宝贝到了我身上,就是我的造化,所以,我想去山上像你们一样去修炼。这样,才不枉费了我身上的宝贝呀。”陆夏荨跌跌撞撞地说完,连她自己也被自己的话给说动了。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好,既然,你有心修道。那就跟我们一起走吧。”初枫听她说得确实在理。也就没再去细问。

“走吧。”初枫拿起佩剑,同陆夏荨一起走了出来。

“大师兄。”纤尘在门口行礼。

“师弟。”初枫回礼。

“等等我,等等我。”这时,林凡身背书篓,跑了过来。

“林施主这是?”初枫问道。

“上蜀山。”林凡音回答地干脆。

“不会吧,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上蜀山?蜀山上又没有宝藏,你们这是干嘛呀?”纤尘倒是受不了了。

“凡音哥哥,你为什么要上蜀山?”陆夏荨很是不解。

“当然是修道。”林凡音连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你是读书人,读书人是为了考取功名,你修什么道?”陆夏荨望着林凡音,逼问道。

“虽然我是书生,但是,我也是向道之人。修习道法也是我的心之所向。”林凡音开口说道。

“林施主,你可要三思而行。若是你真去修道,恐怕,就不会娶妻生子了。”初枫认真地说。

“这……”林凡音有些犹豫。

“你看,我就说,不是每个人说断尘缘,就能断尘缘的。”纤尘说道。

“就不能让我去试试?”林凡音心中开始着急。

见林凡音如此坚持,初枫也不好再说什么,“也罢,林施主,你随我们走吧。若是,你真的尘缘未了,师父会让你回来的”初枫为了不耽误回山的时间,只好答应。

“多谢。”林凡音喜出望外,作揖感谢。

“走啊。”纤尘御剑而上,喊着。

“来了!”林凡音立马上去,抓住纤尘的腰。

“咱们一起。”初枫脚下出剑,对陆夏荨说。

“嗯!”陆夏荨跳上去,抓住初枫。

御剑腾飞,在天地间穿行。山河之间,天地辽阔,让人内心舒畅。

“纤尘道长,可否慢一点。”林凡音吓得发抖。

“你这么害怕,还修什么道呀?”纤尘调侃。

“是……道长说的是。”林凡音听完,一时不好意思说下去。只好听纤尘的,虽然害怕,可还是闭上了嘴。毕竟,这是在天上,若是真的不小心把他掉下去,那可就是粉身碎骨了。

正当这时,纤尘忽然加速,说道:“你可抓紧了!”极速的风从林凡音的耳边划过,呼呼的声音充满了整个脑袋。林凡音吓得眼泪汪汪。可是,还是不敢要求慢一点。

“纤尘,你小心一点,不要那么快!”初枫在后面略微慢一些,他怕陆夏荨害怕,御剑也比平常稳一些。

“没事的,师兄,放心。”纤尘不听初枫的劝告,飞速在空中前行。只见林凡音紧抱着纤尘,脑袋躲在纤尘的身后,样子滑稽可笑。

初枫无奈地摇摇头,转念问陆夏荨:“夏荨姑娘,你害怕吗?”

陆夏荨摇摇头,笑着说:“不害怕。”有哥哥在身边怎么会害怕呢,陆夏荨靠在初枫的背上,想着。

初枫感觉到陆夏荨靠着他,竟然整个身子都僵住。他还是第一次与一个女孩子靠得如此之近。他几乎能够感受到陆夏荨的呼吸,一时,心竟然化作了一摊水。

很快,马上就要到达蜀山的结界了。

纤尘和林凡音御剑在前,林凡音转过头,正看到陆夏荨的手搂着初枫的腰,胸中醋意顿生。手中用力,竟然扭到了纤尘的肉,“哎呦”一声,纤尘痛地叫起来,“你干嘛!”纤尘转头间,二人竟然直直地撞在了结界之上。

“啊!”随着叫声,二人迅速坠落。

这下我真的要死掉了。林凡音想着。

初枫见状,指尖聚气,击中掉落的剑,接住了纤尘,接着又接住了林凡音,从空中缓缓降落,稳稳地落在地上。

“纤尘,你为何如此冒失。”初枫和陆夏荨也落了地。

“不怪我,师兄,是他!”纤尘有些生气。

“都怪小生一时激动,这才弄成了这个样子。刚才,多谢初枫师兄。”林凡音起身行礼。

“看吧。他都说了都怪他。”纤尘说着,满脸委屈地站起来。

“你们都没事吧。”陆夏荨连忙问道。

“没事。夏荨。”林凡音望着陆夏荨,一脸温和。

“没事,没事才怪!”纤尘嚷嚷起来。

“纤尘!”初枫瞪了他一眼。

见初枫瞪他,他也没再说话,气鼓鼓地站着。

“回来了?快进来吧。”是雪铭掌门的声音,随着声音的响起,结界出现圈圈涟漪,接着打开了一扇拱形的门。初枫在前,陆夏荨在后,四人陆续走了进去。

穿过结界,出现在眼前的是蜀山习武场。习武场由千万块矩形大理石,平铺于地面而成,每块大理石上隐隐刻有碎花式样的图案,边缘由雕刻有莲花的石栅栏终止。

所有弟子立于习武场之上,排列整齐,迎接初枫回来。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煞是壮观。只见,所有人齐齐行礼,说道:“欢迎大师兄回山!”声势之浩大,声音之响亮,难名其状。

陆夏荨跟在后面,着实对眼前的景象感到震惊。她本以为,蜀山不过是一座只有道士的荒山,没想到竟是如此雄伟。

穿过习武场,是通往长生殿的石阶。石阶有九十九级,代表九九归一,宽八米,石阶两侧石栏之上,刻着火凤浴火的图样。掌门和长老立于石阶之上,等待初枫到来。

“拜见师父和两位长老。”初枫单膝跪地,行礼道。其他三人也都跪了下去。

“纤尘拜见掌门师伯,师父,和白祁长老。”纤尘说道。

“林凡音拜见掌门,及蜀山各位长老。”林凡音说。

“陆夏荨拜见掌门及长老。”陆夏荨说道。

“呵呵呵……快快,都起来吧。”掌门说道。

说完,四人都陆续站了起来。

“师父,陆夏荨已被弟子带回。”初枫躬身说道。

“好好,初枫,你们长途跋涉也饿了,你先带他们去用膳吧。”雪铭掌门说道。

“是。弟子告退。”说完,初枫向林凡音和陆夏荨引路。

三人走上石阶,映入眼帘的是长生殿。长生殿三个字是由隶书写成,遒劲,有力,气势磅礴。匾额下是莲花一样的屋檐,七扇镂空的被红漆包裹的门齐刷刷地开着,透过门口往里看,清雅之气萦绕于殿内。

“这边请。”初枫引陆夏荨和林凡音向西拐。

只见,一根根红木做的柱子,立于长生殿的屋檐之下,恢宏之势,溢于言表。陆夏荨看着这些雄伟的建筑,如痴如醉。林凡音则紧跟初枫的步子,生怕迷失在这蜀山之中。

三人绕过长生殿,是一片空旷之地。远远地望着,有一座高塔,孤零零地立在空地之上。“那是什么?”陆夏荨好奇地问。

“那是锁妖塔,是蜀山禁地。”初枫解释道。

“你们抓的妖都关进了那里?”陆夏荨又问。

“是的。”初枫边走边回答。

“为什么不杀死他们?”

“正所谓上苍有好生之德,修道是为普度众生,妖也是生灵,能渡则不杀。”初枫认真道。

“原来是这样。”陆夏荨笑着,好像以前所有的认识都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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