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血花飞舞,一片冰雪笼罩的世间,就像这个世界一样,冰冷,无情,利益至上,一袭红衣似火,她立于魔渊森林的中央,位于万丈悬崖的尽头。
墨言殇,一个杀手,一个被自己家族抛弃的废物,一个没有感情的杀缪机器。
言殇微微侧着身子,俯身望着崖底,一双血色瞳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根据前主的记忆,她现在所在的这片大陆名叫天韵大陆,是一片没有历史记载的玄幻大陆,在这里没有那些高科技,却有着与地球截然不同的文明,有着地球从未有过的职业,玄师,武者。一个神奇的地方。
前主名唤墨均倾,一个被自己家族抛弃的废物,白家的耻辱。
白家,座于天韵大陆圣霓国帝都封芸城,为天韵大路五大世家之一。
而她则是白家二小姐白月颜的独生女,生产过后便一无所踪,至于她的父亲,白家从未有人见过,白家的发色又是以绿色,黑色为主,而她的发色眼眸又同属血色,所以她就理所当然地被他们称为杂种了。
她姓墨,她的父亲也应该姓墨吧,至于见面,她自然没有,唯一的念想就是那只血红的枫缘之戒……
她来到这个天韵大陆已经三年了,重生过后,她离开了白家,离开了那个欺辱过她的地方,来到了这片魔兽主宰的天堂——魔渊森林。
在这里她每天温习自己前世作为一个杀手所要学习的技巧,开启了她的历练之路,也是那次,让她得知了自己并非废柴,而是一种难见的体质—寒烟体质。
只是这种体质,极其罕见,天韵大陆的任何书籍中都没有记载,白家本就对白月颜未婚生子不满,可碍于白月颜是白家难得一见的天才又是家主之女,也没人感动她,不过嚼舌根的人就多了,无论外面传的有多么难听,白月颜倒是什么都没有理会,硬生生地把她生了下来,只是之后便......
本来那群老不死对白月颜没有带给他们白家任何好处就心生不满,可是想想白月颜天赋那么好,眼界有那么高,想来她自己找的丈夫也差不了多少,也就忍着,把白月颜怀孕的消息封锁了起来等着她的降生,本来还好,只是白月颜一失踪又看到她天赋那么差,便把她丢到小院里不闻不问了起来,至今外面都不知道白家有个少爷,叫做白均倾。
仔细地看着脑海中突然出现的记忆,言殇冷哼了一声,还真是没用,性情真是太软弱了,也难怪被别人欺负,言殇顿时觉得心头有一股烈焰在燃烧,想来也是前主残留下来的情感了,活的时候那么唯唯诺诺死了还不安生,还真是让人头痛。
言殇扶了扶额头,秀眉一皱,这是要她为她报仇吗?
言殇眸光一暗,看了看这具身躯,体质还是太差,不由叹了一口气。
前世作为一个杀手他自然懂得强者为尊的原则,自然懂得实力在这个世界是多么地重要,“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她在前世就早就在她的心里根深蒂固了,自然容不得他人对她的践踏,为此,她在这片森林中游历了三年。
三年,对她来说,不长也不短,今年,她已经突破领主级别,她今年都十四岁了,不小了,也是时候该回去了,白家,接受她的判决吧,若不把白家闹个天翻地覆,不灭她满门,她就不叫墨言殇,白家,等着她的惩判吧......
至于尊无夜,她一定会找到她,这一世,她们还会重逢……
“这儿,便是封芸城,圣霓国的帝都,白家本家所在地。”
望着眼前这座雄伟的城池,以紫金矿石所雕饰的城墙,言殇感叹了一句。“不愧是帝都啊!”以紫金矿石雕饰,可真是有钱啊!真想打劫了他们,有钱也不带这么玩的显摆什么啊!不过就是不知道今后还会不会保持这种雄伟壮观的景象啊!
望着那座雄伟的城池,墨言殇赫赤的瞳眸浮现出几分饥笑,随即入了城。
“哼!相忘酒楼,酒楼?相忘?既是酒楼为何相忘,这酒楼的主人还真是奇怪,开家酒楼还要相忘,难道有什么寓意吗?不过天下第一楼,这倒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也不用她四海奔波了。”红唇微挑,邪肆之气刹时毕露,毫无掩饰。
“这位客人,不知您是来住宿还是用餐?”一位身穿黑白短式工作服的男子走了过来,态度不卑不亢,谦和有礼,高贵优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世家的贵公子来体验生活呢。
“用餐,谢谢。”墨言殇打量着眼前这名男子,这个世界虽说是强者为尊,但是仗着自己家族势力而胡作非为的贵族少爷也不是没有,眼前的这个少年虽说是穿着侍者的衣物却仍不改那尊贵之气,他不简单。
这是言殇对他的第一印象。
“临窗。”这可是前世就养成的“坏”习惯,自然不能轻易就改正。
况且也坏不了很么大事,不是么。
“好的,尊贵的客人这边请。”随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跨步走在了墨言殇前面,带她走到了临窗的位置,“尊贵的客人,请问您还有什么需求。”那名男子站在桌前,问候道。
“随便来几个你们这里的特色菜好了。”她可是第一次来,这里的特色菜她自然是不清楚有什么。
即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美食可是人生的一大享受啊,有便宜不占,她闲的胃疼啊!
“公子是外地人吧,那么本楼的承天玉露,凤起添兰,茉裳芲开,花融殄霞都不错,只是,不知您要醇酒吗?”,那名男子细心地做着笔记,开口问道。
公子,言殇愣了一下,她自认为自己是暴力的,没有做文雅公子的潜质,当下无奈开口,“恩,有血腥玛丽吗?”虽然清楚不太可能,不过她愿意尝试一下,起码断了她的一个念想。
那名男子吃惊地望着言殇,眸光闪了闪,良久回答道:“抱歉,公子,您说的血腥玛丽,恕本楼并不外售。”
明明是外地人,却知道连本楼高层才知道的血腥玛丽,看来她也不是什么善茬啊,男子目光扫过言殇手指上的风缘之戒,眸光闪了闪,看了看言殇,戒指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戴在手上,虽说这么珍贵隐藏性别的戒指很少,不过也不是到了全大陆仅此一枚的珍贵程度,还真是有些草率呢......
“哦!那你们楼主?”血色的饮品,装在透明的玻璃杯中,只要指尖稍微一滑动便会在杯中来来回回地巡逻,残留在玻璃杯杯壁上的血色,令人遐想......血腥玛丽,可是她最喜欢的一种酒,在这里也能遇到老乡,开玩笑的吧!
“我们楼主,不知这位公子想找的是哪位楼主?”悠铭略显迟疑地看着言殇。
这位客人貌似是第一次来吧,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要知道血腥玛丽可是专门给楼主大人饮用的,就算是五位长老都未曾尝过,至今拥有这份殊荣的想来就只有彦大人了,血腥玛丽,鲜少有人知道,她究竟是不是楼主一直要寻觅的人,那件事情要不要告诉她?
额,带这么问的吗?“自然是创建你们相忘楼的楼主了。”要不是为了形象,现在墨言殇最想要做的一件事那就是翻白眼,虽然有损主角形象。
“第一任楼主?我们第一任楼主在三百年前就已陨落。”她意欲何在?
“什么!三百年前就已陨落。”墨言殇一拍桌子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吓坏了旁边的一些人。
她要不要这么倒霉啊!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老乡,心血来潮想要去见上一面,体验一下他乡遇故知,可是现在有人告诉她,她早在三百年前就已经死了,这教什么事儿啊?
“不过……”看着那名男子一副欲言不止的样子,墨言殇真想给他一巴掌刚刚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欠扁啊。
“不过什么?”难道他是要带她去他的坟前拜会?去拜拜也好,省得别人说她没良心,虽然她本来也没有。
“不过楼主冕下曾经留下一份问卷。”
“问卷?”比她还无聊?
“只要能答出这些问题的正确答案,就能继承相忘楼。”
“那如果答出来,你们相忘楼现在的楼主怎么办?”
“公子您不知道?”黑衣男子吃惊地望着墨言殇,他不知道,他是天韵大陆的人吗?嘴巴微张,就算是她这么高贵优雅的人都撕毁了自己温文尔雅的面具,天知道他现在究竟是有多么惊讶啊。
墨言殇摸摸鼻子。“我该知道些什么吗?”莫名其妙的怪人。
“相忘楼迄今为止只有一位楼主,那便是是创造相忘楼的主人洛雨念冕下。”
“他没有子嗣?”别告诉她没有,不然她会疯的。
“没有,传闻楼主冕下不喜别人靠近,就算是最亲近的下属都要在他百米之外搭话,若是靠近了,下场一定很惨。”言殇说完额头一滴冷汗落下,似是对此事非常忌讳。
言殇嘴角抽了抽,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怪人。
“小公子,请问您要答题吗?”
“答题?”言殇眸光暗了暗,像是陷入了沉思,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如今她需要的不仅仅是高超的实力,还要有强大的势力,现在她缺少的就是强大的势力。相忘楼?正是她现在所需要的,也许,她可以......
墨言殇赫赤的眸光闪了闪,划过一丝高深莫测的意味。“好的,给我一份,谢谢。”
“请您稍等。”黑衣男子转身离去,对柜台上的小姐说了几句,随即从柜台小姐手中拿回来一张月白色的纸张,言殇估摸那就是他们口中的问卷。
“公子,您的问卷。”悠铭说着将手中的纸张递给了言殇。
“嗯,谢谢。”墨言殇接过问卷,对那名男子笑了笑,随后看了看那令她雷同的问卷,这是这里的人能答出来的吗?他这是嘲讽,赤(河蟹)果果的嘲讽,他这是在开玩笑吗,他这是在炫耀吗,炫耀自己的高智商么?
还真以为自己智商天下第一啊,我呸!老子的智商就比你高,高你千倍万倍,你丫的二百五,真以为你这些骚包的问题没人回答地出吗?你这不要脸的二货。
看看这问题,这是人写的吗?答案不是,他不是人。
天王盖地虎,不知道的肯定填宝塔镇河妖,其实不是滴,真正的答案,是你如何也想不出来的,一道菜的名称——小鸡顿蘑菇。
这种二十一世纪的标准问题,别说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圣霓国人答不出来来,就算是二十一世纪的某一种人估也答不出来例如,你,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标准宅女。
越往下墨言殇是越汗颜啊,也重新认定了他,一个骚包的男人。不然也不会问这些骚包的问题。
看看这些是个什么问题啊:
九州的禽兽王朝是哪个朝代,你觉得皇室中人有谁是正常的?有战神之称的是哪位将军。
他们知道九州吗?怕是只知道圣霓国,婳风国,洛尘国,雪岚国,暮云国吧,禽兽王朝,连这个国家都没有听说过怎么可能知道这个国家事迹,人物?开玩笑的吧!这是在炫耀他历史好吗?显摆也不带这样的吧!
一头牛他见我左转再往左转,再往东转,再往南转,再往西转,再往东转……请问它现在的尾巴朝着哪儿?请问你看过喜羊羊与灰太狼吗?灰太狼和红太狼的儿子叫什么?是什么种族?
你听说过河图吗?你觉得他的歌怎么样?你听过什么?他的风格是什么……猪八戒是哪一本名著中的人,师傅是谁?大师兄是谁?最爱说的一句话是什么?喜欢谁?……7758521的涵义是什么?110,120,119有什么特殊的涵义……
面对这些令人无语的问题,墨言殇快要疯了,他现在急需找个东西发泄一下,在桌子旁边的废纸自然成了不二的选择,言殇一把抓了过去,狠狠地蹂(河蟹)躏了起来,于是,墨言殇放松了,纸张悲剧了。可怜的他啊,死无全尸啊!
“我答完了,辛苦你了。”言殇笑了笑挥了挥手,把手中的答卷递给了那名男子。
“没有关系,请您稍等,我们马上去验证答卷的对错。”男子笑着,行那扇没有任何人经过的门走去。
他在这相忘楼呆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这样的客人,不仅对下属态度好的很,却又充满了自信,散发着一种魔力,让人不自觉地想要相信她。
“好。”言殇血眸闪了闪,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