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从未离开过的人(4)

女人泯了一口茶，对两个不速之客笑了笑，道:“等了你们许久。”

萧云烟和林童悦相互对视一眼，随即对女人露出了戒备之色。萧云烟开口道:“看样子你是知道我们的来意，那么是需要我们动手还是你自己束手就擒呢？”

女人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细细的品着‘茶’。这东西说是’茶‘到也对，说不是‘茶’也对，但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也没有个结论，于是就草率命名为灵茶。灵茶可以用来补充灵魂的消耗，不过效果不是怎么好，难得的是能尝到味道，所以颇受阴阳间的人们欢迎。

女人没有回答萧云烟，而是反问他:“想必你们好奇阴阳间机构为什么时隔五年，才对我进行制裁。也好奇犯死罪的我，也就是灵魂应当被打入阴间地府的我，为什么会乖乖在这里等待你们的制裁却不逃吧？”

女人见萧云烟林童悦不搭她话，也不在意，顿了顿继续道:“阴阳间也是个权利至上的地方，你们这些执法人员也不过是不成气候的半吊子罢了，只要愿意，谁都可以成为那所谓的执法人员。”

说到这，林童悦到是同意女人的话，她当初只不过是出于好玩的心态，就让萧云烟帮她弄一个执法员的身份，倒是没指望他真能弄到。

“私心说的好听点是执念，五年前我用了一个东西与一个人换了五年的时间，圆了我被这阴阳间无限放大的执念。”女人像是想到了什么，无神的眼眸里泛起了五味杂陈，她再言:“五年到了，你们也来了。我守我的信誉，所以我不逃，在这等你们。”

萧云烟不动声色，挑了挑眉，“那么，话说完了吧?”

女人笑了笑再叹了叹又笑了笑，站起身来，对萧云烟笑言:“你到是合格的执法人员，难道不好奇我用什么东西和什么人换了五年时间?”

“别想诱我，好奇害死猫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萧云烟说完瞪了林童悦一眼，林童悦讪讪一笑，她只好抑制住她的好奇心了。

女人轻轻地从林童悦身边走过，望了少女一眼，近看女人才发觉她与那个人好像，不禁失言:“长得好像，面容十分有七分相似，只是气质却截然不同……”

林童悦和萧云烟显然一字不落的听见女人说的话，林童悦一头雾水，萧云烟若有所思。

女人踏出瓦屋，转身久久地望着不大的屋子。风吹了起来，树林间沙沙作响，许多落叶飘荡，落在屋门前。风大的吹动了花草树木，惊动了鸟兽昆虫，却吹不开女人白色长裙，吹不动破旧的小瓦屋。

女人猛的回头，转身离开，她得为她做的事承担责任。见她走，林童悦萧云烟才盯着她离开了。

脸上红色的胎记仍在，当初少女已经长大;脸上的胎记仍在，当初稚嫩的容颜如今颇具成熟;脸上的胎记仍在，当初自卑的女孩如今气质非凡。

现在的她是一所重点大学的大二学生，放暑假的她带着自己最要好的朋友霄雪回自己的家乡玩玩。自那年那天，她考上大学，她的婶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村里的人也对她刮目相看。

少女和她的朋友走在乡间小路，嗅着自然的味道，令人心旷神怡。走着走着，她怔了怔，停下来不再走。

霄雪问她怎么了，她不答。径直走进高高的草丛中，少女折了根树枝。她用手掀开前方杂草，将草踩在脚下。遇到有刺的植物，便用树枝将它们压下去再用脚踩住。霄雪因为不识路，只好一路跟着少女。

少女停了下来，站在原地。她凝视着前方，心中不知道想着什么。霄雪看少女盯着什么出神，就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只见高高的草丛里，隐着一座倾塌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