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少女再胆大也是被吓得不淡定,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少女也不顾疼痛,赶紧爬起身。
还没有踏出门,就看见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劈中一颗树,树立马蹿起火苗又很快被雨浇灭了。
震耳欲聋的雷声震的少女的耳膜隐隐作痛,少女条件反射的退后了一步,于是少女一半身子在雨里淋,另一半身子又退回屋里。
少女陷入进退两难的地步。屋外有狂风暴雨,看势头一时半会也停不了,外加打死人不偿命的闪电以及引雷针似的大树。出去是行不通。
而这废弃多年的瓦屋居然还没断电!且不说电线有没有因为多年的风吹雨打断掉,就冲它自己亮起的灯已是诡异之极!进去是不能的。
人类面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远远高于已知危险的恐惧。少女很快做出了决择。
正当少女准备冲出门时,闪电再次从天而降,这次距离不过五十来米左右!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少女条件反射的跳进屋内。身体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扭转,将木门重重的关上。
电流迅速通过水流四处乱窜,到达瓦屋门前被门栏隔绝了。
少女脑袋空白了一会,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目光扫过房间,一览无遗,却看不见灯在哪里。
恐惧立刻从深渊蔓上身体,紧紧地缠住身体,绞的生疼生疼。当少女想开门时,却怎么也打不开那扇陈旧的木门。
“姑娘,是来避雨的么?”细腻温柔的声音轻轻飘落进少女的耳畔。
声音并没有令的少女的恐惧提到最高点,反而让人有些舒服放松。
“嗯……”少女不经意的答应声。
突然间,恐惧令人窒息。
少女发现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身体慢慢地转身,看见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女人对这少女露出一个极其温柔的笑容,细发轻落于肩,橙黄色灯光显得女人虚幻缥缈。
女人扬起长长的手袖,道:“做吧。
”
少女走了过去,身体很“听话”的坐下。
女人靠近少女,把玩少女的秀发,盯着她那张布满胎记的脸,笑着说:“让我猜猜,小孩子不好好在家睡觉,跑出来干嘛呢?”
两个人距离很近,女人的嘴唇没有血色,漂亮的容颜惨白,少女感觉不到女人说话时发出的气流。
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是受不了那婶婶虐待,所以离家出走?认为出去了,就自由了?就解脱了?”
少女脸色很难看,惨白程度都能于女人有的一拼。女人的嘲讽令的少女很不舒服。
“看来,我说对了。”女人看着少女,声音仍旧温和,但听起来有种诱惑的感觉。“死了,不就自由了,解脱了,不用再受他人嘲讽,看他人脸色,不用受婶婶的虐待了!”
“怎么?有兴趣吗?只要轻轻地,就解脱了!”
少女刚才喉咙一卡,不能说话。现在好像把塞在喉咙的东西拿出来了一样,可以说话了。当然,从始至终少女的喉咙里没有东西卡住。
少女没有说话,女人那些话触动了少女的心弦。对啊,死了,不就解脱了吗?不用再承受着那些痛苦,不用再羡慕别人,因为自己会——停止思考,停止呼吸,停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