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黄昏的时候会有很多鸟在那哀鸣，像是在诉说一天的烦闷，而城堡中也因秋天的到来而变得死气沉沉。“快走，快走，一会又该惹得夫人不开心了！”一个领班带着十几个小仆人从厨房穿过，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衣服和首饰。莎诺望了她们一眼，又转过头来开始了她那无聊的烧火工作。“喂，怎么了？”艾娜低声问道。“没事儿，只是好奇！”“等着吧，估计又要发生大事儿！”艾娜撇着嘴苦笑道“好了，不关我们的事儿就烧柴好了！”“嗯嗯”。　　“今天午饭时间有所变动，每个人都要推迟到夫人吃完饭后！”那个胖胖的领班面无声色地说。　　“为什么啊？”莎诺没忍住说了出来。　　那胖妇人原本要走又转过脸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挥手召唤着她后边的人，趴在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又离开了。莎诺和她对视了两秒已经吓得心惊肉跳了。　　“莎诺，莎诺，没事吧！你怎么又多说话了啊！”艾娜担心地望着莎诺，“好了，好了，安心干活吧！”话音刚落，几个男佣冲了进来。“快，就是她！带走！”莎诺已经没有了力气更没有做无谓的挣扎，她双手紧握着等待着变态惩罚。艾娜明白这一切都没有了挽回的余地，经历的这么多，给她带来的只有逆来顺受，她只是叹了口气，无奈地望着莎诺。　　“少爷，这孩子给您带到了！”莎诺被带到了一间她从未出入过的房间，门上的油漆还没有完全干透，一个仆人卖力地喊着。　　“我说过，这天气干燥乏闷需要点乐子。唉，又是吉姆女仆叫送的？还是她疼我啊！”屋子里传来了温婉低沉的男声，愈来愈靠近，接着听到了开门声伴着无奈的表情。“让我看看。”那男子拿着放大镜扭扭捏捏走了过来。莎诺也仔细地看了一遍，一身宝蓝碎花金丝绸睡衣，比女人还要细腻的雪白皮肤，金色短发，高挺的鼻子，蓝色的眼睛，红色薄嫩的嘴唇紧闭着。他似乎很满意笑着说道“好了，留下吧！你们都下去吧！”然后趴在一个仆人的耳边遮住半边脸低语到“告诉女士我很喜欢，待会叫姐姐赏她！”然后轻轻地把门关上，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他竖起中指想要触碰莎诺的衣服，却没敢上前。　　“莎诺，十八”莎诺向后退了几步，她不想让这个变态霸占了她的空气。　　“那，那有没有说叫你来干嘛！”他又跟上两步似乎有点紧张，呼吸开始急促。　　“没有……”　　“没有？！”他突然尖叫起来，显然有些着急和生气“怎么会呢！怎么办事的！小宝贝你别着急别跑别害怕啊！”　　“对不起，可能把我送错地方了，我还是先离开吧！”　　“离开？为什么要离开！离开后我怎么办！你以为这里是干什么的？”　　“先生，我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吗？好，我告诉你，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你自己脱了衣服乖乖地躺在那里，二我帮你脱了衣服躺在我胸脯上。宝贝，乖乖地听话，第二种就有些残忍了！”　　莎诺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变态要对她做些什么，更不知道今天她能不能平安地度过，她拼命地逃跑，那变态用着色眯眯地眼神一直望着她，不断地向她靠近。开始感到很开心后来没有了力气，倚靠在门边大声呵斥道“我给你好脸看，你给老娘来劲了！我看你怎么出去……”莎诺瘫坐在地上，一言不语，她知道她的挣扎是无用的，没有任何人能够去怜悯她去帮助她，她只有她自己，可是自己又能改变什么呢？即使她可以逃过这一次，门外还有好多人盯着她，她还会被抓来第二次第三次……她开始哭了，不是害怕，而是悲哀，一个公主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　　“宝贝，不哭，我来帮你擦眼泪！”他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放下了莎诺挽起的黑头发“哇，宝贝好漂亮啊！”他把脸凑近她的头皮，用鼻翼触碰着她的头发，莎诺感到挖心刺骨般恶心，不停地摇着头“放过我吧！我只是个仆人，一个烧火的仆人！”。　　他向着她的耳朵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低声地说“这样以后你就再也不是仆人了……”他把额头凑近她的耳朵然后鼻子慢慢地向上移动，他的手指从发尖略过，轻抚着她背后的脊椎。莎诺想要闪躲，把头撞向他的眼睛，他像是受了伤，松开了手，捂着眼睛。她快速地躲开慢慢地移向墙边，擦了擦眼泪。　　“你在干什么！！你是疯了吗？还想在做无谓挣扎吗？好哇！我让你撞，让你撞个够！”他揪着她的头发向墙上撞去，但没有用力，然后不停地晃动着。“小宝贝，我怎么能舍得让你撞上呢！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你，你比我妈妈，我姐姐都要漂亮！”他松开了头发，双手捧着莎诺的脸“来，宝贝！弄疼你没有！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他也开始哭起来，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莎诺一直害怕地望着他，不在说话。　　“这样，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无能！”他一边抽着自己一边向莎诺道歉，不知道他想得到的到底是什么。“宝贝，我错了，为了让你不疼了，一会儿我们用这个！”他爬向床边拿起床单，撕成一条一条的，然后紧紧地系起来。莎诺被吓傻，加上刚才用力地晃动，她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力气动弹了，她的眼里只有恐惧和泪水。“等会，我把你捆起来，只要你不动弹，我就不会撞伤你也不会痛的！来吧，我们试试！”他走到莎诺旁边想要抱起她，却几次都没有成功“没关系，这样吧，我们就在这里先试试！”他拿起布条，把她的手脚给绑上，把她平放在地上，还把她的头发一点点理好平摊在地板上。“嘿嘿！这样多好，多漂亮！”莎诺不想看到眼前这个变态，把脸转到了一边。　　“哟，我的小宝贝让我看看你的脖子。”他把脸凑近她的胸口“这俩家伙在动，待会让我看看它们是怎样动弹的，我要抓住它们让它们靠近我的胸口，还有这小腰，这有弹性的翘臀！”他的手一直在这些部位滑动着，让她痛苦不堪，她多希望母亲能够把她带走，让她远离这肉体上的屈辱。变态一点一点地解开了她的纽扣，脱掉了她的外衣，只剩下了裹胸，他的手一直在她的肚皮上滑动。莎诺早已哭得失声了，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后半辈子再也没有希望了。　　突然，门在晃动，伴随着巨大的声响，沙哑沉闷的声音似乎在喊着“小姐，小姐，放开小姐！”那个无能的变态感到恐惧，他迅速地跑到桌底躲藏起来。只听一遍又一遍地冲撞着门，门栓在晃动，先是一脚踢破了木门，接着门就直接被卸了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带着黑色面罩与门差不多高的的人冲了进来，他小心地走近莎诺，把她的身体用衣服盖上，然后解开了手上脚上的布条，莎诺连忙躲过去穿上衣服。“小姐，到我后边来，让我来教训这个家伙”声音很沉闷已经无法辨清他在说些什么，只见他一只手拎起了那个变态，一拳打中了他的胸口，只听一声胜似女声的尖叫，“你，你，你是谁？”他咽了口唾液“我姐，我姐姐是这个城堡的主人！”说完黑衣人就把他甩了出去。　　黑衣人抱起莎诺快速逃跑，来到了一间木屋。这间木屋似曾相识，她好像来过又好像没有来过，只是那些弓弩，皮革真的好熟悉啊！他放下小姐，出去端了盆水，找了新的一身仆人衣服，转身出去了。他坐在门口升起了火开始烧水，似乎有心事，手里拿着掰断了的木棒不断地向远方扔去。莎诺换好了衣服，盘梳起头发，走了出去，她内心早已充满了疑惑，她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朗鲁，可那个死在她怀里的人又是谁，她出神地望着他久久不语。　　“你，你是朗鲁？”　　“呃啊哇啊……”　　“你别着急，慢慢说……”那个黑衣人闭上了嘴巴“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小姐，啊啊啊，小……啊姐”　　“你就是朗鲁对不对！”她留下了眼泪，哭着说到“只有我的朗鲁才会对我这么好，我的朗鲁才有那些皮革，弓弩”　　那个黑衣人没有说话，，因为朗鲁知道如果他还活着会给小姐带来更大的危险，他宁愿选择沉默。他多想光明正大地保护着小姐，让她不再受到这样的伤害，可他的存在有可能带给她的不是像这样的侮辱，而是直接的痛苦死亡。沉默了好长时间，朗鲁调整好情绪和声音慢慢说道“离开，求你离开这里，这里太可怕……”　　“离开吗，离开这里我又能去哪里？我一直只有我一个人，无论遇到什么就只有我一个人……”她又失声痛哭起来。　　朗鲁的心也在滴血般的痛，他清楚地知道那个所谓的父亲根本就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斩断亲情的杀人狂魔，莎诺若是一直呆在他身边最终的结局会和她母亲一样悲惨。　　朗鲁轻轻地拍着莎诺的后背，艰难地说“走，必须走，城堡外，安全……”“让我，让我先想想……”　　月亮出来了，托着星星点点的泪，云雾又遮蔽起这些早已赤裸裸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