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惠泽宫。”欧阳靖从掖庭出来，命令到。伺候在外的小太监赶忙唤来

“黄德忠，李府情况如何？”欧阳靖问回到天启宫不久的黄德忠。

“回皇上，那李尚杰虽然万分不情愿，但是也没有办法。”

黄德忠看了一眼欧阳靖，继续说道：“李府现在奇怪的很。”

“哦？哪里奇怪的很了？”欧阳靖来了兴趣，“你倒是说说看。”

“李晟倒下，李家就失去顶梁柱了，那丞相夫人也是后来才扶正的，李尚杰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黄德忠伸手理了理拂尘。

“皇上，您说这一府的中馈不该是由女人掌管的吗？这丞相夫人虽然是续的，好歹也是正牌儿的夫人，这中馈大权不是她也该是李尚杰自己啊，可是这李尚杰竟然交给了一个幕僚，真是奇怪。”

“幕僚？”欧阳靖想了想，“什么幕僚？”欧阳靖口中问着，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莫非黄德忠说的是苏扬。”

“皇上，依奴才看，此人与西凉有渊源？”黄德忠说完低下头。

“派人盯着这个神秘的幕僚。”欧阳靖思考片刻低声道。“他去哪里了？”

“回皇上，他果然去见殷太尉了。”黄德忠弓着腰，替欧阳靖倒了一杯茶，低声说道。

“好，好得很。”欧阳靖脸上并没有笑容。“咱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好。”

“皇上说的是。”黄德忠垂首说道。

“若是殷正德来了，朕便不计前嫌，定要送给他一份大礼。若是他不来，便休怪朕无情了。”欧阳靖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在小太监端着的托盘里，吓得小太监直发抖。

“还不快退下。”黄德忠小声提醒到，瞪了一眼他的徒儿，心想，这小子太不懂事儿了。

殷府，殷正德看了女儿从宫里递来的消息，对前来报信的小安子说：“你速速回宫，既然皇上有意封悫儿为皇后，后宫一定是风起云涌了，你要好生扶持贵妃。本官稍后便入宫面圣。”

“殷大人放心吧，奴才一定万死不辞。”小安子跪拜之后离去。

“大人，黑狼来了。”殷正德身边的暗卫报告说。

“黑狼？怎么回事？”殷正德有些奇怪，“让他进来吧。”殷正德命人叫黑狼进来。

“大人，万万不可入宫。”黑狼一抱拳，急急说道。

“为何不可？”殷正德更加奇怪。

“皇上亲口命卑职，待大人您进入御书房，格杀勿论。”黑狼看着殷正德的脸，缓缓说道。

“怎么会呢？皇上不是要封悫儿为皇后吗？”殷正德十分惊讶。

“皇上他近日待贵妃如何？”殷正德想起女儿刚刚传来的消息。

“皇上待贵妃一如从前。”黑狼回答，“那分明是皇上利用贵妃娘娘牵制于大人您啊。”黑狼明白殷正德的想法，辩白到。

“好了，你回宫去吧，本官再考虑考虑。”殷正德摆摆手，示意黑狼退下。

殷正德转身回到书桌旁，看着女儿熟悉的字迹，想起宫宴上皇帝对女儿的关心，想起皇帝拒绝西凉国公主，想起京都百姓的传闻。

再想起黑狼刚才的话，他不相信欧阳靖会在短短五年之内变得如此心机深沉，难道是因为他？殷正德想起了当年的甄大将军，心中十分矛盾。

“管家，备马车，入宫。”殷正德内心挣扎了许久，最后他决定赌一把。

他拉开书桌下藏了许久的木盒子，打开盖子从里面拿出一枚小小的铜丸，藏在袖中，以备不测。

“哎呦，殷大人，您可终于来了，皇上正在里面等着您呢。”黄德忠殷勤地迎上来。

“黄公公，不知皇上召本官前来所谓何事啊？”殷正德心里十分想知道这个问题。

“殷大人大喜呀。”黄德忠满脸堆笑地说着，“多的咱家也不便明说呀。殷大人进去就知道了。”黄德忠拂尘一甩后退一步。

“即是如此，那便谢黄公公提点了。”

殷正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本就是一介武将，那种谄媚之事他是不愿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