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杨宇群反问道。

“我若安然退去，便不算输。”

天河平静道，平静源于自信，只是不知他的自信从何而来。

“你确定你走的了？”

慵懒之意渐渐的从脸上褪去，有凌厉挂在了杨宇群的眼中，那些凌厉很亮，如同刀锋。同时又很冰冷，如同天上的雪花。

天河像是没看到他的变化，依旧平静道：“我想试试。”

雪花渐急，至那片天地形成了一个漩涡，白色的漩涡包裹住了那片天地，同时遮住了众人的双眼。

没有想象的爆炸声响起，也没有狂暴的能量渗透出来，那个白色的雪花结界看似轻柔，却如同牢笼般锁住了里面的惊世之战。

圆球从狂化的状态中退了出来，像是吃饱了一样，被小澍抱在了怀中。

它舒服了在她怀中拱了拱，找了一个自己觉得舒适的姿势，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陷入了沉睡。

圣女又重新回到了仙鹤之上，一双平静的眸中，看着那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至于天边的那群年轻人，则有些紧张的盯着那处空间。

玲儿至九指到来便平静了下来，少了往日的活泼，脸上出现了几分茫然之色。

除了那处雪花漩涡发出的风声，便在无任何声响，天空似乎再次陷入了沉寂。

良久，雪花散去，众人都紧张的盯着那处。天河从中飞了出来，大声喊道。

“撤！！！”

空间直接被撕裂，天河带头飞进了那无尽的深黑之中。其次是魔门二老，与残留的三煞。

许公子最后望了一眼那方在雪花中心沉睡的女子，眼中有种莫名的波动，但波动很快便被理智平息，转身投入了那处裂缝之中。

撕裂的缺口很快便恢复如初，他们来的很猖狂，走得也很洒脱。带走了正道的圣宝，也重创了正道的支柱，

漫天雪花，依旧在落，有雪花落在杨宇群身上，片刻，他便变成了一个雪人。

他的脸色如初，没有想象中的身受重创，但他的眼睛却不在明亮。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所以他受伤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雪花掩盖了大战的痕迹，却掩盖不住那些心上的伤痕。

星河不知是坐累了，还是怕这漫天的雪花冻着了怀中的人儿。他抱起女子，向着雪花深处飞去，直到雪花掩盖了他那萧条的背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

琴皇叹息了一声，脸色像是更加苍老了几分，在轮回道人的搀扶下，向着下方飞去。

天空上的众儿陆续回到地面，带着不一样的心情，怀着一样的沉重，各自散开。

唯一没有走的是那个雪人，以及那只仙鹤，与仙鹤上的圣女。

圣女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平静的眸中，有些不平静。

雪花很轻，却很沉重，沉重到有些喘不过气。

良久之后，那个雪人动了，转过身来，望着仙鹤上的圣女。

圣女迎着他的目光与其对视，她本以为这些年过去了，她有足够的勇气去直视那双眼睛。此时她才知道，面对那双黯淡无光的双眼，她依旧会感到一丝愧疚。

“我想，你应该说点什么。”

话很冷，如同雪花，她的心同时也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