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很嚣张,带着随意,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即便对方是西天寺和东盟宫,依旧只是小事。
如此气魄,京都能有几人?酒肉和尚与耀阳星君,皆是聪明人。想到传闻,那人身份便呼之欲出。
“晚辈严耀,拜见星河大帝。”
“晚辈邹密,拜见星河大帝。”
姿态放得很低,语气也很诚恳,像是晚辈跟长辈请安。
“小小年纪不学好,还跑来喝花酒,居然还在这种风花雪月的地方斗琴。难道秃驴和九曲便是这样教育你们的?”
既然被摆到了长辈的位置,那就应当拿出长辈的姿态,所以这句话份量又加重了几分。只是,这话给人的感觉却多了几分别样的味道。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严耀想到了这句话,但他只能想,不能说,甚至连表情上的流漏都不被允许。依旧恭声道:“前辈教训的是,家师也曾嘱咐在下,来京都之后一定要去拜访您和那位前辈,只是大赛将至,在没有取得成绩之前,不敢贸然拜访。”
话,很圆滑,又不失礼数,前一刻还是大帝,现在变成了前辈,无形之中,又拉近了关系。
“行了,别套近乎了,没事就回去洗了睡,以后少来这种不思进取的地方。”
看见严耀碰了颗钉子,邹密想笑,又不敢笑,直到退出了望月轩,确认那位听不到之后,才放声大笑起来。
该喝的,该吃的,该抚琴的,该跳舞的,又恢复如初。只是这时的众人却多了一份小心,唯恐哪里又惹到了上面那位。
“霸气侧漏。”孙晨祥望着刚才一幕,由衷的感慨道:“有朝一日,我若能到这一步,此生无憾。”
吴鼎憨厚的笑了笑,便未答话。
“我相信你可以的。”萱萱在旁娇笑道。
“姑娘此话,有理。”
三楼雅间,中年人此时心情确实不佳,便不是刚才的一幕打搅了他的雅兴,而是他的师兄。
魔门大张旗鼓的进入中原参赛,师兄唯恐出现什么变故,便让他出来寻找天河,也怪他当日多嘴,说看到了天河。想到天河,中年人的心情便会变差,很差……
夜色,陷入了沉寂,黑幕笼罩下,万物都走进了沉睡之中。
偶尔有打更的走过,敲着铜锣,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来,我我,们接着…喝……”
“别闹了,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快到客栈了。”
吴鼎掺扶着孙晨祥,两人都有了九分醉意,迈着醉八仙的步伐,很是艰难的向前缓缓移动着。
“回回,去,咱们接…接着……喝!”孙晨祥卷着舌头,说话都困难的情况下,还不忘着酒。
“扑通”一声,不知哪来的石头绊倒了二人,孙晨祥倒地之后也没好疼,嘟囔一句:“到家了啊…”接着便睡了过去。
吴鼎这个时候头疼欲裂,也没了力气,跟着往地上一躺,天为被,地为床,跟着便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