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行侠(1)
第二章 行侠(1)

天明再相聚,叶飞和杜飞主仆二人吃了早饭,上马向叶飞家乡奔去……多亏了玉佩,让两家重又相聚,让这兄弟之情继续。

三人一路狂奔,看不尽古道野景,村风民俗。

好在路上也还太平,没遇上什么匪人。迤逦而行。

渐渐到了深山老林中。这地方地广人稀,恐有匪人出没,三人小心行走。

忽听一声锣响,一张大网铺天盖地撒下,连人带马被罩住。

叶飞一个鲤鱼打挺,在绊倒的瞬间跃起,手中长剑“唰”地把网划开一个大口子。

跳了出去。向几个蒙面匪人杀去……匪人手中皆持大刀。剑花一抖,一招“平步青云”向匪人横劈过去。

匪人举刀来架。刀剑相击,发出清脆声响。叶飞一个“旱地拔葱”半空跳起。剑气一扫,已有两匪人倒地。

余下的匪人一拥而上,打斗起来……杜飞这里刚从网里钻出,就有一匪挥刀而上。

杜飞一剑而挥,结果了一匪。老翁才一钻出,就被一箭贯胸而过。杜飞救不及时,泪流满面。“老管家......”杜飞呜咽不已......

老翁看了杜飞一眼“叶公子......是个好人......老奴......老奴......放心了......”说完头一歪,去世了......杜飞在一旁哭泣。

少顷忽地握紧手中剑,跳起来和叶飞并肩作战。

一众匪人有二十多个,都为劫财而来。此时已被结果大半。杜飞使出拿手剑法“梨花剑”。只见剑花闪闪,众匪人一个眼花,皆被剑花毙命......

杜飞和叶飞埋葬了老管家。杜飞哭泣不已。从小老管家把他带大,教他习武。后来又和他浪迹天涯,真是忠心不二。

如今撒手归西。杜飞伤心不已。

叶飞轻言抚慰,才让杜飞慢慢止住哭泣......

二人商量以后该怎么办?到处走走,增长见识,然后回家见叶飞父母......二人商定,上路了。

马已被吓跑,二人只有步行。一人挎着个包袱在肩上。一路走走停停,看四处风景。

不觉来到一个市镇。

“贤弟,我们干粮也吃得差不多了,不如在这市镇歇息几日,补充下干粮,买两匹快马,再走行吗?”叶飞道。

杜飞一笑“好呀,我们要好好吃一顿。”二人皆笑。

这镇叫“冬瓜镇”。怎么取这么一个怪名字。

一打听才知道,当地盛产冬瓜,用来制作成蜜饯,十分可口,乃是进贡皇帝的御品。来这采办蜜饯的客商络绎不绝。

至于皇家御品,则由“宝香斋”负责制作,从不外卖。一般平头百姓只能吃别家做的,或是自己做。

街上的人有点吵闹,二人一旁静听:“哎,好端端的蜜饯,被一夜偷光了,这下,宝香斋吃不了兜着走”街上人的议论,二人听在心里。

二人先找客店要紧。街上转了一圈,看见一家比较雅致,名唤“傍月楼”,遂投了进去......

二人本有盘缠,不过只是马丢了。要了两间上房,房中漱洗了一下,换了干净衣服。二人结伴街上闲游,本来嘛,街上走走可以增长见识,不枉来此处一游嘛!

街上很热闹,各色东西都有。来此处不能不尝尝冬瓜蜜饯。

叶飞买了两斤,用纸包着,递给杜飞,杜飞接过,咬了一块:“嗯,果然好吃!”

绿如玉的茎块,入口即化。糖肉中似乎浸油一般滋润。

“你也吃一块吧?”杜飞递给叶飞。盛情难却。叶飞只得接过一口,果然爽口润肺。二人边走边吃,贪看街景。

回到“傍月楼”,二人房中说说笑笑,到半夜,也就各回各屋,睡了。

叶飞忽闻街上似有人马走动,在这大半夜里。忙起身把窗户掀起一个小缝,不敢点灯。

借月光一看。影影绰绰看见有一队人马从街上穿过。马背上驮着许多麻袋。

“奇怪,大半夜的马帮怎会行走”叶飞很疑惑。

房门轻扣了两下,叶飞拉开门。杜飞闪了进来。一身干净利落的打扮。紧身衣。

叶飞明白了,贤弟想去看看。

二人从窗口跃出,又跃上房顶,皆悄无声息。在房顶俯看街上。二十来人赶着一队马帮正往城外驿道上走去。

马背上鼓鼓囊囊的,让人疑心。

二人对视了一下,星光下二人眼光如电,二人心意相通,这大概就是“失踪”的皇家御品吧?

为了验证一下,杜飞捡了一块小瓦片,往走在最后的一个人掷去。那人走在最后,浑然不觉。被瓦片掷中太阳穴,哼都未啍出一声就昏了过去。前面的人离着一段路,也没发觉。

二人跃下房顶。叶飞上前几步从马匹上抓下一个麻袋来。马背骤然一轻,马儿并不慌张。继续前行。

杜飞挥剑一挑,麻袋中竟是大块的蜜饯。还有“宝香斋”字样的红纸。用麻线捆扎。

二人明白,这是“宝香斋”失窃的御品,并不心疼皇帝老儿,只不过,失了御品,“宝香斋”会被问罪,会有无辜的人受牵连,会有许多人家妻离子散,骨肉分离……

想到这儿,二人对视了一会儿,心有灵犀,点了点头……

第二天,满镇的百姓涌到衙门口,只见一群匪徒死的死,伤的伤。伤的正在呻吟,在地上叫唤。

一队马上驮着脏物,被士兵扣住。

“宝香斋”的老板,不停给众百姓作揖,“谢天谢地,终于洗清了冤屈,我一家人上上下下终于保住了性命。”

只听堂上县令惊堂木一拍“啪”,堂外老百姓皆静。“老爷终于昨夜拿住了盗御品的贼,此事会上报朝庭,论功行赏,至于贼匪,全部发配边疆做苦役,永不许回原籍……”

众百姓皆呼“青天大老爷,我们的父母官……”县令用手捻须,得意洋洋退堂。

杜飞叶飞在人堆里想笑,昨夜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叶飞杜飞几次飞跃,从街旁屋顶终于撵上了匪人,为首的匪人蒙着面,只露一双眼睛,正在最前骑马行走。

叶飞杜飞从屋顶跃下,挡住去路。

匪首一惊,待看清只是两个人后,阴笑了几声,手一挥,一众匪人把二人团团围住,手中皆有刀剑。

二人背靠背,并不慌张。一人一把剑,虚晃一招,杀了起来……叮叮当当,刀剑相击,迸出火花。

匪首老大手持一把鬼头大刀,照二人脑袋就劈,二人轻巧躲过,不宜硬拚,只用剑招化解这蛮力。杜飞的“梨花剑法”,叶飞的“枫叶飘飘”剑法。

匪首老大硬拚了一会,累得找不着人,二人轻功了得,剑法飘曳。匪老大十分烦燥。

叶飞一招“秋风卷枯叶”刺中匪老大手腕,匪老大刀一脱腕,手上冒了血。众匪一拥而上,围攻二人,二人手起剑落,结果了几个不知死活的匪徒。

众匪大惊,待想跑已来不及。只好缴械投降。二人把众匪人点了穴道。连同马匹一起赶到衙门口。

青天大老爷正在甜蜜梦乡,天色已经微微泛白。二人擂鼓数十下,惊动了衙门上上下下的人,然后二人消失在晨光中……

待大老爷洗漱升堂一看,衙门口躺着十来个不能说话,不能动弹的人,一队马帮驮着些鼓鼓囊囊的货物。拆开一看,正是“宝香斋”丢失的御品,知道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就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叶飞杜飞在“冬瓜镇”耍了数日,买了两匹好马,又备办了些吃的喝的。策马上路。

二人缓缓而行,马上说说笑笑,好不惬意。杜飞有时会怔怔盯着叶飞。一眨不眨。

叶飞只当杜飞有断袖之癖,并不在意。自己也很喜欢贤弟。只要杜飞愿意,叶飞可以献身,不在意两个都是男人……

其实,杜飞的情愫是藏在心里的,叶飞英俊,健壮,且又能逗人开心。

杜飞心里早爱上他了。

杜飞其实是个少女,因为在江湖行走,女子多有不便,所以才改扮男装的。

什么都不懂的叶飞竟瞧不出来!杜飞的胸脯明明比自己的大,真是个傻小子!

杜飞也有自己的小算盘。俩家自小有婚约,先就这么着。先培养培养感情再说!所以,并不说破。任由叶飞把她当作“哥们”。

叶飞正值青春壮年,体内有用不完的热情。只好发泄在“贤弟”身上。杜飞只好和他嘻闹,用手帮他解决。

每次“满足”过后,叶飞搂着杜飞沉沉睡去,杜飞在他英俊的脸庞印下一个小吻……

二人在街市上游荡,街市很繁华。人来人往。只见店铺林立,有客栈,有酒馆,包子铺,绸缎庄,当然也有当铺,穷人没钱才来的地方!

在个空地上,跪着两个妇人,一位中年妇人和一个妙龄少女,地上铺着张白布,上写“卖身葬夫”。怪可怜的!

只听妇人满眼噙泪,向过往行人诉说“民妇是柳门陈氏,今日携小女上街募钱,埋葬暴病而亡的夫君,家贫无力埋葬,请各位君子行行好吧,民妇和小女愿意到府上为奴……”

叶飞叹了一口气,正准备从包袱里掏银两。

只听一声怪叫“好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呀!”叶飞杜飞望去……只见一伙人围住乞钱的母女俩,一为首的恶少身穿绸衫,手提鸟笼,身后跟着群恶奴。

恶少把鸟笼交给奴才,上前用手托起少女下巴:“小娘子若肯叫我一声“情哥哥”,老子就买下你们,给我家为奴!”

少女含着泪说“小女,是寻常人家之女,并非娼妓”说完流泪不止。

恶少不高兴了:“你若不会,回头老子教教你,怎么样当个娼妓,怎么样?”

母女二人起身想走,这伙人拉拉扯扯,不让走,母女二人哭声震天,却无人敢管。

只见旁边有人说:“这是当地一霸,“余霸天”,谁敢惹呀?”叶飞和杜飞听在耳中。

“住手!”叶飞大喝一声,声若洪钟,那伙人望过来。

“老子要买她们,干你甚事?”恶少道。“好,你要买,先交银两”叶飞道。“银两嘛,今天没带,怎么着”恶少一副赖皮相。

这伙人摆明是当街抢人。不想给钱,耽误人家葬夫。

叶飞上前,几拳把恶奴打开。拉着母女二人,向马这边走来,把母女二人扶上马,自己坐在马后,持缰一抖,马撒蹄跑起来,杜飞也策马跟去……

恶少那肯依,吩咐手下找快马追,自己率先跳上马追去……叶飞在马上问,“你家在哪里?”少女答:“就在前方的“桃源村”。”

叶飞虚晃一鞭,马疾驰而去……

终于,停在了一家农户的院墙外。院门虚掩,穷苦人家,何须掩门,有什么值钱东西。

院里屋檐下,停着一张灵床,病逝的人躺在上面,面上罩着一床破被子。

杜飞叶飞一阵心酸,忙掏出五十两的银子给母女二人。

母女二人拜谢,忙去村中喊人来帮忙,采办一些丧仪用品。

杜飞叶飞又照原路返回,在路上截住追来的“余霸天”。二话不说,双方就打起来。

话说“余霸天”在这镇上,无恶不作,今天却栽在两个外乡人手里。

“余霸天”乃酒色之徒。那有什么真功夫,被打得跌下马来。一群恶奴把他扶起来,还穷凶极恶地大喊:“给我灭了这两个人!”

杜飞叶飞交换了一下眼神。今天不会放走这群恶人。

杜飞抽出宝剑,向冲上来的恶奴一阵挥舞。一片剑花闪耀。恶奴都毙命。“余霸天”大骇。想夺马逃走。叶飞赶上,手起剑落,斩下头颅。

杜飞叶飞心中大快。这种人,不死不足以消民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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