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院里的日子永远过的这么快,转眼在书院里已经呆了一年了。
大年三十,今年是这十几年来,徐昭佩和徐贞第一次在外面过年。望着窗外漫天的大雪,徐昭佩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和姐姐、母亲在花园里打雪仗的情景,而今却是物是人非。
“怎么,想家啦。”徐贞走到徐昭佩的身后,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和她一起看着窗外的雪,“母亲来信了,说家里一切都好,让我们不用挂念,只是担心我们在外面的安危。”
听到这一切,徐昭佩再也忍不住了,扑到徐贞的怀里大哭起来,徐贞拍拍她的肩膀,一时之间竟也想不到怎么安慰她。
晚上,尚文苑里所有的学生一起吃饭,这是尚文苑的传统,吃饭时夫子会对今年学生的学业进行总结。吃完后,就是自由活动的时间。
这顿饭,徐昭佩怎么也吃不下,这让萧绎感到十分诧异,他还从来没见过徐昭佩有吃不下饭的时候。
“快点吃,晚上有活动。”萧绎在徐昭佩耳边轻声说。
虽然一向知道萧绎鬼点子多,但是对于今天晚上的活动徐昭佩还是有点期待的。
“你们说什么呢?让我也听听啊?”不知何时李依斐挤到徐昭佩和萧绎的中间,吓得萧绎的碗差点都掉了。
“过去,小孩子,听什么啊。”萧绎扒开李依斐的头,没好气的说。
“我不小,我比他还大呢。”李依斐无奈的指了指徐昭佩,只可惜他的辩驳并没有人回应。
晚饭过后,萧绎把大家带到后山,不知从哪里掏出了烟花。
“焰火,是焰火。”看到这些,徐昭佩高兴地跳了起来。
萧绎小心翼翼的点着了焰火,焰火划破天际,四散开来,完美的弧度,缓缓落下。
“不如,我们今天结拜为异性兄弟吧,大家觉得如何?”萧绎提议。
众人皆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萧绎,徐昭佩,徐贞,萧纪,李依斐。自愿结为异性兄弟,此生不做违背誓言之事,在此立誓,天地共见!”随着一声焰火散开爆炸声,五人的誓词也说完了。
徐昭佩,萧绎和李依斐在一旁玩着手中的烟花,烟花在手中散开,犹如天女散花,漂亮极了,徐昭佩也终于放下心结,开心的笑了。
另一边的徐贞和萧纪望着这三个孩子玩的这么开心也露出微笑。
“你和昭佩是亲兄弟,性子怎会有这么大的差别?”萧纪看着徐贞清冷的脸颊问道。
“我和昭佩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的母亲在我出生的时候就去逝了,我是被昭佩的生母带大的。母亲待我就像是亲生女儿一样,因此这么多年我也只当她是我的生母。”徐贞看着天上散开的烟花,平淡的说,似乎在诉说一件别人的事。
“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萧纪感到很愧疚,没想到徐贞的身世竟是如此。
“不妨事,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母亲,只是听父亲说她是个才女,因此我才这么拼命的读书,只是不想给母亲丢脸。”
“其实我和你的身世差不多,我的母亲也在我出生的时候去逝了,但是父皇从来都没有提起过母亲,我也并不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是由萧绎的母亲一手带大的,所以我和萧绎也像是亲兄弟一般。只是寄人篱下难免感到孤苦些。”
“这么说来,我们二人还是同病相怜啊。”
两人相视而笑,第一次相见时二人就感到一见如故,现在二人又有如此相似的身世,更是感到惺惺相惜。
比烟花还寂寞的是人心。
这边,徐昭佩在转动手中的烟花的时,不小心将火煋溅到了萧绎的袍子上,人没事,但是袍子立刻被烧出了一个洞。徐昭佩羞愧的看着这个洞,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给你补上。”见徐昭佩态度这么诚恳,萧绎也就不再推辞了,立刻脱下袍子交给徐昭佩。
回到宿舍,徐昭佩就开始着手准备缝补袍子了,可是她从来就没做过这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看徐贞的样子估计也是不肯帮她了,只能自己动手了。
徐昭佩拿起线缝缝补补起来,不久就完成了。徐贞走过来一看,袍子上多了一条“蜈蚣”。看到这个,徐贞嘲笑了徐昭佩一晚上。
第二日,徐昭佩很不好意思的把袍子还给萧绎,萧绎看到袍子并没有责怪她,反而笑了笑,将袍子放到了箱子的底部,这让徐昭佩很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