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达开看她火急火燎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说道:“里面该查的都查完了吧,能保住自己会问出什么了吗。”语气中的不屑之意能让人清楚地感觉到。
姜信君有些焦急地说道:“是否有线索我只有问过她后才能回答您。可现在咱得抓紧时间,您快带我见他吧。”
刘达开干笑了两声,讽刺说道:“呵,你也知道要抓紧时间啊。”毕彦青在一旁也是一阵冷笑。刘达开接着说道:“彦青啊,你把刚才询问的笔录给她,让她也做了参考。赶快带她去看看那位服务员去。”
毕彦青从怀里随意地掏出一个笔记本,随意地丢给了姜信君。然后不耐烦地带她去找了那名报案的服务员。
这时,姜信君的手机响了,来了条短信。她知道对方是问自己为何无故缺席,但此时她根本顾不上去回复。
姜信君见到了报案的那名服务员。个子不高,样子有些土,看起来大概十六七岁左右,这样的打工妹在海州这样的繁华城市可以说到处都是。
姜信君对她从上到下打量一番,问道:“你发现死者遇害是在什么时候。”
“在七点钟左右吧,他们的包厢时间到了我就过去结账,可没想到。”说到此处,小服务员叹了口气,“唉,这事儿真的太吓人了。”服务员眼神一直躲躲闪闪,似乎是对现场发生的事情依然心有余悸。
“你在中间进入的时候,有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异常。”
服务员愣了一下说道:“这倒没有。我帮他们开了红酒,调了卡啦OK,就出去了。”
此时,姜信君依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而毕彦青忍不住和刘达开窃窃私语起来,低声地说道:“她没事儿问这些已经问过的,到底要干嘛。”刘达开虽然不回答,但眼神中露出了对姜信君的轻蔑和不屑。
这时,竟没想到没想到姜信君从怀里取出一把镊子,走到服务员身边。迅速地从她领子里夹出一片亮晶晶的东西,然后走到女死者身旁。没想到,那个亮晶晶的东西竟然是她折断的那半截指甲,放在食指处完全稳和。站在门口的服务员还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就听见姜信君冷冷的声音传来:“真想不到,你一个人就可以把这两人杀死。”
服务员听到后惊讶地看着姜信君,叫道:“你胡说,你凭什么冤枉好人。你们治安破不了案子就都像你这样吗。”
沈冰插话道:“她刚才从你衣领上取下的就是死者折断的指甲。很显然,她生前与你发生过争执,而这片指甲就是你杀人的证据。”
服务员听到后,嘴唇哆哆嗦嗦,立刻说不出话来。
姜信君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速度又从她身上搜出一枚铂金戒指,和一块手表,很明显这两样东西都是属于死者的。
姜信君接着说道:“你在送餐时,因为陈先生对你有不尊重的行为,你因为生气就用果盘里的冰块砸晕了这名先生,这也是为什么他身旁有湿了的一大片。”
“然后,在这时,孙小姐突然进来,一看见这情况就上去和你厮打了起来。这时,你立刻转到茶几边上,用茶几上的分酒器刺进了她的劲部,又用地上的电线勒死了她。而这时,那名先生正好快要醒来,然后你就再转身用电线勒死了这名先生。反正当时对你来说犯一条人命和犯两条人命对你来说已经没区别了,所以你就索性把两人全部杀死,好杀人灭口,对吗”
说到此处,服务员的表情早已变得淡漠,一来姜信君所讲的确实是分毫不差,二来又有直接的证据在眼前。她的心理防线立刻被攻破。冷笑道:“没错,就是我杀死了她。你们抓我吧。谁叫我临时起意,想要谋财害命。”
姜信君接着说道:“你能把现场处理地如此完美,我看不是临时起意吧。”
服务员用手指向了女死者,“没错,两年前我离家打工,她是我认识的头一个人。我们打工在同一个地方,又一块儿租房。我也想好好待她,帮她洗床单,帮她垫付水电房租。谁哪知,住在一起后,我才发现,她竟然真的不是东西。她克扣我房钱,偷我东西就算了。竟然为了往家里带人鬼混,三天两头殴打我。今天她的一个指甲折断了,让你们发现。可你曾经知道我的手指因为她折断过多次。”说完,就把手伸了过去。指甲盖变得极为粗糙,指尖盖后面好像还有伤疤一样的痕迹。沈冰看了看,说道:“确实是受强力使指甲盖破裂而导致皮肉受伤。”
姜信君听完后心里也是一阵不好受,对服务员也起了怜悯之心。但却依然地说道:“在怎么说,反正也不来往了,也不能用杀人这么极端的方式。还把这位先生杀了,真是不可理喻。当时你也应该报警啊。”
服务员激动地说道:“报警又怎么样,最后她还不是变本加厉地欺负我。我好不容易逃开,却在前一阵遇见她。当时她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我原本以为不打招呼就算了,可没想到她竟然追上我来。诬陷我偷她钱包倒也罢了,居然还骂我打我,逼我在地上跪了一个小时。而这个男人,居然在一旁哈哈大笑,还帮着这女人欺负我。”服务员脸一红,后面的似乎说不下去。
姜信君越发感到不可思议,虽然服务员不说什么,后面的她也知道。接着叫道:“唉,可你把他们杀了,倒是出了气了。你自己也逃不了。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想想你家人吧。你这样做也太不计后果了。”
刚一说完后,刘达开立刻说道:“把她压上治安车。”接着对对讲机说道:“各小组马上归队。”
先让法医分队的人负责将尸体抬走后,毕彦青和另外两名侦查员将服务员押送到治安车上,剩余的人也陆陆续续离去。
这时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小跑到刘达开身边。刚才刘达开询问过,此人正是KTV的经理。
刘达开说道:“怎么,你还有事。”
经理讨好似地笑道:“刘队啊,我有一事相求。那就是这个凶手能不能先帮忙保密一下,要是外人知道我们的服务员杀了人,日后不好做生意啊。”
刘达开扫了一眼周围,说道:“你今后别偷税漏税,老老实实地做生意就不愁没顾客。”说完,就立刻大步流星离去,姜信君看了一眼,也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