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一轮弯月在夜幕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寥寥散散的几颗朔星分布在空中,为这暗淡的天空增添着一份明亮与活力。
府内的大树上夏日的蝉在鸣叫,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
一个身穿黑衣戴着斗笠的人小心翼翼的从炎德侯府后门进入。府内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急忙替他关上门,毕恭毕敬的在黑衣男子面前弓着腰。
“公公,候爷等您多时了!”刘管家献媚的说道。
“杂家这不是来了嘛!刘管家带路吧!”男子把斗笠拿下,不屑的横了面前点头哈腰的男人。“这耽误了候爷的大事,你我可都担当不起啊!”
“是是是,公公请。”管家佯装扇了自己几把掌,笑眯眯的让出一条小路。
“呵”男子冷笑,却还是随着管家向院内走去。
“吱~”雕刻着精美雕花的木制门从外面推开,
身着一袭黑锦蟒袍,头戴翡翠冠发,男子背手立在书案旁,抬头看着窗外的星空。
“候爷好雅兴啊!今日的夜色果然美轮美奂啊!”似乎没注意到身边出现一个人,男子回神看着打扰他的黑衣男子。
“杂家见过候爷。”灯光明亮下,远喜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充满恭敬。
“公公免礼,这儿都是自己人,何须这么多缛节。”炎德侯伸出手,虚扶起远喜发福的身子。平凡的脸颊充满笑意与温旭,只是那双眸子里隐藏的精光却死死的盯着远喜。
“多谢候爷。”远喜倒也不矫情,顺着他扶着的手站直身子,候爷想要得到这天下还不得靠我远喜。
“本候今日深夜请公公来,想必公公应该知道所谓何事。”炎德侯也懒得继续客套,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候爷放心,那药粉杂家每日都放进他的汤里了!”在宫里打混这么多年,这点东西他怎么可能猜不到呢!
“呵呵,公公做事本候放心。”听到远喜的回答,炎德侯脸上扬起一抹阴狠的笑,这个老家伙还是有点用的。
“不知候爷打算何时举大事啊!”远喜满是希翼的问道,这炎德侯成了皇帝自己就不用当一个奴才了,这种奴隶的生活他一日也受不了了!
“呵呵,这伊人花毒必须要连续喝半月,算算日子也快了,那皇帝可有异样。”炎德侯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佯似不经意般问道。
“皇帝最近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咳的也是越来越厉害。听得我……”远喜眉开眼笑的回答,想起皇上难受的样子他就高兴,不远了,很快你就可以没有痛苦了。
“怎么,公公心软了?”炎德侯假意的反问到。
“呵呵,我只是恨不得马上他就死在我面前。”远喜满目的恨意,着实骇人。
“越到最后关头,我们就越要沉住气。过几日不就是我们尊贵的皇后娘娘的寿辰了吗?到时候……”炎德侯拿起把玩的扳指,‘咔嚓’一声,好看的翡翠扳指在他手中变为碎末。
……
皇宫御书房
“属下参见皇上。”一名黑衣人笔直的跪在书桌前的石榴红金丝地毯上。
“可探出什么?”皇上倚靠在龙椅上,食指有条不紊的敲打着红木的书桌。语气淡淡的那还有前几日的咳嗽不止的模样。
“回陛下,远喜公公确实和炎德侯有勾结。”黑衣人答道。
“恩。”没有惊讶,亦没有愤怒,这个他早就看出来了!“然后呢!他们是不是在皇后的寿辰上动手啊!”
“皇上英明。”黑衣人双手抱拳,恭敬的说道。
“行了,布置下去吧!我不想要无谓的伤亡。对了,众大臣的饮食注意一下。”皇上接着说。
“那么陛下……”黑衣人不安的问,难道陛下已有万全之策。
“我自有对策。”想起悠儿的新异能,皇上心里安心不少,悠儿可比任何一个神医,度医都厉害啊!
但愿三日后纳兰一族可以躲过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