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我要死了吗?可是我明明现在还活着呀!逸哥哥,悠儿还没死,然哥哥,悠儿还没死。
尽管心里在呐喊,可永悠始终一句话也说不出。
“皇上去找神医了,神医一定有办法救活悠儿,我要你无论如何,也要让悠儿等到神医赶到。”皇后勉强支撑着眩晕的身子,语气决然的命令道。
“娘娘,恕微臣无能为力呀!公主能撑到现在,以实属不宜,微臣才疏学浅,无法令公主活着等神医前来。”虽然知道这也许是唯一可以活命的机会,但这个机会,他真的承受不起啊!
“不会的,一定会有办法,我去找父皇,父皇一定会有办法的!”一直沉默的辰,接受不了永悠要离开的现状,转身跑了出去。
御书房
黑衣人双膝跪在大理石地板上,低着头,静静等着龙椅上男子的审问。
“朕不是让你们保护殿下的吗?为什么公主被打,你们会不知情?”皇上手里紧握着一只毛笔,语气冷淡的问。
“属下罪该万死,请皇上责罚。”没有理由,没有借口,黑衣人依旧面无表情的跪在那里。仿佛对他的生死毫不在意。
“嗤”手中的毛笔,似利剑般划破空气,刺进黑衣人的肩头。
鲜血如流水般向外倾泻,黑衣人脸色如常,好似流血,受伤的是其他人。
“朕问的是为什么公主受伤,你们不知道。”皇上恼怒的拍案而起,厉声质问着埋头更深的暗卫长。
“回皇上,当时四位殿下打闹一团,属下一时疏忽,没注意到一旁的公主独自离开了。”黑衣人回答道。
“暗卫办事不利,让公主受伤,朕念你们追随朕多年,饶你们不死,今天所有出去当然暗卫全部仗打八十大板。”皇上压下心中的怒火,这些暗卫可是皇家的一股强大的力量,杀死暗卫,无疑不是自断臂膀,况且现在可有大事需要他们。
“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属下愿为皇上肝脑涂地。”黑衣人挺直腰杆,语气坚定的说。
“好了,你们都快去全力寻找神医,务必找到。去吧!”皇上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靠在龙椅上。
“父皇,父皇。”辰满脸泪痕的推开御书房的门,看到龙椅上那一身明黄色的男人,眼泪流的甚。
“辰儿,怎么了?你不是在永和宫里,和母后一起看着悠儿的吗?”皇上皱着眉毛,忐忑的询问道。
“呜呜,父皇,太医说悠儿要死了,等不到神医来了!怎么办?我不要悠儿死,不要她死。”辰扑到皇上怀里,还有些纤弱的肩膀,颤抖着。泪水渗透了皇上的龙袍。
“辰儿,走,我们去看看悠儿。”皇上心疼的擦了擦辰脸上的泪水,语气抑制着一种悲伤,尽管我是整个纳兰的皇上,但我也无法挽留住我女儿的生命啊!。
“皇上,炎德侯携希妁郡主已在宫外等候。”远喜拿着佛尘,弓着身子,小心的禀报道。
“让他们在宫外跪着等,什么时候我想见,再宣他们。任何人不准求情,就算是跪死在哪,没有我的命令也不准起来。”皇上抱起哭成泪人的辰,恨意十足的吼道。不等远喜行礼,皇上就步履急切的走了出去。
炎德侯。朕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逸,逸哥哥。”永悠艰难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琉璃,琉璃湖。”
“悠儿,你说什么,悠儿。”逸晃着永悠的胳膊,不知所措的把脑袋贴近永悠的嘴。极力想听清她说的话。
“琉璃,琉璃湖,带我,去。”永悠脆弱的半闭着眼睛,奄奄一息的说。这是她最后能想到得了,虽然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但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去琉璃湖也许会有奇迹发生。
“琉璃湖,悠儿是在说琉璃湖吗?”逸抬起头,不确定的问。
再也没有力气说话的永悠,只好动了动戴有蓝水晶手链的手腕,逸哥哥,悠儿相信你一定可以明白的!
“琉璃湖,琉璃湖,悠儿逸哥哥马上带你去。”敏锐的逸,注意到永悠的手链,那条在水里会发光的手链,脑海里再次出现了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瞬间恍然大悟。
“三弟,你再说什么,琉璃湖怎么了?”不解的恒皱着俊逸的眉头,伸手抓住逸要把永悠抱走的手臂。
“现在,没机会解释,说不定这是救她的唯一机会了,大哥放手。”逸焦急的对恒喊到。
“逸儿,你要干嘛?”赶来的皇上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出声质问道。
“我要带她去琉璃湖。”逸俊冷的小脸,略带一丝焦急,看着怀里脸色越来越惨白的永悠,逸心里更是急躁不安。
“逸儿,琉璃湖离皇宫太远了。我和你一起去,把悠儿给我。”皇上从逸怀里接过永悠,脸色了然。
“父皇,我们也去。”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这件事关乎他的妹妹,他就要搞明白。
“好吧,婉儿你就留在宫里,等着我们回来。”皇上目光扫过四个儿子充满期待的眼神,实在不忍拒绝,只好答应。
“皇上,你一定要把悠儿活蹦乱跳的待会来。”皇后深知自己不会武功,去了也只会成为他们的负担,乖乖的点头答应。
“走。”皇上看了看蓄势待发的几人,心里满是欣慰。
上京的大街上,五个身影如同鬼魅般快速移动,朝着琉璃湖的方向毫不停歇的奔跑。
一柱香的时间,一道身影飘然降落在琉璃湖岸边,一袭白袍的皇上抱着奄奄一息的永悠,停驻在琉璃湖边,静静的等着其他四人的到来。
紧随其后的是然和逸,两个小小的人儿,在落地后,都弓着身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张着嘴,小脸累的通红。
‘’父皇,我们来了!”紧接着,恒,辰气喘吁吁的来到,趴在松软的湖岸上,汗水直流。
“逸儿,接下来怎么办?”皇上脸色如常,丝毫没有因为狂奔而变得疲惫不堪。
“我,我第一次,见到她,她是在水里的。”逸儿深呼几口气,呼吸渐渐平和下来。“刚才悠儿说,让我把她带到这儿,我也不知道干嘛!”
“在水里。”皇上重复着逸刚才说的话,如果没记错,上次逸儿还说了,她在水里会发光。而且身上入水也不会湿。
皇上抿着嘴唇,现在去问悠儿明显不切实际,看起来只能试一试了。
像是作了重大决心,皇上走到湖边,弯腰把如陶瓷般脆弱的永悠放进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