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凌五笙”？许芳华不解的问。

她知道的凌五笙，一向是胆小懦弱的，根本不会这般的伶牙俐齿。

“夫人何出此言，我为什么不能是凌五笙。难道夫人认为凌五笙就该被你们一直欺凌，就该一直都忍气吞声？”

“看来，我一直以来都错看你了。不过我好奇的是，你从什么时候变的？”

“夫人认为一个活人从棺材里面爬出来，能够再世为人的人，还会跟以前一样吗？”

“凌五笙，说起来，那件事是我做错了。不，我对你做错的事，何止这一件呢。从小放任箫儿欺负你，不管不顾。还有，我竟然把你投进乞丐堆里。差点毁了你。”

许芳华看着眼前的凌五笙，坦白了说着自己的言行。

不知是人之将死还是怎样，竟然觉得眼前的凌五笙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没有娘亲疼爱。

甚至还不如箫儿年纪大，却一次又一次的承担自己的欺负和凌辱。

“笙儿，我是将死之身了，也不怕告诉你。其实，我恨的从来不是你，而是你的母亲。你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看见你，我就想到是她站在我的面前，就像当年一样，她一来，就夺走了我的一切。除了我许芳华的身世，其他都变了。”

“尤其是老爷，她竟然把老爷迷的团团转。让我怎么不恨。咳咳咳……”

五笙静静的坐着，看着许芳华狠狠的说着，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导致她剧烈的咳嗽起来。连忙起身给她拍背。

“大夫人，你如此作茧自缚，不累吗？”五笙默默的说道。

“你说什么？你不觉得吃惊吗？我做了那么多害你的事情。”许芳华原以为自己说出那么多害五笙的事情，会让五笙恨自己，结果她只是问一句自己累不累。

“大夫人，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那有怎么样呢，我们不提过去好吗？”

五笙觉得许芳华将死之人了，不想让她再说下去，添加自己的悔恨，毕竟，她受伤，虽是为了凌青云。但如果不是自己，她也不会这样。

即便她做了天大的错事，这一命，也相抵了，自己追究起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想不到我许芳华活了这么大年纪，竟然没有你这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活的通透。”

“大夫人何故如此说呢，你只不过是太爱爹爹，所以才做出了这些事。爱一个人会让人迷失了自己的本性。但那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都不提了好吗？”

“好，既然都过去了，我也就不提了。我找你来，其实还要拜托你一件事。”

“大夫人为我如此，一家人有什么拜托不拜托的。直接说就是了。”

“虽然我觉得很惭愧，但我要你在我走后保证，箫儿无论做出怎样伤害你的事情，你可以打她骂她，但是希望你千万不可伤她性命啊。这是我做母亲最后的心愿，希望你答应。”

五笙其实有些为难，凌三箫不知收敛自己的行为，今后如果再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自己难保不会饶她。但是许芳华居然要这样应允她，她着实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