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因为速度的问题,风很大,可能是夜深了的缘故,白天的燥热已然散去,地面吸收的太阳辐射也散射的差不多了。
清爽的晚风滑过脸颊,凉意丝丝,沁人心脾,倍感舒心,这恐怕是芊辰他们经历过的最惊心动魄的一天了。
空旷路面上的风,没有遮蔽物,要比丛林里显得愈发的大,芊辰的披肩散发和小司思的单马尾群魔乱舞着,扫的脸疼。
小司思由于受不住这来来回回的折腾早已龇牙咧嘴地抓牢了脑门上的小辫子。
芊辰到没有像她那样做,虽然她也觉得这风携着头发扫的人脸生疼,但是比起这点疼她更贪恋这风的爽凉,她爱凤,尤其这春夏秋之风,凉而不冷,入骨却不刺骨。
绿林从中,皎月之下,她早已不在像先前那般锲而不舍地做着无用功,去整理她凌乱的发丝了,就这样仍有它上下起伏,左右飘扬。
青丝之上,发香四溢,迷醉了一众人心。
良辰、美景、佳人……
浑然不觉已到了归处。
收起了三桑,讣光火急火燎地从客厅的沙发上挪出一席空地,示意司临风将讣信辞放上去,急扯白脸着。“快快躺倒。”
“你们都回去吧,时候不早了,想来今晚没时间照料你们了,我也就不留宿了。”
讣光扒了扒他孙儿的眼皮,一脸失张失志的样子,“都早些回去吧,家人该着急了。”说着就去检查讣信辞受了伤的胳膊。
被咬的地方已经开始腐败了,变得又紫又绿,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颜色,而且伤口貌似大了不少,仔细一看。
不对,那,那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白色的小点点,卵?像莲子插在莲蓬上一样一粒一粒插在讣信辞胳膊上的是卵么?蚕的卵?不该啊。到底是什么东西?
芊辰刚想问,就被讣老爷子打断了,“都走吧,都快回去。”
“司思,送你哥哥姐姐回去。”
司思是要留下来的,因为命质和体质的原因,她出生不满月就被送到了讣老爷子这里,增强命质,平日里就住在他们家,偶尔回回司府,不过毕竟是司家的骨肉,司家老少倒是经常来看她,因此也就不显生疏。
“邺哥哥,哥哥,师傅让你们快回去。”司思怏怏不悦地不去看他们,才见了这么会,她心里是舍不得的,可是,可是信辞哥哥受了伤,需要调养,她不能离开他也不能让他们留下来打扰,真是苦了我们的小司思。
“我不走。”南宫邺一如既往的笑比河清,“除非你告诉我讣信辞他到底怎么了?他胳膊上的那个白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拔不下来?”
“对,我们不走。”司临风、姬芊辰异口同声的说道。
“哎”讣光一脸惨然不乐,“真是作孽啊,作孽?谁这么狠毒做了这种事?”
看着讣光颓然只摇的脑袋,司临风他们更是着急了,心里的弦绷的更紧了,连呼吸都快要停歇了,“到底怎么了?”三个人同时问道。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不知什么时候讣老头早已泪流满面,“要是我没看错,这是邪术,是养尸人豢养的炼尸啊。”
情绪激动之至,“看来我孙儿这次是危在旦夕啊。”讣老头现在也没心思去追究谁是谁非,谁害的他唯一的孙儿这般田地,只希望他现在能快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