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年代的星辰大陆,天纵之才如星辰一般冉冉升起,绝大多数却只是昊花一现,成为一颗“流星”而无法成为几乎不会陨落的“恒星”
人族并非就是现在这般模样,在太古年间,人族更像是人形妖族。
如果可以用一幅长长的画功栩栩如生的画卷来表达,那将是伟大而又血腥的。
从最初的茹毛饮血,到燧人氏出现开始食用熟食。
从不毛之地,到璀璨繁荣。
又从未开化的野蛮,到智谋的运筹帷幄。
星辰大陆的人族经过无数次的洗礼,终于成为了此界的万物灵长,开创了璀璨的人族修炼之路。
… …
… …
在一条长无尽头的大江前,耸立着一座夺天山岳,而夺天巨岳后又有一条同样长无尽头的江,硬生生将这座夺天巨岳围了起来。
怪异的是,那两条长无尽头的大江,水色幽蓝无比,形状更像是某种生灵——蛟!
远远望去,那座夺天巨岳就像一头凶猛的巨虎被两条蛟所挡住,无法后退。
整座巨岳都被大雪覆盖,远远望去,白皑皑的一片盖着这座令人生畏的山岳。
唰——
一道闪烁不定至少十余丈的光不知从何而来,直奔巨岳坠下。
速度之快,根本无法看清它到底是什么。
这道光芒四周布满了赤霞,星光在绽放着,瑰美而震撼,这是一颗星辰。
“轰隆!”
星辰从无尽天空坠下,所过之处银色电芒舞动,传出来恐怖的声音,与此同时,星光涌动,尘埃四射。
嗡!
忽然,这颗陨落的星辰不知为何停止,足足静止了一个呼吸,接着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天空。
这时,正值夕阳西下。
那座夺天巨岳开辟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巨量府邸,古老而神秘。
很快,山脚下就汇集了千百个人族,极有秩序的一个个聚拢着,刚好可以看的到那两条长无尽头的大江。
说来有些奇怪,连这座夺天巨岳都给大雪覆了厚厚一层,可那两条长无尽头的大江却连一层薄薄的浮冰都没有,水面依旧是一成不变的幽蓝色,深不可测。
而那些人族,个个服饰古老,头顶的发簪已经生锈泛黄,面容却是一致的白皙,甚至是病态的白皙。
不但没予种容貌清秀的感觉,反倒是有种令人惊悚的恐惧。
一个青年男子从众人之中踏步而出,先用双眼目视在场众人,待几乎所有人接触到他的目光低下头时不禁露出一缕傲意,又十分小心的将自己头顶的发簪拿了下来,轻轻吹了吹。
“嗡”
已经生锈泛黄的发簪响起一声嗡鸣,接着快速的发生了一系列的变化——
咔——
先是发簪上的锈脱落下来,又是泛起了曦光。
“……”
古老服饰的人族连忙俯倒在地,都是将头上的发绣泛黄的发簪拿了下来,轻轻的放在地上,嘴中轻声说着古老腔调的语言。
“起,明日之战重要,但今更重甚,乃我族十年祭江之日。”
青年腔调复杂,舌头有些卷着,用着当今人族已经不知淘汰掉多久的腔调与发音。
“点圣火!”
青年男子喝到,接着也一同俯倒在地,脸色神圣,俯倒后目不转睛盯着北方那条长无尽头的大江。
很快,一个水灵灵大眼睛的小男孩赤着身体,咿呀咿呀的跑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根样式古老的蜡。
“呼!”
小男孩刚刚面带神圣,高高举起那根蜡,就唰的自燃了起来。
与此同时,夕阳彻底到了尽头,璀璨的光芒绽放后,天空的霞光迅速褪去,这一刻将两条长无尽头的大江照的更为深沉。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颤颤巍巍的从人路之中走了出来,每走五步,便有一个人族精心的将他扶住,送往下一个人的身前。
老人浑浊的眼眸瞥过一个个所过处的各类人,好几次就是被人扶着,也难以向前走去,但时间不可耽误,青壮只得尽其所能,在不违背祖规下尽可能的让他速度快一些。
许久。
男孩手中的蜡已经点燃多时,眼看着就要焚尽之时——
“开始!”
老人浑浊的眼眸迸射出一缕精光,行将木就的衰败身躯爆发出一股力量,长吟道。
闻声,那些个人族,忙不迭的将自己的发簪将其,视若至宝一般,快速而整齐的束好头发。
… …
… …
完成了祭江,便各自休息下来,众人的神色也不再之前那般明显的神圣,只是偶尔看到那两条大江时眼中流露出一些敬畏。
各自手段齐出,竟硬生生的将自家在这断山中修建的古老样式府邸凭空挪了过来。
“轰”
一声声巨响接踵而来,三千人族都很轻易的做到了,只是不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手段。
一个少年怀中抱着觥所装的琼浆,狠狠的灌了一口,心中忿忿不平,我族竟要在这两条大江围下的山脚过夜。
这是如今那些弱民酝酿的酒,他可是花了不小的代价才弄到这么一觥,心中不禁暗讽着,就从他得到酒的那一行人族身上,可以轻易的探查出,骨骼极为脆弱,而且是天生的脆弱!
抱着手中族中古老的青铜觥,跌跌撞撞了起来,向着一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人去了,十分有礼的道:“老祖,怎么不去休息?您的身体要紧。”
正是之前祭江开始前的那个生命已经风雨不定的老人。
老人听到后浑浊的双眼一瞬间清澈了,但又是那一瞬间再次变得浑浊,笑呵呵的说道:“小子,今天是我族十年一次的祭江,上一次就是我主持的,这次自然也是了。”
少年一听,把手中的觥抬到嘴边,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有些为老人不平的说道:“我族的至宝之一就是您老,来,尝尝。”
说着,把青铜觥递了过去,觥中原本盛满的琼浆只剩下了五分之一,但对于一个老人也不算少了。
“好小子,但今天我不能喝。”老人和蔼的一笑,摆了摆手。
又把头上的发簪拿了下来,轻轻的抚了抚。
少年无言,他虽不懂什么至理,但却明白正是眼前这个老人,这一支人数不多的蛮族才能完整的保留下来,并找到一片乐土生存。
“老咯,喝不动了,小子,去睡一觉吧,明天咱们将与周人一战。”老人粗糙的大手拍了拍少年的头,又微微用力的捏了捏他白皙的脸蛋说道。
老人苍白的脸上又布满了严肃,双眼浑浊一片,将下身放于脚踝,上身挺直,双手放在膝上,目不斜视,这是上古时代人族就已经存在的坐姿,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