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厉氏商铺仅仅布置了一道封锁线,所以经过这次战斗,颜昊再也没有遇到任何阻拦,非常顺利的赶到了邹氏家族的领地。
在路上的时候,颜昊查看了一下这三个修士的乾坤袋,得到了不少高阶法器以及符箓丹药,最主要的是还收获了接近四万灵石,使他已经捉襟见肘的经济情况立刻大为改善。
来到邹氏家族所在的山峰之上,颜昊催动苍鹰符在其庄园之外盘旋落下,大门外几个守门的庄丁见他乘着苍鹰从天空飞来,自然知道是修仙之人,其中为首的急忙跑过来施礼道:“参见仙师!不知仙师到此地有何事情?小人好去回禀。”
颜昊虽然年龄不大,但是他在幻境中磨练多时,心智上不输于那些活了百岁的修仙者,自然而然的便带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势。他对那庄丁道:“你去对你家主人言明,我乃崇元圣宗的仙师,让他速来迎接!”
那庄丁答应一声,一溜小跑进去报信。过了片刻,庄园大门一开,走出了七八个人,为首的那个,看其年龄已经有五六十岁了,乃是通脉初期的修为。
颜昊倒是毫不吃惊,毕竟这些人,大部门都是些三灵根的修士,能在四五十岁进入通脉期就不错了。正常情况下,这种修士最后顶多就是达到通脉巅峰的修为,此后由于法力灵气受到丹药丹毒和灵石杂质的影响,加上天资所限,极少能够进入筑基期。
就算机缘逆天,能够进入筑基期,只怕他们也就是筑基初期老死的下场,几乎再无进阶的可能!
当然,即便如此,这些修士也是拼了命想进入筑基期,毕竟进入筑基期后就能有差不多四百年的寿元,只要有一丝希望,谁不想多活二百年?
那为首修士见了颜昊,尽管他已经五六十岁了,而颜昊才十几岁,可是两人都是通脉初期修为,颜昊还代表着崇元圣宗,不由他不放低身价,上前稽首施礼道:“邹宗奋见过上宗尊使!”他身后跟随的几个炼体后期以及炼体巅峰的修士,也急忙上前施礼参拜。
颜昊微微一笑,还了一礼,将他的任务木简和宗门所发凭证拿了出来,递给那邹宗奋,那邹宗奋恭恭敬敬的接过来,仔细查看之后还给颜昊,道:“尊使,请到大堂用茶。”
进了大堂,落座之后,那邹宗奋道:“尊使大驾到此,本来我邹氏家族中族老应该悉数前来迎接,但是由于我邹氏家族大长老沐渊长老以及兄长宗发,都在与那妖兽争斗之中受了重伤,不能前来迎接,所以还请尊使恕罪则个。”
颜昊微微一皱眉,木简之上说明是让自己协助这邹氏家族的通脉巅峰长老邹沐渊一同击杀那只二阶极品的妖兽,从其口气上看,这位通脉巅峰长老邹沐渊应该未曾受伤,为何自己到了,便成了已经受伤了呢?
他抿了一口茶,问道:“不知贵家族大长老是何时受伤的啊?伤势如何?”
邹宗奋叹了一口气道:“本来沐渊长老是要等尊使到来后一起去铲除那妖兽的,只是因为数日前,为贵宗上缴的灵石数额还欠缺不少,沐渊长老只能带人冒险去开采,结果他为了保护众人安全离开,被迫与那妖兽大战一场,终于不敌,以致受了重伤。”
颜昊听了,心中微微一动,又问道:“不知大长老现在伤势如何了?本使想去探望一下,不知可方便否?另外,本使带有宗门所炼制的疗伤丹药,或许对大长老的伤势能有一定治疗作用。”
邹宗奋听了,急忙道:“尊使远来劳顿,不必急于探望,今晚且好好歇息一晚,我等也好一尽地主之谊。待明日一早,再去探望大长老也不迟。”
颜昊听他如此说,倒也不好意思勉强,便又问道:“听闻贵族还有一位通脉后期的修士也为那妖兽所伤,不知现在恢复的如何了?”
邹宗奋道:“那位受伤的通脉后期修士便是家兄宗发,他现在伤势已经恢复了小半,估计再养上个一年半载,也就能痊愈了。”
颜昊哦了一声,便不再提问,倒是那邹宗奋,借着各种口气探听颜昊的底细,但是颜昊心智尚在他之上,口中所言,让这邹宗奋完全摸不着一丝底细。
眼看天色将晚,邹宗奋吩咐一旁众人道:“去准备最丰盛的宴席和歌舞招待上宗尊使。”
颜昊听了呵呵一笑,却并未阻止。
不一会儿,下人们将酒席摆开,这酒席若在俗世间,堪称豪华。但是毕竟偏僻之地,灵气不算浓郁,所产之物灵气不足,虽然也勉强有些灵食灵酒,比之崇元圣宗却是大大不如。
颜昊倒是没有半点嫌弃之意,也频频与邹宗奋等一干人举杯共引,那献舞的歌姬,倒是舞技不凡,长相也算得上标致,惹得颜昊连连瞩目欢笑。
待得酒席结束,已经是巳时时分,颜昊告别邹宗奋,在几个下人搀扶之下,步履蹒跚的去了为自己安排的房间就寝。
邹宗奋送走了颜昊,脸上原本的酒意一扫而光,疾步回到了后院内的一间静室。
静室之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白须白发老者端坐在蒲团之上,见了邹宗奋,急忙问道:“怎么样?那上宗所派之人可曾起疑了?”
邹宗奋道:“爷爷放心,那小子看起来才十七八岁而已,也就是个雏儿,如今被我一通奉承,加上好酒好菜的侍候,此时只怕已经睡着了。”
那老者道:“不可大意!一定要一直派人盯着他,而且要想尽办法拖住他!只要那水色玄棉果成熟,我便立刻逐开那妖兽服食。这水色玄棉果兼有水、土、木三种属性,服食之后,加上先前买来的筑基丹,我一定能够顺利筑基成功!”
“到那时候,我们邹家在这方圆二百里之内家族中,必然可以一跃成为中等家族!”那老者说到这里,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兴奋之色。
邹宗奋连连点头道:“我一定想办法拖住那个姓颜的小子!只是这小子坚持要来探望爷爷的伤势,我说今日天色已晚,等到明日再说,还请爷爷做些准备才好。”
那老者道:“此事容易,待我明天准备一番,你带他来见我就是。另外,让宗发也做些准备,免得露出什么破绽来。”
邹宗奋点头称是,便告辞那老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