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谢清歌在书房处理公务,林某人就在自己房里翻箱倒柜。
经过昨日的决定,她为谢清歌制作了ABC三种计划,这次实行的是A计划,感化谢清歌,让他开口说话!
“咩哈哈哈!终于好了!”林舞满意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扮,白色底布之下,挂着一条条彩带样式的布条。红的黄的绿的蓝的,极其显眼。
最让人过目不忘的就是她那张精心装饰的脸,两边脸颊上分别花了几笔油彩,红黄蓝三种颜色,头上还适当的插了几根公鸡屁股上的大毛,让她看起来十分像是古老的印第安人。
林舞嘚瑟的一笑,一扭一扭的向谢清歌的书房走过去。
谢清歌经历了昨天林舞的黑暗料理之后,整个人的脸色都分外难看,青中透白,白中透黑的。
七夜在身后默默的想着王爷什么时候会忍不住让他把王妃活剥了。
原本平静无波的书房,因为林某人的到来,迅速刮起了一阵龙卷风。
“王爷!王爷!”林舞激动的破门而入,脸上的几笔油彩十分灵动。
谢清歌脸色阴沉,停下手里的笔,直瞪瞪的看着林舞。
林舞猥琐的一笑,就开始她认为极其优雅的舞姿。
是的,她决定先使用跳舞这种文艺的方式,接着谢清歌就开口表扬她,然后谢清歌的病就好了,然后对她感激万分日久生情,然后……林舞忍不住的口水吧嗒,幻想着日后的美好生活。
谢清歌此时的脸就像吃了苍蝇那样难看,该死的,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林舞对谢清歌千娇百媚的眨眼,接着……“我爸刚弄死她!嘞~偶次嘞嘞~”
手舞足蹈,跳着时下流行的骑马舞,甩手,蹬腿!
“王爷,妾身跳的好不好?”林舞兴奋的问道,一张五彩缤纷的脸涨得通红。
谢清歌:“……”
难道不好看?不对啊,她跳的很标准啊!
谢清歌静静的看着身后的七夜,无声的命令再次发出。
“啊——”
书房外面,林舞感觉自己的屁股被摔成了两半,心里一个劲的控诉谢清歌没风度,再把七夜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
怀着小强一般坚持不懈的精神,隔天一大早,林舞再一次来到谢清歌的书房。
这一次,脸上的油彩更是光彩夺目,头上的鸡毛又多了几根,闪得谢清歌眼角直抽。
“嗨!帅哥!看过来!”林舞自我感觉十分“娇羞”的朝着谢清歌一笑,殊不知她这几日的“丰功伟绩”已经让谢清歌等人刮目相看,这“娇羞”,他们实在是看不出来。
不理会谢清歌冷凝的表情,林舞抢过谢清歌手里的毛笔,当做现代的麦克风,就开始她的独家演奏。
“我只用双节棍,哼哼哈兮!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兮?……”林舞全身噼里啪啦的跟着节奏摆动,嘴里唱着周董的“双截棍”。
半响,在一片喧闹的咆哮演唱之后,书房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安静。
一阵冷风吹过,林舞仿佛有意识一般直接看向谢清歌,果然看到某人如同空调一样瞪着她,还在嗖嗖放着冷气。
林舞哆嗦了一下嘴,有些期待的问道,“王爷,妾身唱的好听否?”
谢清歌:“……”
转头看了眼七夜,下一刻……
“啊——”
书房的院子外,林舞再一次摸着屁股泪流满面,感叹谢清歌这个狼心狗肺的臭男人不懂得怜香惜玉,并且又把七夜的祖宗问候了一遍。
距那天已经过了快半个月,谢清歌觉得自己总算清净了不少,这个薛霓裳的实在是太能说了!整天闹的他的云王府鸡犬不宁,他一定要好好远离她!
此时此刻,林舞在干什么呢?
林舞在作画。
她从今日一大早就呆在房里作画,这些天她在房里左思右想,为何谢清歌那么震怒?在她机智的推理下,终于得出结论。原因是谢清歌不懂得欣赏艺术!
林舞万般不得已之下决定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人体素描!
从日出到日落整整一天的时间,林舞都把自己关在房里,宣纸上画着一幅美人裸体图。
美人长发散落姿态旖旎,眸子微眯尽显迷离,身上两块胸肌六块腹肌强壮无比,浅薄的轻纱完全遮不住什么,靠在软榻上一副任君采拮的模样。
而晃眼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谢清歌!
林舞小脸被炭笔抹的漆黑,笑起来那满口白牙闪耀夺目。
谢清歌处理完公务,刚准备出书房去用饭,不料林舞再一次破门而入,谢清歌看着躺在地上吱吱呻吟的门,觉得自己应该换一扇石门比较耐用。
林舞看着前方座位上正准备站起来的谢清歌,兴奋的举起手里谢清歌的人体裸像,激动的说,“王爷!你看妾身画的好不好?”
谢清歌眉头青筋裂起,明天一定去宫里叫父皇让他们合离!
某人犹然不知死活的问道,“好不好嘛?”
谢清歌静静的看向身后的七夜。
“啊——”
不和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云王府大门前,林舞摸着屁股欲哭无泪,将谢清歌和七夜的三姑六婆以及祖宗八代都再次问候了一遍。
A计划,失败!
林舞回到房,默默的在自制小本子上面花了个叉,心里琢磨着何时实行B计划。
政和宫。
“皇上,夜深了。”李公公在一旁提醒。
谢如琛轻咳了几声,摆摆手,“无妨。”
桌上摆满了奏折,却在诉说着同一件事。
“南下一带又闹水灾,连下半月大雨,辽河涨势已经淹没了数千户农田,大臣皆是无计可施,我该如何是好?”谢如琛无意的说道。
南下常年闹水灾,修堤筑坝根本是治标不治本。每年这时候,朝廷都是财粮皆空。
“皇上,这……可叫叶安叶公子帮忙出谋划策?”
李公公记得一年前叶安曾一计定临沂,扬名大夏。
谢如琛摇头,叶安是何人?京都有名的谋士,却只为秦梓出过一计。说是一计,却让秦梓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临沂。
叶安此人,是纵使万金相邀,也求不得的绝世人才。
为今之计,唯有集天下之智,广纳计策。
“李贤,明日传旨下去,为江南水灾出谋者,赏百万两黄金。”
“奴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