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飞起来,我坐在火车内部就比较像坐火车,一路的晃动使我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这一觉睡得不怎么踏实,我的精神一直不是很好。
不知什么时候,肯叫醒我。
“要到了,A-09马上就要到了。”
我迷糊睁开眼,困的要死,发现直升机还在飞。
“到了是么…”我自言自语似的站起来,头探向窗。发现已然天边破晓,下方的远处已经有了一个岛屿的轮廓。
“你准备一下,我们即将下飞机。”肯一边驾驶,回头说道。
我嗯了一声,准备了一下。很快,我视线中的岛屿越来越清晰。这个A-09基地,以现在的视角来看,很像是一个小型城市。
终于直升机接近了岛屿。此刻的我只能看见眼前。
眼前像是一个繁忙的港口,很多人在这里穿梭忙碌。这么多天来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多人。几个人快速跑来接应了我们。
我看的有些呆,肯拍了我一下。
“发什么呆,一会儿动作快一点。”
直升机门渐渐打开,我跟在肯后面下了直升机,几个特种兵样子的人走过来,走在最前的一个敬了个军礼,与肯握了握手。我看见,这些特种兵的胸口处,是一个九州国旗标志。
接着,特种兵和肯用中文交谈起来。说的大都是一些任务事宜。
说明书里有,每个基地分了几块区域,各个区域是国际上的不同大国,现在我和肯降落的地方明显是九州区。
直升机想进哪个区域,就要停在哪个区域的港口。
肯与那些人交谈完后,转身吩咐了我几句:“你随着他走,他会安排你暂时安顿下来,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过两天我来找你。”
说完,肯领着几个特种兵走了,其中一个走了过来,向我握了握手,说道:“您好,请随我来。”
我笑了笑,和他握了握手。我突然就感觉他的声音我很熟悉,但是他只说了一句,我只能大概听出他是一个青年,一时想不起他的声音到底像谁。
主要是因为,这些特种兵都是戴着头盔,我分别不出他的脸。
他领着我走了许久,带着我走到了一个大楼前。对我说道:“你先进去,到前台填写一下信息,他们会暂时给你安排住所。”
说完他转身就离开。
我再度听到了他的声音!这使我想到一个人…我脑海里蹦出两个字……“凌火”。
我下意识念叨了一下这两个字,“凌火…”
那人像是听到了,走着突然就顿了顿,接着,再度走起。
一定有问题。
但是那怎么可能是凌火呢?呵呵,简直不可能。我还是不要自欺欺人的好。
这时候,我才察觉我傻站在繁忙的人群间显得很二…
事不宜迟,我立刻就走进了眼前的大楼。大楼内部和外面是一个样,我指的是人。这里似乎没有一个闲人,各种类型的人在此穿行。有技术工人,白大褂,少量部队等等。
我一时不知怎么办,感觉傻站在原地很不是滋味。
就在这时候,迎面走来一个衣装整洁的中年男性。
“请问你是幸存者对吧?”
幸存者?
我的确是幸存者,说明书里面都有详细的说明。任何人在刚进入黑色帝国(也就是基地)的时候,不管他将在基地做什么工作,头几天在黑色帝国的身份就必须是“幸存者”。为什么呢,这就牵扯到很多因素,解释起来相当麻烦。
我对眼前的这名男子回答道:“是的,我对黑色帝国不是很了解,不知道我下一步该做什么。”
他很和善地说道:“呵,这你不用担心,你很快就会适应基地的,请跟我来。”
我看他挺友好,点点头跟在了他的后面。不一会儿,他领着我走到了电梯前。
进电梯后,我没想到的是电梯抖了一下,往下降了。
那不就到地下了么?
我疑惑着,电梯门缓缓打开了。我看见了一个,几乎比上面还要大的地方。感觉整个视线都开朗起来。
这里有几个体育场拼接起来那么大,人也不少,灯光明亮。
他继续领着我走,一直走到这里的尽头,进了一个门。走进去后我就看见,这里是一个极像船舱的地方。眼前一条宽敞的走廊,两边是一个个只有船舱里才会用的那种门。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道。
“这里是你未来几天休息的地方,你找个房间选下吧。这几天过后你就能决定在基地里的工作了。这几天的时间,你就多多熟悉基地的情况吧。现在我还要安顿更多像你一样的幸存者,再见。”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我依照他的指示,随便找了个房间。每个房间的门没有锁,一下就能开开。我看这里是专门安放幸存者的地方。
进入房间后,房间里面有三个男性,他们身上有不少包扎好的伤口,我疑惑着审视周围。
这房间很像火车的卧铺间,就是比火车卧铺间大了一些。没有窗,只有个通风口。
这里的床是上下铺,有八个床位。这几个人分别坐在下铺上,于是就留有一个空位。我坐到那个空位上,这几个人都看着我,没说话。
我也没吱声,就静静审打量这他们。这三个人中,一个看上去是三十多岁的欧洲男子。另外一个亚洲男性和我差不多大,个子挺高。离我最近的一个亚洲男性是个中年。他们无一例外,身上大大小小伤不少。
终于,接近五分钟的沉默过后,那个欧洲男子用蹩脚的中文开口了:“你身上为什么没有伤?”
“我?我为什么要有伤?”我答道。
“你不也是幸存者吗,难道你在求生的过程中没有受过伤?”高个子青年插嘴问道。
这时候我才想起,大部分的幸存者都不是免疫体,受了伤自然不容易恢复。哪像我,小伤半分钟就恢复,大伤半小时就搞定。这些天我的脑子都默认把所有人都以为是免疫体了。
“呵,这个嘛……”我尴尬一笑,“其实我是原型体。”
“什么!你竟然是…原型体!”他们同时身体一震,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