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娘好生悠闲啊！”洛雁灵冷冷地开口道。

文馨压住心头的惊慌，转身道：“姐姐！”

洛雁灵自己摇着轮椅靠近了她一些，道：“文姨娘看见我，好像有些紧张啊，有道是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你有什么怕的？”

文馨笑了笑，道：“姐姐说笑了，妹妹看见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呢！”

洛雁灵点了点头，“是吗，左右我现在搬了回来，你我日后还有的是时间说说从前的事！”

顾卓润问起洛雁灵有没有孩子，洛雁灵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看了眼顾之霖，道：“父亲，那小子皮着呢，您现在身子还没好全，我怕带来吵着您，您若想见，明日我带来就是了。”

出了房门，洛雁灵看向顾之霖，道：“若说你我六年没有孩子，那是你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啊，孩子，你能想想办法吗？”

顾之霖点点头，道：“今晚上给你带过来。”

到了晚上，顾之霖果然抱着一个一岁多的男孩走进来，道：“他叫顾明，是······”

洛雁灵命杏儿抱过孩子，道：“是文姨娘的孩子是吧？顾之霖，你不必对我说什么，我说过，你的私事，和我不再有任何的关系！”

“都给我让开，你们敢拦我，让开，我要见司令，让开，之霖，那是我们的孩子啊，之霖，他才一岁多，之霖！”

兰鸢走进来，道：“小姐，文姨娘来了！”

洛雁灵看向顾之霖，顾之霖站起来，道：“我出去看看！”

洛雁灵闭上了眼，道：“让她进来！”

文馨一进来，就要扑向洛雁灵，被兰鸢拦住后，破口大骂道：“洛雁灵，你个贱人，你的孩子没了，就要拿我的孩子来陪葬吗，贱人！”

洛雁灵睁开眼，文馨身上的衣服在外面和警卫拉扯时乱得不成样子，头发也没有梳，活活一个疯子的模样。

顾之霖拉过文馨，声音中有了一丝厌恶：“你要做什么，我告诉过你，等父亲好了后，明儿自然会回到你身边，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文馨哭闹道：“之霖，不行，这个女人不会好好对明儿的，她恨我抢走了你，她会害死明儿的，她的孩子没有了，她就要害死我的儿子！”

洛雁灵淡淡地笑了一笑，道：“文姨娘这话稀罕，我的孩子又不是因为你没有的，我为何要拿你的孩子陪葬，你口口声声说我要害你的孩子，可是有什么原因？”

顾明受了惊吓，嚎啕大哭起来，文馨想去抱过他，杏儿抱着孩子后退了两步，文馨不管不顾地叫道：“你个贱婢，把孩子给我！”

杏儿冷冷地开口道：“杏儿从前是爷的人，后来伺候爷明媒正娶的大夫人，文姨娘，要骂要命令杏儿，都还轮不到你！”

文馨抓着顾之霖的手，哭道：“之霖，你听，明儿哭成这个样子，一定是知道他要把别人叫娘，才哭的这么厉害的。他需要我这个做娘的，你就让我把他带走吧，外面孩子那么多，为何一定要明儿呢！”

洛雁灵接过顾明，轻轻地抚着他的背，嘴里轻声哼着小曲儿，顾明渐渐止了哭声，洛雁灵也淡淡地笑了。

顾之霖看着洛雁灵抱着顾明的样子，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她除了在顾卓润面前的笑容，如果不是因为他，他们现在也可以一家人其乐融融。

文馨一把抱过孩子，顾明立刻大哭起来，顾之霖抱过孩子，冷冷地吩咐道：“把她带回去！”

“洛雁灵，你个贱人，贱人，我诅咒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贱人！”

随着文馨声音的远去，顾之霖把孩子交给洛雁灵，洛雁灵淡淡道：“你把孩子带来，没有告诉她？”

顾之霖没有说话，洛雁灵笑了笑，转身回了房间，杏儿淡然道：“爷，您是睡在书房，还是······”

顾之霖摆了摆手，上了楼。

洛雁灵换好衣服后，道：“杏儿，把衣服拿去洗了，上面不能还让人闻到有酒香。”

杏儿应下后抱着衣服出去了，兰鸢看着洛雁灵怀中的顾明，压低声音道：“小姐，这个孩子······”

洛雁灵轻轻抚过孩子的脸，道：“孩子到底没有什么错，兰鸢，看看，他和顾之霖长得多像啊，如果阿错在，一定······”

兰鸢没有说话，那个孩子，一直都是她心底最深处的那个伤口。

第二天顾卓润看着孩子很高兴，一群人难得有这种其乐融融的时候，洛雁灵却高兴不起来，按照兰鸢所说，顾卓润归西之日，就这几天了。

文馨走进南楼时，洛雁灵正坐在假山边的石桌旁，顾明在石桌上爬着，半个身子已经探出去了，可洛雁灵就像没看见一样。

文馨尖叫着冲上去，杏儿却快她一步抱起顾明，洛雁灵笑笑，道：“文姨娘，有什么事吗？”

文馨跪在地上，道：“从前的事是我不对，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把孩子还给我！”

洛雁灵笑意更浓了，道：“我没有抢你的孩子，孩子，可是你的夫君亲手交到我手上的！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外面的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我从前就告诉过你，以色侍人，从来就不是女人的持久之计。”

文馨深吸了一口气，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

洛雁灵脸上的笑意褪去，冷冷道：“你的孩子无辜？那我的孩子何其无辜！他又做错了什么！文馨，我告诉你，是我让顾之霖把孩子抱来的，你说得对，我的孩子没了，我就要拿你的孩子陪葬！而且我就是要你跪着求我，求我把孩子还给你！”

文馨气的浑身发抖，站起来，抬手就给了洛雁灵一耳光，洛雁灵捂着脸抬起头，嘴角却带上了笑意。

“文馨，你在做什么！”顾之霖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兰鸢推开文馨，道：“小姐，您没事吧，杏儿，快去拿热鸡蛋来给小姐热敷一下。”

文馨看向洛雁灵，洛雁灵冷笑了一下，眼中带上了一丝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