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狠狠推开,顾之霖走进来,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洛雁灵淡淡地说道:“明日是三省军政长官会议,免不了要拿赤峰战役说事,你早些休息吧!”
顾之霖深色的眸子中散出危险的气息,“你昨日和文馨说了什么?洛雁灵,是你大哥从前将你宠坏了吗,让你可以如此随意侮辱一个弱女子!”
洛雁灵冷笑了一声,抬起头,眼中取而代之的是冰冷:“侮辱?难道你们给我的不是侮辱吗?你用赤峰换她弄得满城风雨的时候,你有想过我受的侮辱吗,全城都知道洛家三小姐成婚一年,丈夫就用江山换别的女人,你做这些的时候,想过我受的侮辱吗?”
顾之霖冷冷地看着她,洛雁灵索性将话说开了:“顾之霖,只要我还是这你的夫人一日,文馨,就别想进大帅府!我可以让你坐上那个位置,一样也能把你扯下来!”
话说到这个地步,便是说绝了。
话音刚落,顾之霖便欺身上来,近乎粗暴地扯开她的丝绸长裙,不由分说地将她的双臂推到头顶,一路吻下去,吻得极狠,粗鲁冷酷,没一个吻都带有他的气息和浓烈的酒气。
洛雁灵的手如同被铁钳禁锢一般不得动弹,只能不住地挣扎,“顾之霖,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顾之霖喘着粗气在她耳边道:“洛雁灵,好啊,她进不来府,那你就代替她留下来吧!你不是痛恨这个大染缸吗,我要让你一生一世困在这个大染缸中!”
锥心般的疼痛过后,洛雁灵精致的双眸中满是无助,初经人事的她痛的身体都在痉挛,脸色惨白,但顾之霖根本不在乎她有多痛,依旧狠狠地冲撞着,她哀求的声音在他的掠夺中渐渐湮没,这一次,终究是放不开手了吗?
早晨醒来,身旁人已不在了,洛雁灵艰难地撑起身子,她与他已有了夫妻之实,就算日后回了北疆,也是举步维艰,可若留下,她又如何能接受一个心中有别人的男人。
兰鸢端来热水,问道:“小姐,还有一个小时会议开始,您去吗?”
洛雁灵收回神思,说:“服侍我梳洗吧,我若不去,免不了又惹人生疑!”就算他那样对她,她也不想影响到他的计划。
她极力保持自己踩着优雅的步子走进会议室,里面几个议论得正起劲的军官忙起身道:“见过少夫人,少夫人怎未和少帅一同前来?”
洛雁灵理了理面纱,微笑道:“他起得早,与杨学长他们议事去了,我前两日头疼,今早贪睡了一会儿,他便未叫我。”
正说着,一群军官簇拥着顾之霖和杨庭走来,看见一脸平静如水的洛雁灵,顾之霖微微放缓脚步,随即快步走过去,昨夜他喝了酒,加之被洛雁灵一刺激,或许他自己,就不想让她离开。
他按住洛雁灵的肩,止住她要起身的动作,说:“今早有无吵醒你?”
洛雁灵摇摇头,她几乎就没有睡着过。
看着顾之霖的侧脸,洛雁灵神情恍惚,她不过说了文馨两句,他便这样对她,想来是对文馨爱的极深吧,便也是从前怡姑常说的一句话,专情之人绝情起来,最是绝情。
散了会,顾之霖与洛雁灵走在顾卓润身后,刚出了大门,蓦地从石柱后面闪出一人来,抬手对顾卓润就是两枪,顾卓润当场应声倒地。
洛雁灵从手包中拿出枪,连开数枪却未击中,命人去追后,她才与顾之霖一同,将顾卓润送回司令府。
章玉玲在门口哭哭啼啼的,一副顾卓润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她便要随之共赴黄泉的模样。
“哭什么,老爷还没死呢,你给谁哭丧呢!”陆雪莉狠狠地喝道。
章玉玲被她一说,退到一旁,不在出声了。
洛雁灵看着陆雪莉,她虽看似平静,但眼中的担心是藏不住的,洛雁灵不知道章玉玲是否真的爱顾卓润,但陆雪莉这位结发之妻,绝对是爱着房内生死未卜的男人的。
洛雁灵偏偏头看着顾之笙和秦雅言,他们今日太过平静了,这种平静在这种状况下是不合理的,这种反应,倒像是提前知晓的。
时间在每个人的心思中悄悄走过,天色渐渐变暗,医生走出来,说:“夫人,子弹已经取出,但大帅什么时候醒,还不知道。”
闻讯赶来的白二爷这才缓缓开口:“大嫂,大哥这短时间估计也恢复不好,军政上的事可不敢耽误,不如明天就让之霖向公众宣布此事,再让他接过大哥的担子,日后大哥也好安心养伤。”
一直沉默着的洛雁灵看向白二爷,他的眼中一片清明,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有洛雁灵这样的夫人在侧,奉军的前途才有保障。
此时章玉玲也不哭了,走上前来,说:“胡说,老爷素来最疼之笙,若说接任,应该是之笙才对!”
白二爷冷冷道:“少帅是长子,少夫人乃是北疆洛家的千金,奉北联手,日后定能肃清中原,二少历练尚缺,怎可担此大任?”
秦雅言忙说:“既然如此,赤峰一战,大嫂为何不动用北疆军支援,而去找淮军支援,听人说,大嫂与淮军少帅关系不浅,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哄得林少帅出兵!”
陆雪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和冰冷,走了个沈御,又来了个林怀宇吗?
顾之霖与顾之笙冰冷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如今这般,当真是他们想要的吗,曾几何时,他们也是兄友弟恭,如今只为了一个“权”字,便要兄弟阋墙,到底是因为生于权贵之家,不得不如此吗?
洛雁灵淡淡地解释道:“赤峰一战,我之所以未向我娘家求援,是因为北疆与赤峰相去甚远,恐来不及。不错,我是与淮军少帅交好,但淮军军纪严明,岂可因为私人原因,便让淮军将士白白丧命,所以我便求了大哥,以北疆四城同淮军作交换。”
此话一出,就连顾之霖也是惊讶万分,此般做法,等同于向淮军打开了北疆的大门,若哪日北疆与淮军失和,此举将使淮军瓦解北疆军队固若金汤的防线。
白二爷拿过一个锦盒,朗声道:“大哥从前常对我说,少帅和少夫人最得他心,我管辖的二十军,二十一军,愿听少帅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