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澹台凌回到府里之后,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她真心觉得那个所谓的“变态”皇宫不是一般人能待的鬼地方。
“皇妃,您回来了。我给您熬了点燕窝,需要我给您端过来吗?”管家亲切地说道。
“啊?噢,不喝了,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间睡觉了,没事别打扰我了。”说完就走到了颐心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好累好累,好困好困。这一次谁要是再来打扰她睡觉的话,她必定杀了那个人。
黑色笼罩了一切房屋,月色朦胧,树影婆娑,风儿轻轻,吹拂着群星那晶亮的脸庞。
宽敞的房间,烛光明亮着。
“爷,皇后娘娘已经开始行动了,她给皇上服用了慢性的毒药。”男子说完抬头一见宇文殇,在明亮的烛光下清晰地可以看到他脸上的疤痕,足以让那些胆小的人吓个三天三夜。
宇文殇坐在桌边,薄唇紧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桌面,气氛压抑的人无法喘气。
“爷,我们需不需要去救他?”男子身旁的言叶分不清状况的插了一句,立即惹来宇文殇似千年寒冰的白眼,吓得他脖子缩了一下。
“言叶,我吩咐你调查的事情清楚了吗?”语气平淡没有波澜,却如雷鸣一声声击在言叶胸口。
“启禀爷,望属下无能。”真是天作孽有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啊啊......
宇文殇又一个冷眼甩了过来,言叶挪动着脚缩到那名男子身后当乌龟,口中念念有词:“我隐身,我隐身,我隐身,我隐身……”
“清雨,去盯着他,别让那个老家伙这么早死。” 宇文殇满脸阴鸷,似狂风暴雨来袭,被唤作宇文殇的男子垂头,轻轻地应了一声,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始终冷着一张脸。
呵?救他?这个想法未免太幼稚了吧。当初他的母妃被人污蔑、被人陷害、被人杀害的时候,那个狗屁皇帝又是怎么样子的呢?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吗?这种见死不救的“人”配当他宇文殇的父皇吗???
心,就好像被人撕裂了一般,痛得他无法言语,他的母妃,就这么被冤死了,而罪魁祸首仍然逍遥法外,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瞬时间,宇文殇一手放在胸口,死死的揪着自己的衣赏,细细的汗水自他额间流下,英俊的五官纠结在一起,身子慢慢往地上倒去。
言叶敛去了活宝似的表情,一脸凝重,与清雨各自一边扶着宇文殇,心急地问:“爷,你怎么了?”
他这个样子,这么痛苦不堪的神情,分明......分明就是......
“清雨,今天几时了?”忽地,言叶抬头,急切地问。
清雨一顿,随即恍然大悟:“今天十五,距离上次爷发病又提前了一天。”
“啊......”宇文殇承受不住那噬心挫骨的痛,抑制不住大吼出来,为什么,这两年来病发的时间一天天提前,而且,那深入骨髓的痛,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刮:“啊......”
言叶与清雨一如既往的不知所措,不顾手废的可能性,索性把自己的拳头塞进了宇文殇的嘴里让他咬着,想要减轻他的痛苦,却无耐痛到深处时,即使手上已流出鲜血,但还是没用。
颐心居离宇文殇居住的地方很近,他那一声声刻制压抑的痛苦的叫声传入了正在睡觉的澹台凌的耳朵里。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声音??”她缓缓地睁开眼睛不解问道,却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人。
澹台凌听得出来,那痛不欲生的喊声是宇文殇发出来的,发生什么事了吗?他怎么会叫得这么惨。
此刻她的脸上有着自己所不知道的焦虑,穿好衣服就马上出门了,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
当走到宇文殇的房门口时,她想也没想抬起脚便向那扇门踹去。
门被踢开,发出巨大的声响,屋里的言叶与清雨吃惊地往门外看去,看到了门外跑得有些气喘虚虚的沫熙涵,柔和的月亮洒在她的身上,虽然脸上的伤痕有点恐怖,可是他们看到却一点都不退缩。
“夫......夫夫夫人......”言叶惊得说不出话,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寻问的视线看向清雨,他们现在的身份还不能暴光,该怎么办?
言叶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没办法。
澹台凌见到屋子里两个陌生男子时先是一愣,但一看到躺在地上,脸色苍白,不断冒着冷汗,非常痛苦的宇文殇的时候,顾不得去猜测两人的身份,急急的走到宇文殇身旁蹲下,双手却要不知道怎么放。
“你......你......你怎么啦?”良久,她出声问道,发出来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言叶与秦羽对视了一眼之后,就不约而同地站起来走到一旁,既然夫人来了,那就由她照顾着爷吧,他们会守在一边,不让爷痛得无法自拔而伤害夫人。
澹台凌吃力地抬起宇文殇的肩膀,把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你......你怎么了啊,你哪里不舒服?”
宇文殇被早已痛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嘴唇蠕动了一翻,仍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双眼迷离的看着模糊不清的澹台凌,大掌捏住她的手臂,死死的,捏得澹台凌有些疼,却没有吭一声,只是眼带焦滤的望着他。
渐渐地,他竟意外的发现体内的痛木有像刚才那么痛了,而且有减轻的趋势。
很奇怪,他这病一发便是一个时辰,但是现在,连半个时辰都不到。
忽地,他微微抬眸,清敛眸望向澹台凌,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是她?会是因为她吗?
她刚刚抱着自己,痛便不那么噬骨。
想着,宇文殇的眼中不由得闪着陌名的亮光,心像一根弦被人大力的拔动了一下,来回震动。
言叶与清雨更是惊得下巴都合不起来,呆呆的看着眼前在宇文殇怀里不再痛苦挣扎。
虽然仍是眉头苦皱,但显然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的夜子禹。
俩个人呆了一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瞬间离开了这间房间。看来现在有夫人陪在爷的身边就最好啊,哪里还需要他们俩呢。
澹台凌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样子,宇文殇的痛苦似乎减轻了许多。
她不敢动他,怕一不当心扯到了他的痛楚,就这么任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宇文殇有着前所未有的舒适,可能刚刚的疼痛耗掉了他太多的精力,现在尽显得有点昏昏欲睡。
想着想着,眼睛慢慢合上,敌不过睡意的他靠着澹台凌睡了过去。
房门外的一棵树上。
“哎,清雨。你说吧,有没有觉得这中间很奇怪很奇怪的样子啊?”言叶发挥了他的好奇宝宝的特长,一边看着屋子里的那一对男女,一边探出脖子试探地问着秦羽。
清雨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这.......这都是什么人额,偶买噶......爷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在身边那。
“你那么想知道,你自己去问爷吧。”就是,他又不是神,郁闷......哪里什么都知道。
这一次爷发病时辰变短了,而且夫人一出现他貌似没那么痛苦了。看来这还是好事来着了,哈哈.......那以后如果爷再次复发的话那就让夫人陪着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