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子桑熏从一开始就在说谎从我们的第一见面就欺骗着我。
为什么?
第一次也就算了可是后来我们彼此都在一个屋檐下了她却仍然没有和我提过。
之前还说什么自己明明是蛊婆却治不好我的话。现在来看实在可疑。
“季弦,你之前没有看出来吗?” 我转身问他,他表情严肃。
“从一开始她就强调自己是蛊婆她也的确会蛊术而且身上的阴气也不轻也就信了。”
说来也是连子桑府里的所有人都被骗了我们又怎么不会信。
“她做了什么你会这么想?”
少女轻轻咬牙一提到这她就满脸的厌恶和痛苦。
“她一开始去请求过我外婆希望她能教她蛊术但即使她是族长的女儿这些绝技也不能外传所以婉拒了。
没过几天就死了人,她声称目击者一口咬定是我外婆用奇蛊杀的人。因为她是族长的女儿有族长撑腰二话不说也就对我外婆动刑了。
那天晚上她来找我,安慰我。
我当时都不知道是她说自己是目击者的。
后来她说我们一族的绝活看来我是无法继承了真是可惜。她没想到像这种绝不外传的绝技外婆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传授给我了。
我告诉了她,她很高兴说想让我教她,我答应了。”
少女咬牙切齿攥紧了拳头看样子十分懊悔。
“你教她,她学会了就让你成为祭品了吗?”我在一旁猜道。
“可没这么简单。几年了,我一直教她,等她把蛊术的所有基本功都掌握的滚瓜烂熟之后才发觉有些不对。
她已经是族长女儿了为何还要学这些绝技。
于是留了一手绝技只教了她些皮毛就说教完了。
几天后我就成了祭品,后来我才知道祭品的选择不论是男女老少谁都可以但是她执意选择了我,她固执的跟他父亲撒娇族长也就答应了。
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来找过我,和我说过话,甚至的遇到我都绕着走。
直到献祭的那天晚上,我逃跑了。
夜深人静,所有人都在和那些来那祭品的外来人套近乎,据说那些人是子桑府来的。
我在从后门翻墙出去的时候被人抓住了胳膊,我惊恐的回头发现是她。
她有些意外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当时很着急很害怕哭着叫了一句“求求你了,让我活下去!”
她松了手我甩开了她就拼了命的往林子里冲去。
中途我回头看过一次,她还站在那,笑了。”
“笑了?这么说她做这些的目的是让你离开吗?”
“哈,离开?她学了蛊术自称蛊婆假冒祭品冒着生命危险就为了离开这小寨子。”
“什么意思?”
“这还不懂吗?她从一开始就想去子桑府仗着蛊婆的身份在哪里过上富贵生活啊!”
她的脸已经被愤怒扭曲,眼眶里泪水滚滚流下。
“哈哈,看来现在也不怎么啊,她就那么喜欢扮演别人吗?不论是子桑熏也好边银也好。她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蛊婆的身份在子桑府的确是给她捞了不少好处。保住了性命也在子桑府子桑茉莉的庇护下得到了一个不错的位置。
“那么...你呢?”
我问她,她才晃过神来利落的擦了擦眼泪。
“谁知道呢?名字什么的全都被夺走了不是吗?”
“那...不就和她一样了吗?和那个...子桑熏。”
我有些结结巴巴的,犹豫着到底该不该讲。
“至少我是安全的。”她轻松的耸了耸肩似乎毫不在乎“那你呢?你被六界除名不觉得奇怪吗?”
“一开始觉得奇怪,但是我不就是被子桑府献祭又从血池复活了嘛,还算正常吧。”
她俏皮的笑了笑“血池的话,是很正常,被沦为恶魔。但是你的重生是一个策划的意外。”
“什么意思?”
我紧张的望着她,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
“子桑府没有任何需要祭祀的东西,你的死是必然的。”
我吃惊的望着她,不敢相信,这不可能的,明明就是子桑府百年一次的传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