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石棺被开启,一副如花般的面容,仿佛是时光的停滞,面前的尸体似出水芙蓉一般安眠在这石棺里。
这棺内没有什么陪葬品她穿的也是一般的马脸裙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丝绸。我们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到了。
“这是,才死的?”
“不对,这连只虫子都没有,太不可思议了。”
“这真的是尸体吗,就像睡着了一样。”
季弦皱了皱眉头一把拉开那丝绸被。
露出的却是除了头以外的一副人皮。没了血肉的皮肤剔亮的白嫩,骨架和人皮还是连着的显得有些骇人。
“这是怎么回事。”陆燕疑惑的问。
子桑熏轻轻解开那女尸的上衣,露出的却并不是白嫩的人皮和骨架。
从胸口开始有一道巨大的的裂口,周围的皮肤破损不堪显得有些发黑。“这是…”
“是妇人蛊。”子桑熏断定。
“这,你怎么会…”我结结巴巴的不敢相信。
“看来这具尸体是不久前才放置进去的。我想大概就是那个老妇人的尸体吧。”
子桑熏很坚定的说但怎么可能嘛,老妇人,这女的…说这是她孙女我都信了。
其他人也一样争辩着。
“她死前的确是个老妇人但这就是蛊毒的特殊作用,这种蛊的毒人死后依然未解就会使尸体变成年轻的面貌。”
“就算是那老妇人的尸体,那妇人蛊我也不是不知道,那蛊呢。”陆燕似乎也慢慢适应了,恢复了精神。
“她失败了。”
子桑熏用手惋惜的轻轻拂过那人皮上的巨大裂口。
“老人的身体想要培育出妇人蛊是不行的。”
“那这道裂口…”
“看这伤痕应该是刀伤,她没能培育出妇人蛊,内脏和肌肉组织全都被蛊虫吃光,最后…”
子桑熏顿了顿。
“自己剖开的。”
我们呆滞着没有说话。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个妇人会被逼到如此地步,又到底是什么会造成这些结果。
“那是谁安葬的她呢?”俈斩问。子桑熏抽回了手摇了摇头“不知道,大概是最后的活人吧。”
这副石棺看来是放了很久的,应该是很早以前那妇人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为自己准备的。
“烧了这里吧。”
季弦叹了口气说。
我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
“反正已经没有用了,至少不能再让这里的其他蛊虫出来害人。”
我们重新关上了石棺,出了桥洞,俈斩就放了一把邪火。“它会烧光整个村子。”
没事了,反正这里也已经没有活人了。
下了山,我们和之前一样转乘了大巴。
路上,陆禽兽大概是吐累了加上惊吓过度的原因迷迷糊糊的靠着俈斩就睡着了。俈斩也只是斜眼看了看她,显然没有什么意见。
只是由于山路的不平坦我似乎看到了陆燕的眼角滑下的泪珠...
这货是被吓哭了?
“要不要叫一下陆燕。等会俈斩会不会生气啊。”我轻声对季弦说。
季弦看了看,摇了摇头“心里正乐吧,别管他。”
然后把外套披在了我的身上,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肩头。
“要睡一会吗?”
我靠在了他的肩上,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季弦能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和敬畏感。熟悉的香味,倦意涌上心头不一会我就也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了。陆燕在和俈斩说着什么,其实他们俩也挺合适的。
子桑熏是第一次坐车所以有些晕车,略懂医术的戾川帮她捏着手希望她能好受些。
我坐直身子揉了揉眼睛,打算把外套还给季弦,却被季弦抓住了手。
“你才睡醒小心着凉。把外套穿起来吧。”
“不用,我不冷。”我试图挣开他的手说。
他却抓的更紧了,严厉的看着我,仿佛要把我看透似的。
“听话。”
我也只好穿上。
等回到家都已经下午了,俈斩劝季弦回鬼界闭关季弦却怎么都不肯。
闭关?
真的有那么严重了么?
后来俈斩先回鬼界去了。但即使这样了,我这貌似也还是住不下那么多人啊。
“要不咱这样,戾川和季弦挤挤,子桑熏睡书房,我和陆燕睡。”我说。
这群奇珍异兽似乎还不是很满意。
“可是…可是我不想睡书房。”子桑熏喃喃的说。
我为难的笑了一下“那我去睡书房,你和陆燕挤挤行吗?”
“你要和我闹分居吗?”季弦不满的说。
你们几位大爷啊,我收留你们你们还嫌这嫌那的,我又没欠着你们。
“什么分居?”
季弦一把把我揽入怀中低头看着我说“夫妻就是睡在一起的不是吗荨?”
“那这样,季弦和子桑荨睡主卧,我和子桑熏睡次卧,戾川先将就下书房,可以吗?”陆禽兽也坏笑着看着我和季弦说。
除了我其他人都同意了,我也无言以对了。
你们几个是故意的吗?你们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都被季弦给贿赂了合伙整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