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两名侍卫从他身后窜出,将太子与豫王拉开。公孙灏听见父亲声音的一刻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可已经无可挽回。
公孙淳则还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因为公孙钰的呵斥而有所收敛跪在却还是瞪着大哥不想放过他。
公孙钰这才领着未央走了进来,一众人早已跪了一地。
“豫王殿下真是气派啊。”公孙钰坐了下来,并不去看跪在最前面的两个儿子,又回头看了一眼未央,轻轻点头示意她坐在一旁。
他故意用着殿下的尊称,叫的公孙淳浑身难受。
“比朕还气派,可以在这议事堂里当着臣僚的面与太子对阵!”
“陛下为何不问作为太子的大哥到底做了什么?”公孙淳索性豁出去了,他一向就看不惯公孙灏,认为他太过软弱,不配太子之位,更不配做个雷厉风行的君王。
“放肆!”公孙钰猛地一拍身旁的几案,一支笔从几案上滚落,却无人敢去捡,连齐春和也是稍稍动了一下,看到公孙钰的脸色又停了下来。
“你的意思就都是太子的错了?”
“儿臣没有那么说……”
“那你知道何为兄友弟恭吗!”
“儿臣知道。”公孙淳忽然变得不慌不忙,“可这都相辅相生的,太子殿下若是做不到,儿臣又如何对他恭敬!”
未央替豫王捏把汗,看如今的情形,两人该是因为性格不合积怨已久,只是这回或许因为一件小事就爆发了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此刻是公孙钰与豫王的战争,太子公孙灏选择了沉默,如石像一般跪着一动不动,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
“在怨朕偏袒太子是么?”公孙钰的声音低了下来。
“儿臣岂敢。”
“还不敢,你这都在质问朕了!”
“儿臣只是希望父皇能明察秋毫,但不要不见舆薪。父皇如今只揪着儿臣对太子不敬,却不知道作为太子的大哥是否能担起太子之位。”公孙淳真的是一副豁出去的架势,敢说所有人心里不敢说也不能说的话,这其中也包括公孙钰。
“公孙淳!!”公孙钰一下子站起来,“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能说出来!你知道妄议储君是何罪?”
“儿臣知道。”
“那还明知故犯,于公于私你都没有做好,还在这里对别人横加指责,今日就算是太子的错,你若是抱着恭敬之心,就断然不会打起来!”
“说到底父皇还是偏袒太子殿下!”
公孙钰冷笑一声,却没有方才那般生气,“你是忍了多久才有今日的牢骚?今日的事无论起因如何,现在看来都是你的错!”
“那父皇是准备处置儿臣了?”公孙淳说出了这些反而更加淡定了。
“萧俭!”
“臣,臣在。”萧俭本以为自己只是个局外人,这两位皇子怎么闹都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反而会更有利,公孙钰这么一喊倒是把他吓了一跳。
“记!”
萧俭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
“愣着做什么?记下朕说的话!”
“是,是。”
“削去豫王王爵,禁足一月!”
跪在地上的众官员。一惊,都不禁抬头望着公孙钰。
未央忍不住捂住嘴,什么!这也太狠了点,不过是发了几句牢骚而已,吓得萧俭不敢下笔。未央不敢出声,她望着公孙灏,而他却始终还是那个跪地的姿势。
“记啊!”公孙钰吼起来。
萧俭哆嗦一下,还是没有要下笔的意思。
“陛,陛下,不可!”
云韧终于在最后一刻赶到,站在议事堂门边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