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云曦初露，模糊间似有混沌之气，隐约发散、聚拢、发散。如同天地自由运转，规律般循环。东边，太阳初露，比地球大上几倍，这个世界中称之为火球。火红间又带有一股股斗气，直接将注视者的灵魂淬炼，洗礼。只是，很微妙。不是强者不会察觉。西天的混沌之气，在火球出现之际已渐渐消失。

悬崖边上的少年看着西方混沌之气隐没再转向东方。少年在火球的洗礼下，越发清秀，越发返璞。眼角间似乎有光芒射出，瞬间又恢复那童真、单纯。直至火球射出光芒，少年才微微闭上双眼。似乎在领悟着什么，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得熟练，然而这是少年第一次做。

“爷爷，能否为我探测天资。”

老人迟悟，后呆滞。对于白羽的变化，他甚是欣慰。只是没想到一切都太突然。

“只是少主，你……”老人似乎知道实情，有心无力，倍感可惜。

“我想试试”没等老人说完，少年再一次开口。白羽知道，通过记忆，他迷蒙中看到出生一个月后的那场初探天资。他的天资为零段，是家族所有人中最低。因为这个，他成了家族人人口中的废材，并且也多次让他父亲蒙羞。但他现在已经不是曾经的他了。

大地法则，零段最低者，十段圆满。但十段在这片大地少之又少，天资十段意味着天才，必会受到家族帝国宠捧，一族一国之骄傲。若能成长，定然会是一方势力，一族一国之崛起。

因为这个原因，白羽天生弱小，体魄单薄。

“好。”老者叹气。初探与进修探视差别不会太大，有许多人基本是不变。

“探资镜需要放到你胸前。”老者从手中戒指中谨慎得取出探资镜，似乎像一件神奇的宝贝般。只是探资镜在这片大地并不稀少，这不是罕见的东西。只是老者更多的时候是用来探索白羽的天资。他多希望每次的测试结果是探资镜出了问题，次数多了，他也不得不面对现实，只是他还是心存希望。

老者拿着探资镜在白羽胸前颤抖，他不希望看到像以往一样的结果。这几天，白羽的变化给了他些许希望，他不想在刚燃起的希望中再一次坠落谷底。

白羽提起右手，一把抓住老人的手往自己胸部按住。

其实不用这么复杂，一般的测试只需要在测试者面前一晃便出答案。可老人步步谨慎，他每次都觉得是哪个细节出了差错。

最初发亮的探资镜在白羽身上竟然逐渐暗淡无光。

老者惊愕，他虽然年过花甲，但他毕生也没遇过此等情况。

老人提起双手，右手在空中不断翻转。双手间竟有光芒闪现，逐渐发亮。辗转间，一个古朴的葫芦出现。悬空的葫芦似有灵性般落去老者右手，老者熟练得双手握住葫芦，定向白羽胸部的探资镜。一道道光芒从葫芦中注入探资镜。这才使黯淡无光的探资镜有了些许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老者满脸汗水，显然是气息快不足，但依旧在坚持着。他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看到探资镜竟还在探索。

此刻，白羽是那么得无力，探资镜不断得在他身上探知。明明早已感觉从头到脚扫遍，为何落去胸部迟迟不出。

嘭！探资镜终于腾空，隐约间胸部一道光芒亮出，眨眼间又恢复平常。只是那块骨越看越神奇。神识探索竟能把神识吞噬，白羽一脸苍白，不敢窥看。明明是他身上的东西，可......

“哈哈哈哈哈哈…”老人放空大笑，尽管方才他运转宝术大气已竭，但此刻更觉得他精气十足，年少十岁。

“帝王，少主定会在蛮荒大地崛起，成为一方之主。您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老人面朝东边，因为那个方向就是皓月帝国。

“少主，十段，探资镜探知十段。”老人欣喜若狂，一瞬间没人会认为他是个老人，更像捡到宝的小孩。

“父亲，相信我，我会努力的。”白羽默默念道，表情平静，没有丝毫反应。以后的路会更难，有更多的凶险在等着他。

“少主，你长大了。老仆高兴”

“你是我爷爷，是我世上仅剩的亲人。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羽儿。”白羽不想与他主仆相称。老人平日偶尔叫他羽儿，但在心里他还是那位高权尊的少主。他不想再有太多复杂关系，他们就是简单的爷孙。

“羽儿。”老人两行老泪又一次滑落脸颊，他明白，白羽是真的长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