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生，莫水寒他，到底怎么了？前几天他还好好的。”

苏沫儿声音有些慌张。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显得有些无助。莫水寒是她在这异世里，第一个认可的人。不管他对她是补偿的心理，还是什么心理都好，他对自己的好是真的。他对自己的维护是真的。

这一刻，苏沫儿不想失去他。不想他出事。

“沫儿，咳咳，我没事。只是看起来严重，咳咳咳咳，真的没事。”莫水寒从醒过来之后，服用了两副温梦欢给他开的汤药。

因是抑制体内变异的蛊毒的，所以，前几天副作用很大，也很折腾。

“莫水寒，你自己这副样子，你说没事，你是不是当我是三岁小孩子？”苏沫儿有些心疼，看着莫水寒唇边咳出的血丝，赶忙上前用床边备好的帕子，给他轻轻擦了擦嘴角。

楚云生把苏沫儿扶到了边上，然后又抚起了莫水寒，拍点在他后背的几处穴位，莫水寒吐出一口鲜血后，脸色缓解了很多。这一幕在他醒过来之后，几乎隔几个时辰就要上演一次。

温梦欢说了，他的蛊毒并不致命，下蛊之人只是想要限制他的行动，并不想要他的命。他为了楚云生解的毒，也不致命，但是毒药改变了他体内血液的成分，从而也改变了蛊毒对他的影响。

下蛊的人，不用多说，肯定是夏侯青。不然，当初楚云生的师傅，温含告诫他们解毒之法后，莫水寒犹豫之后，开口应是。实则，他根本就没有听师傅的话。

楚云生坐在床边，莫水寒侧卧在床上，金染负手临窗而立，苏沫儿不知所措的坐在屋内的桌前。

苏沫儿强迫自己冷静，在现代，她的职业让她见惯生死。而且时常会有自己就掌控别人生死的错觉。许是穿越而来这几个月过的太安逸了。她竟然有些见不得这样的场面。

“沫儿，五年前，夏侯青下令暗杀苏氏夫妇，在苏氏夫妇惨死的第二天，我得到消息，是关于那道密旨。我深夜潜入苏府，之后我不慎中毒，但是毒药并不致命，只是一个小小的机关。为了保护那份假的密旨做下的陷阱。中毒之后，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晕了过去，醒来就是包扎好的伤口，和端着一碗汤药的莫水寒。”

楚云生握紧了右手，似乎是说的有些艰难。也有难以言喻的自责。

“水寒医术了得，毒不致命他知道，只是我们都不知道他体内还有那让人难以察觉的蛊毒。再后来，是两年前，他身体里的蛊毒第一次毒发，危急之下，我带着水寒去鹤鸣山找我师父，师父说，只要找到下蛊之人，再用下蛊之人的血制成药引，服用七日。便可解毒。”

听到这里，莫水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啊，挺容易的，在他第一次蛊毒发做的时候，他的师傅只给他留了一句心病还需心药医，就闭关不再见人。

是云生看不过去，带着他去打扰温仙人清修。

苏沫儿静静的听着，一时间，脑子里飞快的略过什么，却又没抓住。

她忍不住问道：“下蛊之人到底是谁？”

五年前的事情，蛊毒肯定是要更早一些，关于幼年，苏沫儿没有太多关于莫水寒的记忆。莫水寒在苏家3年，来的时候已是翩翩少年。所以，谁会对一个孩子下手？

“是他。沫儿，别问了。”莫水寒低垂着头，声音轻的就像呢喃，眼角有一些发红，太多的情绪都死死的压住，周身却散发着无法言喻的悲伤。

直到这一刻，苏沫儿才惊觉，原来莫水寒在这场追逐中，早已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