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夏侯青还在皇宫里愤愤不平,那头莫水寒直奔忘升楼,已经见到了本应是定于5月15日才应邀前来的楚云生。
“云生,金染可有消息?”莫水寒来的匆匆,衣服下摆处还沾着些许杂草和泥土,可见内心焦急。已经顾不上问为何此时此地会见到本该在楚国的楚云生了。
“你不用着急,她们二人都平安无事。”楚云生想起苏沫儿不知从哪弄来的黑炭,在一张可以画整个楚国地形图大小一般的纸上,歪歪扭扭给金染写的信。大致内容是不让知会水寒和自己。她有事要办。如今,他人刚到楚国,还以为能见上一面,以解相思。谁知道,金染支支吾吾的让他静候5月15日的佳音。后来实在搪塞不过,金染才面色有异的拿出苏沫儿的那封“书信”来。字迹难辨不说,言语间还略带对水寒的不满,说他什么,糟老头子?这个欠收拾的小女人!
“你可是见到沫儿了,她人在哪里?”莫水寒说不清现在对苏沫儿是一种什么心理,以前,她也是苏伯伯的女儿,但是因为知晓她对自己的心思,莫水寒对那个‘苏沫儿’总是有一丝排斥,他从小就不喜欢和任何人亲近,云生于他有救命之恩,不必多言。至于夏侯青,算了,不提他也罢。
“不必担忧,沫儿来信,说5月15日要给妄想娶她回楚国的糟老头子————楚王,一个惊喜。”楚云生面色平常,好似真的有这么一个糟老头子一样的楚王。好像,他说的不是他自己。哪怕是楚云生的父王,也是一个相貌儒雅的中年人,这糟老头子?谁给沫儿这种错误到离谱的消息的。
得知苏沫儿无碍,莫水寒放心不少。闻言,又不禁莞尔。沫儿怎的如此调皮。又想起了前昨两日接连来了忘升楼,金染知晓情况,却一言未发,莫水寒不解的看着金染。俊朗的面容上带着易见的责问。
都是从江湖上混了多年的老油条,金染冲着楼下摆摆手,片刻就有两个小厮端来了上好的酒菜。
“莫兄不要见怪,沫儿在信中有言,不让知会你和云生。害你多忧心两日,我自罚一杯,抵了这知情不报之罪可好?”金染还是一袭金线镂花的华服,脸上不施粉黛,却也是时而阴柔,时而阳刚。
此言一出,莫水寒心下谅解。三人谈起青玄与楚国周边小国的一些暗流涌动,虽未言明,但也心照不宣,有些战争是真的无可避免。
“云生,你此行可是已答应夏侯青的邀约,要参加那劳什子的猎鹰大会?”莫水寒不太赞同楚云生涉险。
“放心,今日13,百里和师兄等人15日到城外,一路楚王称病,并不见人,夏侯青如此'好意',我当然不能拒绝。”楚云生手扶茶杯,一圈一圈的转着,也不饮茶。那双眸子里平平淡淡,就那么看着杯中的茶水微微荡着,好似什么也没有想。可是金染一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又盘算着什么,不过,只要倒霉的不是自己,金染才不关心,热闹总是好看的。